“本尊寧凡,忝為七梅城主,亦是越國修士。今日有我在,無人可吞越國!”
寧凡聲音不大,卻有一股無法忽視的氣勢,震天動地!
而他說出的話,更是讓所有臨水城修士一愣。
寧凡?這個名字好耳熟,倒是和如此名震雨界的素衣侯一樣
不過眾人堅信,此寧凡非彼寧凡,眼前的白衣青年自稱是七梅少主,自稱是越國修士,出身於區區下級修真國,怎會是那傳說中問虛無敵的素衣侯?二者絕不可能是同一人!
“本君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來臨水城有何目的。你殺了本君屬下許飛南,並妄圖阻本君並國大事,單就這兩點,本君今日必殺你!天機,王荒,開啟滅寶之陣,擒下此人,死活不論!”
“是!”
天機老人與王荒各自取出一塊陣盤,催動大陣。
整個臨水城忽然升起一重重陣光,陣光方一升起,整個臨水城中所有虛寶之下的法寶全部被陣光封印,再無法催動!
“這是凡虛下品大陣,滅寶之陣!陣光內的一切法寶,隻要低於凡虛級品階,便無法使用!有此陣在,縱然此人持有洞天血傘,也無法再仗著血傘殺人,不足為懼!”
王荒冷笑,周身散發重重銀光,如一個炮彈一般揮拳衝向寧凡。
在王荒看來,寧凡瞬殺許飛南,仗的全是血傘之威。
而寧凡之前一個眼神震傷他與天機,靠的定然是什麼陰邪法術吧。畢竟王荒絕不相信,世上竟有人可憑一個眼神傷到元嬰修士。
他堅信,一旦封印血傘,並提防寧凡的陰邪法術,寧凡便再也不足畏懼的。
隻是王荒並不知,血傘品階之高,根本不是這滅寶大陣可以封印的。
他更加不知,對寧凡而言,他區區銀骨巔峰的肉身什麼也不算。
王荒拳芒化作璀璨的銀色,一拳可震退大修士,他對自己的肉身自信滿滿,堅信自己可一拳滅殺寧凡。
寧凡看也不看王荒,抬掌隨手一拍,一股無法想象的巨力襲來,將王荒生生拍成一灘爛肉
死寂!整個臨水城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這一次寧凡根本沒有借助血傘法寶,僅僅隨手一巴掌竟直接拍死了王荒!
“此人的肉身究竟有多強,竟然可隨手拍死王荒,難道此人是傳說中的玉命境體修嗎!”
“玉命境!那可是堪比化神境界的存在啊!此子竟是與化神修士同級彆的存在嗎?!”
一重重驚呼之聲淹沒了整個臨水城。
寧凡看也不看王荒的屍身,隻是轉過頭望向天機老人,冷冷道,“天機,你可知我是誰?”
“不、不知老夫不認識你!”天機老人被寧凡一個目光掃中,渾身發抖。
“你可以卜算卜算我是誰,看看你與我,是不是有一段血海深仇!”寧凡冷冷道。
“卜算?”
天機老人聞言,顫抖著雙手,掐指一算,卜算著寧凡的身份。
隻是方一卜算與寧凡有關的天機,天機立刻連噴鮮血,已然重傷,境界幾乎都要跌落!
一瞬間,天機老人駭然失色,就算是化神修士他也可卜算一絲天機,但竟然無法推演寧凡的天機,這隻有一個解釋寧凡的修為,甚至比化神更高!
而從那驚鴻一瞥的天機之中,天機老人看到了寧凡經曆的一幕幕血海殺戮。
數百萬、數千萬的修士凶獸,化作白骨,喪命於寧凡的腳下!
一個個金丹元嬰,好似螻蟻一般,被寧凡隨手滅殺。
一個個傳說中的化神、煉虛,在寧凡手中一一喪命!
寧凡竟然是如此級彆的強者,而他的真實身份竟然是雨界魔威最盛的素衣侯!
天下無敵,赤天殿主,素衣一出,天下縞素!
天機老人怎麼也無法相信,眼前立著的白衣青年,便是可讓無數煉虛聞風喪膽的素衣侯!
這天機並無關鍵隱秘,是寧凡故意給天機老人看見的,否則天機老人絕對無法推演寧凡半分天機的。
隻看到了這一點天機,天機老人已幾乎嚇癱在地上。
從那天機之中,他更看到了他與寧凡的血海深仇!
當年魔越之戰,天道宗入侵越國,造成無數越國修士死傷,就連寧凡都險些喪命。
天道宗入侵越國,是為了取寧凡性命,而寧凡的消息,是天機老人賣給天道宗的!
“老夫當年一時糊塗,竟然得罪了得罪了”素衣侯三個字,天機老人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
就算他攀上大晉的大樹,也絕對不是素衣侯的對手,與素衣侯結仇,唯有一死!
嘭!
天機老人忽然朝寧凡跪倒,麵無土色,不住哀求。
倉皇間,天機老人慌不擇言,大說晉君壞話,隻求討好寧凡。
這一幕,再次震撼了整個臨水城的修士,就連晉君都開始麵色鐵青。
天機老人剛剛究竟卜算到了什麼東西,竟嚇得直接跪倒
“放肆!你對天機做了什麼!他為何向你跪倒,為何胡言亂語!”
