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葬仙族(1 / 2)

執魔 我是墨水 17133 字 6個月前

第675章 葬仙族

一日之後,寧凡壓下體內傷勢,臉色略略恢複。

雖說傷勢仍未痊愈,法力卻已儘複,此刻便是對上碎七,也可戰而勝之。

“看來你的傷勢已無大礙,如此,老夫便可放心離去了。”衛玄欣慰笑道。

“前輩要走,不和我一起入天庭遺跡麼?”寧凡一詫。

“不了,老夫此次帶楚、顧二友下界,一是幫你誅殺涅皇,二是帶了些東西,要去劍界交給你師尊,並助他完成解封道土的最後一步。”衛玄解釋道。

“原來如此。”寧凡知道,老夫正在忙於解封道土,用於種植道果。

既如此,他自然不會阻止衛玄等人前往劍界的。

“若前輩見到師尊,請幫晚輩帶一句話,就說,‘叛師之人死於寧凡之手,請師尊節哀’...”

寧凡言罷,閉上雙眼。

他知道,老魔的心中對韓涅天叛師一事,始終有抹不去的哀痛。

他恨韓涅天,卻始終未對韓涅天下死手...

對外人,老魔殺伐果斷,但對自己的徒兒,即便是孽徒,老魔也是心慈手軟。

寧凡深信,以老魔曾經之修為、身份,若真想找一個強者為自己解毒,未必有多難。

他若真想殺韓涅天,隻需一聲令下,恐怕黑魔派強者拚著違抗天條,也會下界誅孽。

他若真想殺韓涅天,當初就會讓那金瞳劍修出手,對那金瞳劍修而言,莫說是韓涅天,就算是命仙,普通渡真境真仙,都不難斬殺...

老魔隻是不願...

他始終在等韓涅天回頭,他一直在給韓涅天機會...

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他始終不願恢複修為,心中有悲哀難以掃滅...直到寧凡的出現,給了他希望,讓他重燃鬥誌。

他想要恢複修為,想要庇護他的小梅,想要為寧凡撐起一片天空。

但這時,韓涅天降臨七梅,毀去老魔的期待,並再一次傷了老魔的心。

寧凡知道,他殺了涅皇,雖說解了老魔一個心結,報了一個大仇,卻也會讓老魔哀痛。

因為韓涅天,至死也未醒悟,也未回頭。

衛玄一歎,點點頭,而後取出一個玉簡,交給寧凡。

“此圖之中,有古天庭三十三天的一些介紹,或許對你有用。老夫本還準備了些東西,想送與你突破碎虛,不過看起來,是不需要了...進入古天庭之後,多加小心,隻要不惹出大禍,有散魔在手,你不會有危險。”

衛玄言罷,楚姓散仙也走上前來,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拍拍寧凡的肩膀,“老子楚江南,看你很順眼,若你有朝一日來真炎星,記得要來找老子好好喝上一杯!”

顧姓散仙亦走上前,對寧凡點點頭,惜語如金,目光卻不吝讚許,“韓老兒有你為徒,不枉了。他年若至北天,遇上麻煩,可來北天萬劍宗找我。”

老魔落魄,還肯幫老魔的,必是知交好友,寧凡自不敢怠慢,一一抱拳應諾。

而後,衛玄等三人卻是一路向下層碎域而去,朝劍界方向去了。

“餅哥哥,你在那青發老頭的記憶裡看到了什麼?給我講講好不好,我對古魔淵好感興趣!說不定有朝一日我會飛升古魔淵的,畢竟我可是丹...”

明雀嘰嘰喳喳地胡言亂語,話未說完,就被寧凡攬入懷中,一把捂住她的小嘴。

寧凡目露責備之色,若明雀在此地將丹魔的身份泄露,恐怕會惹禍上身。

披著鬥篷的灰衣老者臉皮一抽,似乎看到寧凡這樣抱著明雀有些無法接受。

聽到明雀說要飛升古魔淵,更加無法接受。

開什麼玩笑,她可是高貴的...怎麼能飛升到古魔淵那種肮臟之地!

“你想知道古魔淵的情報,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要再亂說話了,記住了麼?”寧凡訓斥道。

“嗯...記住了...”被寧凡這般半摟半抱,明雀竟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小臉通紅。

“看看吧,這些就是那名散魔的殘缺記憶。”

寧凡鬆開明雀,一指點在她的眉心,將一幕幕殘缺記憶傳入明雀識海。

而後取出衛玄所贈玉簡,神念沒入玉簡之中。

“這就是古魔淵麼...召河老祖明明是一個渡真境的天魔,但召河宗在古魔淵內,竟隻是末流勢力...古魔淵好強大...”

明雀不住驚呼,引得在場碎虛老怪紛紛側耳傾聽,尤其是魔界修士,更是聽得十分認真。

古魔淵十分神秘,就算是魔界四大散魔老祖,對古魔淵的了解也十分有限。

他們可沒有寧凡的氣魄,搜召河宗強者的記憶...

寧凡沒有理會明雀,隻要她不亂說自己丹魔的身份,愛說什麼都隨她。

他的心神全部沉浸在衛玄所贈的玉簡之中,看罷玉簡之中,沉吟不語。

天庭遺跡之中,有不少妖獸魔物橫行,但這些都不值得注意。

需要注意的,是葬仙一族!

