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第四境,朱天境!
一道黃金劍光劃破長空,一路朝朱天殿所在雲山疾馳!
那是一柄黃金古劍,遁速幾乎接近碎虛修士!
無數朱天境修士望著那一道耀如金陽的劍光,紛紛大感震驚。
令他們震驚的不僅僅是那劍光,更是劍光之上所站立之人。
劍尖之上立著一名冷峭青年,一襲白衣如雪,身軀如山,氣息如雨,目光如雷!
他周身散發出極強的氣勢,那氣勢中有一個極強的戰意!
“素衣侯!此人是素衣侯,我見過此人畫像!”
“什麼!這戰意滔天的老怪竟是素衣侯寧凡?!他這是要去哪裡與人一戰嗎?”
“不知,不過看他的方向,是要前往朱天殿的雲山”
“朱天殿!他去朱天殿做什麼?”
寧凡一路疾馳,路過無數修城,不在乎任何人的議論。
他耳邊隻有風聲,眼前隻有雲霧,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便是戰勝八位雨殿殿主,習得完整的雨祖秘術!
一路疾馳,半日之後,朱天境的雲山已遙遙可見!
他劍光一收,收回古劍,身影以不可置信的速度降落在雲山之巔!
守護殿門的修士皆是大驚,竟無人看出寧凡如何降落,那身法太快!
幾名朱天殿修士還未看清寧凡容貌,寧凡的聲音已在雲山朗朗傳開,猶如驚雷炸響,在每一名朱天殿修士耳中久久震蕩!
“寧某身為赤天殿主,為求借覽雨碑,前來與朱天殿主一戰!”
雲山山腹之中,一名禿頭老者正在閉關。
一聽寧凡回蕩在整座雲山的話語,立刻目光一冷,不屑一笑。
“老夫修道至今,已有七千四百年,於衝虛境界之內罕有敵手,區區一個問虛修士竟來挑戰老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禿頭老者冷笑一聲,周身化作一道灰色遁光,一瞬間消失於山腹之中,出現在山巔之上!
他自然聽說過寧凡的種種傳聞,滔天殺業,隻是若非親眼所見,他不信!
他不信寧凡的神通廣大,隻信自己的強大!
他是朱天殿主,名為隴南侯,是一名衝虛修士!
“寧凡!你非老夫對手,並無資格看我朱天殿雨碑,速速退下!”
隴南侯周身纏繞著驚世駭俗的雷光,嗬斥一聲,聲音化作一道道無法想象的氣浪,震碎了三十萬裡內的所有雲海!
數百名朱天殿神使、尊老,一個個修為不弱,起碼元嬰化神,但在隴南侯一道聲音的氣勢之下,竟無人可以站穩!
“殿主的氣勢好強!就算對方是素衣侯,也絕對無法勝過殿主!”
“殿主此次閉關,對七雷之術又有感悟,實力精進不少素衣侯接不下殿主的七情之雷!”
一重重氣浪朝寧凡卷來,但吹至寧凡身前之時,卻詭異的分開兩道。
寧凡眼神一瞥隴南侯,淡淡道。
“你的氣勢,嚇不住我,動手吧,再不出手,你就沒機會了!”
“豎子狂妄!”
隴南侯麵色一沉,被一個問虛修士小瞧還是平生第一次!
他眼中升騰起七色雷光,十指掐訣,口中喃喃念道,
“人生七情,天生七雷一曰喜,二曰怒,三曰憂,四曰思,五曰悲,六曰恐,七曰驚七雷之術!”
隴南侯猛然抬手,揮出一道七色雷旗,方圓三十萬裡之內立刻現出七色雷雲,七色雷霆凝成七個千丈雷拳,朝寧凡所在山巔轟下!
七雷之拳,便是普通衝虛修士也無法接下!
若七雷落,整個雲山都將毀於一旦!
“不好!殿主一旦動怒,出手便再無輕重之分,素衣侯必定非死即傷,而我朱天殿怕也要毀於鬥法波動之中!”一群朱天殿修士紛紛大驚。
但令眾人始料不及的一幕出現了!
七雷還未落下,寧凡猛然一踏山巔,腳下生出巨大的血色雷圖,七色雷霆全部被雷圖所吞。
旋即召出黑火八翼,一步邁出,驟然消失無影,原地隻留下淡淡的火影
一瞬間,隴南侯隻覺頭皮發麻,並渾身充斥著危機之感!
毫不猶豫地抽身飛退,並立刻召出一件天玄上品的寶甲護身!
那是天玄上品的寶甲,足以擋住普通衝虛一擊!
他退得不慢,寧凡遁光卻更快,隻瞬息之間,已欺近其身前,一指點下,指間精法合一,一指指力幾乎接近太虛一擊!
“崩!”
轟地一聲,天玄寶甲粉碎,而隴南侯胸口劇痛,吐血連退數百步才穩住身體,滿目駭然望著寧凡!
他堂堂朱天殿主,竟不是寧凡一合之敵!
他更加看出,寧凡那一指已然留情,否則他非死即傷,絕不可能還有站立的力氣!
“素衣侯速速住手,老夫認輸,你已獲得觀看雨碑的資格,且隨老夫進入山腹!”
嘶!
無數朱天殿修士倒吸冷氣,他們素來引以為傲的殿主,竟不是寧凡一合之敵
隴南侯則心境難平,恐怕一生一世都會留下陰影
“罷了,此人實力強得恐怖,怕是一身實力已接近太虛修士了。老夫絕非此人對手,不必與他死鬥,且容他觀看雨碑,反正這雨碑從無任何人可以參悟且他無法參悟雨碑,勢必還會被雨碑反震而傷”
二人進入山腹宮殿,寧凡立在朱天殿雨碑前,散出神念,沉入碑中。
一炷香之後,寧凡片刻不留,轉身離去,獨留下滿麵錯愕的隴南侯。
“他為何未被雨碑震飛按理說,任何試圖領悟雨祖之術的修士都會被雨碑震飛!”
“難道雨碑出故障了?”
隴南侯帶著探究之心,散出神念,沉入雨碑。
下一刻,山腹宮殿中響起一道吐血慘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