晉君大怒,隔著無數距離,抬手掐訣,朝寧凡發動法術。
一重重黑色海浪驟然浮現長空,赫然竟是晉君的成名之術。霸術,十令!
當年此術曾讓寧凡吃了莫大苦頭,如今麼
“四十年過去了,你以為你還能鎮壓我麼?碎!”
寧凡抬手一指點下,一股無法想象的指力按在晉君胸口,令他立刻重傷瀕死,一重重霸意海浪更是紛紛崩碎!
晉君吐血而墜,重傷欲死,這一幕令無數臨水城修士沉默!
沒有人會相信,隻存在傳說中的化神修士,竟被寧凡隨手一指幾乎滅殺!
晉君好似死狗般匍匐在地上,仙脈儘碎,動彈不得。
他不甘而惶恐地望著寧凡,骨子裡都在顫抖。
寧凡那一指太可怕了,縱然晉君再苦修千年萬年,也絕對擋不下寧凡的隨手一指!
“你怎麼會這麼強!這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啊!!!天機,告訴我,他是誰,他究竟是誰!”
“他是”天機老人還未開口,長空之外忽然響起一個老者的怒喝之聲。
“大膽!本侯在此,豈容你這等狂魔濫殺無辜,破壞大晉並國之事!”
一個巨大的銀舟忽然駕臨臨水城,船頭之上,立著一個威風凜凜的老者,散逸著問虛級彆的氣勢,其強大的氣息令空間都開始顫抖。
“天、天呐!這是什麼級彆的老怪,竟憑氣息便令空間顫抖難道此人是傳說中的煉虛老怪不成!”一些臨水城修士驚呼道。
“是武穆侯!是武宗宗主武穆侯!”雪尊者認出了武穆侯的身份。
武穆侯享受著眾人敬仰的目光,頗有幾分自得。
他對大晉並國並不關心,隻是出來散心而已。
他好歹來參加並國大會了,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晉君受傷的。
雖說他根本看不起晉君,但麵子功夫必須做好,名義之上,他參加了大會,有義務幫晉君維護大會治安。
“小子,你是何人,竟敢在老夫麵前傷人,不想活了?”武穆侯虛眯著眼,根本懶得看寧凡的容貌。
在武穆侯看來,區區晉國並國大會,參會者大都是下級、中級修真國的螻蟻,能有什麼人值得他重視。
“哦?武宗的武穆侯是麼你確定你要對我出手麼!”寧凡冷笑望著武穆侯,一股驚天動地的煞氣染紅了數十萬裡的長空!
武穆侯本是漫不經心的心情,但被這煞氣一驚,立刻清醒過來,細細打量起寧凡。
這不打量還好,一打量,武穆侯幾乎嚇尿了,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他剛剛做了什麼事情?他竟然對一個最不能得罪的魔頭放狠話了!
武穆侯險些沒有跌下銀舟,他狼狽的舉動,令無數修士目瞪口呆,而他之後的話,更是讓無數修士瞠目結舌。
“道、道友說笑了,老夫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道友啊。嗬嗬,剛才老夫開個玩笑而已,道友千萬不要與老夫計較。大晉並國之事,老夫根本不想插手呃,那個老夫有事,先走一步”
嗤!
武穆侯一看情寧凡的容貌,竟然直接嚇走了!
“不可能!武穆侯乃是煉虛強者,為何會被此人嚇走!我不信,這是假的,我不信!”晉君徹底嚇趴了。
此刻的他,根本不敢去想寧凡的身份。
他無法想象,什麼樣的身份,什麼樣的凶名,竟然直接嚇走武宗宗主!
“一切都是真的他是素衣侯,他就是素衣侯!”天機老人絕望一笑。
整個臨水城死一樣的寂靜,就連越國群修都安靜一片。
七梅城主,竟然就是威震雨界的素衣侯?!這怎麼可能?!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這不是真的,這都是假的!”晉君忽然狀若瘋癲,他無法相信,四十年前的融靈小輩,四十年後竟成了無可匹敵的素衣侯!
對上寧凡冷漠的眼神,晉君心驚膽寒,他看出來了,寧凡今天必殺他,一定會殺他的!
他派人傷了寧凡手下,他當年謀害過寧凡,他必死無疑!
但他怎甘心俯首受死?
晉君忽然抬起頭,向天空之上大呼道。
“殿主救我!副殿主救我!我對六皇子有用,有大用,你們不能讓此人殺我!我知道,你們在這裡,你們一定在這裡!”
“哎。”
長空之上,忽然傳來一道歎息。
繼而浮現出兩個模樣一般無二的老者,隻是服飾一黑一白。
兩名老者冷冷望向寧凡,威脅道,
“老夫二人在此,你不得傷晉君,此人對六皇子還有大用,若他死,你得罪不起六皇子!”
幽天殿殿主,方生!
幽天殿副殿主,方死!
二人皆是衝虛修士,方一現身,一重重虛空之海驟然浮現!
“若你執意要殺晉君,先過了老夫二人這關,否則老夫二人無法給六皇子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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