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寧凡心念一動,那虛無的青氣再次變回竹葉
虛實隻在一念間!
寧凡將竹葉拋回泥土,他閉上眼,周身漸漸在夜色之中淡化。
漸漸的,他的肉身化作虛無,仿佛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是肉身虛化,徹底的虛化!
問虛之時,寧凡也曾令肉身虛化,但卻沒有徹底到這一步!
這一刻,借由此次思羅竹海之行,他的虛字感悟徹底圓滿!
隻要法力足夠,他可以在此刻便衝破衝虛瓶頸,突破太虛境界!
他心念一動,身體漸漸重現在蒼茫夜色中。
他臉上無悲無喜,淡定從容,仿佛突破太虛感悟是水到渠成、理所當然,沒有任何驚訝。
“傻弟弟,你已突破了太虛感悟,若此刻法力足夠,便可一舉突破太虛境界了不過姐姐可提醒你,你突破境界最大的障礙,不是感悟,不是法力,而是天劫若無萬全準備,千萬不要貿然渡劫,這一次的天劫,定然比上一次更強,十有八九是陰風劫!”心神之中,洛幽咯咯嬌笑,提醒道。
“我明白謝謝。”
寧凡對洛幽回之一笑,這洛幽平日裡似對他漠不關心,刻意與他拉開距離,不與他過多交談。
但每每見他有難,都會關切提醒。
洛幽雖處處避著他,但對他未必無情。
她終究有什麼家仇國恨,能令她如此逃避情感
轟!
思羅城中心的篝火木架,忽然發出一道巨大轟響,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巨大掌印一擊擊碎!
火灰在夜空中飄散,那十具煉虛先祖的屍身之灰,亦隨風而散。
而長空之上,驟然響起三名老者的冷笑之聲。
“冥羅一族真是愚蠢之極!他們明明尋回十位先祖的窺虛傀儡,卻將十具傀儡毀壞,火葬了先祖愚蠢之極!”
“若冥羅族內有十位窺虛坐鎮,今日我等血洗冥羅,恐怕還要多損失些人馬,不過十具窺虛傀儡已毀,冥羅族內隻剩那窺虛大祭司,及兩名外來問虛,不值一提!”
“區區沒落樹族,敢殺我雪鬆族之人,簡直是找死!”
三道冷笑未停,思羅城上空,忽然從天而降近百萬金丹修士大軍!
這些修士共分四族,豎著四麵大旗,分彆是雪鬆族、石樹族、雷柏族、神喬族!
冷笑的三人,是雪鬆族三名老祖,各個都是太虛修士!
他們一言道破窺虛傀儡等事,顯然在來思羅竹海之前,便將冥羅族的底細全部查清!
他們是有備而來,此次是要一舉覆滅冥羅族!
就算是魂魄化竹、生生世世不如輪回的那位大人,也阻止不了四族覆滅冥羅的決心!
“殺我孩兒的狂徒是誰,給我滾出來!”三名雪鬆老祖身旁,一個身著銀袍的中年男子怒吼道。
他是一名衝虛修士,是雪鬆族此代族長,名為敖亡!
那被寧凡擊殺的雪鬆少主敖辰,正是其孩兒!
雪鬆族等四大樹族驟然降臨,共出動了百萬修士。
其中,單單煉虛修士便來了30人!
窺虛11人,問虛7人,衝虛6人,太虛6人!
四族的高階修士全部出動,參與血洗冥羅之戰,族中之留低階修士!
青黛、穀羅、須羅等祭司,及三十二萬冥羅族人,抬頭望著夜空上的百萬修士,俱是目光震怒!
他們祭祀祖先的儀式,被四族修士毀了!
祖先的骨灰,被四族擊散,難以收回!
縱然明知對方強者雲集,冥羅族人亦是各個義憤填膺,甚至立刻便有數百名雙目血紅的冥羅族人,自燃妖丹、妖嬰,衝天而起,要與四族修士同歸於儘!
他們可以忍受唾罵、欺淩,可以被人嘲笑,他們不在乎。
但他們的祖先被人欺淩,骨灰被人擊散,他們如何能忍,如何可以再忍!
“爾等欺人太甚!”
雪鬆族長敖亡冷笑當空,足尖一踏,夜空之上頓時浮現虛空之海,抬指一點,數百衝天而起的冥羅族人全部肉身炸裂、化作血霧飄散!
“區區金丹、元嬰螻蟻,也敢與本族長一戰,簡直是不自量力!如今冥羅族內能讓老夫稍稍正眼瞧上一眼的,隻有那兩名問虛修士,便是你們窺虛修為的青黛大祭司,在本族長眼中也隻是螻蟻而已!”
“本族長數三聲,若殺我孩兒的問虛狂徒再不現身,本族長便立刻下令血洗冥羅!”
“一!”
“二!”
敖亡三還沒數出,天地間忽然響起一道龍吟般的劍鳴之聲!
卻見夜色之中,一名白衣青年腳踏一柄劍念所化的黑色巨劍,驟然出現在夜空之上。
敖亡還未看清這青年的容貌,這青年連同其腳下劍念之劍竟同時碎散開來!
一瞬間,敖亡似乎看到白衣青年詭異的化作黑衣,又似幻覺,並未看清。
下一個瞬間,一股如墨的劍念橫掃夜空,四族百萬金丹修士還未反應過來,已被劍念橫殺一片,頃刻已死去二三十萬修士!
四族老祖皆是太虛,雪鬆族內有三名太虛,其他三族各有一人。
六名太虛齊齊出手,將橫掃夜空的劍念擋下,才避免了低階族人繼續隕落。
六人忍下勃然之怒,還未向白衣青年發難,卻見敖亡的身旁忽然出現無數碎散的墨影。
墨影一碎一凝,形成一股浩瀚的絞殺之力,將敖亡生生絞殺在墨影之中!
墨影流散,一襲白衣的寧凡手持敖亡的元神,眼中蘊含無邊煞氣,冷冷朝四族修士一眼掃去。
隻一個眼神,就連四族六名太虛,都感到一陣掩飾不住的心悸!
“本尊陸北,你雪鬆族少族長是我所殺,你能奈我何!”
寧凡一言出,整個長空頓時死一樣的寂靜!
下一刻,一名剛出北樹海返回的煉虛修士忽然驚呼道!
“他就是陸北!他就是藤皇緝拿的那名狂徒!他竟逃到了我東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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