葬仙一族的始祖,傳聞是古天庭死難之仙屍氣怨氣凝聚而成的強者。

在他有生之年,一手創立了葬仙一族,雄踞於三十三天之上。

仙死無人葬,故生葬仙族。

葬仙族內碎虛強者極多,更有九祖十八王,各個都是散仙級強者。

葬仙一族修屍氣,習屍功,煉屍毒,常尋天庭古屍吞之。

若入三十三天,儘量不要殺戮葬仙族強者。若殺一人,便會引起無數葬仙族人的圍攻。

這是衛玄的告誡...

穿越封印之門,可入第一天界。旁人入封印之門,需等待封印破除,若持有虛天令,則可無視封印,提前遁入第一天界。

第一天界共有兩座天門,可通往第二天界,這兩座天門,皆被葬仙族把守,需支付道晶才可通行。

第二天界通往第三天界,則有三處天門。

每多上一天,天門便多出一個,界域也會廣闊許多。

收起玉簡,寧凡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個紅銅令牌,上有十顆太陽鏤痕。

此為虛天令,為古天庭仙人之信物,可直接進入封印之門,並進入古天庭內的一些特殊禁地。

此令一般而言,唯有四天真仙才有資格持有...

“還要等兩天封印才開啟,好無聊哦。”明雀已看罷古魔淵的情報,百無聊賴地嘟嘟嘴。

“那麼,我們便先一步入天庭遺跡吧。”

寧凡右臂一把攬住明雀的小身板,左手銅令一招,二人立刻光華一閃,直接穿過封印之門,步入第一天界。

“虛天令!可直接進入天庭的虛天令!孽雲雨皇竟有此物!”

“此物縱在四天,也唯有真仙之上的老怪才擁有,他竟能有!”

四麵無數驚呼之聲想起,就連那披著鬥篷的灰衣老者,都略感詫異。

這一切,與寧凡無關。

他將虛天令收起,放下明雀,已位於第一天界之中。

一到此地,明雀立刻挺起瓊鼻,使勁嗅了嗅,眼中滿是興奮之色,“好多好吃的!這邊,還有這邊,都有!我們快去找吃的!”小丫頭口水直流啊。

“嗯,等等。我先找找天門所在。”

寧凡閉上眼,周身升起天青色的雨意,施展起窺天雨術。

思無邪給了他三年時間衝上三十三天,且還說要不顧一切。寧凡心中已有了猜測,這三十三天每一天必定極其遼闊,否則根本不必花費如此多的時間。

“哇,下雨了!”明雀看著滿天細雨,不由得想起了冥墳之中細雨密布的那些日子。

雨簾一直向遠處延伸著,以寧凡如今的修為,施展窺天雨術,足以令雨水覆蓋雨界整個界麵!

但這第一天界明顯比雨界更為遼闊,以寧凡的雨術,不但沒窺探到第一天界的邊際,更沒發覺兩個天門的所在。

而在他感知的這片範圍之中,起碼棲息著數千頭碎虛之上的妖獸、魔獸。

更有一些骨瘦如柴、身披黑甲、手持長戈的修士,在此地閉關修煉。

那些人,很可能就是衛玄所言的葬仙族人!

寧凡收了雨術,眉頭一皺。

一時間竟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才能尋到通往第二天界的天門。

索性跟著明雀走吧,她鼻子靈,說不定能嗅到天門所在。

“小丫頭,你試試能不能聞出天門所在。”

“天門,那是什麼東東?”明雀不解道。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帶著我尋寶,若能遇上一些同樣尋寶的葬仙族人,倒可以問問天門所在何處。他們把守天門收取道晶,所給他們一些道晶,問路應當不難。”

寧凡取出黃金古劍,載著明雀禦劍而行。

他在劍上服丹療傷,明雀則負責指路尋寶。

一路所遇妖獸、魔獸,大多是碎一碎二修為,但凡攔路襲擊者,皆被寧凡隨手滅殺,屍身丟給孽離吞噬。

在吞噬了一具散魔、無數強者的血肉精華後,孽離竟又有了突破碎七的征兆。

有明雀指路,寧凡倒是發現了不少十分隱秘的古仙洞府。

這些洞府年代久遠,裡麵的東西早已要不成了,偶爾尋到一件半毀的仙寶,寧凡也根本看不入眼。

道晶倒是尋到不少,加上寧凡之前繳獲的32個儲物袋,他身上的道晶已有300萬之多。

這些洞府之中,還生長著一些珍稀靈藥,最低都是五萬年份,最高者,甚至達到二十萬年份。

對如今的寧凡而言,靈藥暫時無用,他暫時沒有時間精研丹術。

明雀想吃這些靈藥,寧凡便全部送與她吃了。

“餅哥哥,好香!真的好香!我聞到一股了不得的香味,這個方向絕對有不少好東西!”

明雀忽然指著東偏北的方向,興奮不已。

“是麼,那便過去看看吧。”寧凡漫不經心地一笑。

說來也怪,這一路走來,竟未遇到一個葬仙族強者,讓寧凡根本沒有問話的機會。

不過在明雀所指的方向,寧凡卻隱約感知到不少強橫氣息,似是葬仙族人。

往這個方向走,多半能問問路的。

黃金古劍遁速堪比散仙,一路疾馳,十餘個閃爍之後,已行出一億裡有餘。

遠處遙遙可見衝天而起的血光,那血光給寧凡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劍光一路朝血光所在疾馳而去,臨至近處,寧凡收住劍光,隱約可見下方有著一個古老的祭壇。

祭壇之上,不斷有身披黑甲的葬仙族人被斬殺,似在獻祭。

祭壇上空,血光衝天。

祭壇四麵,陳列著數之不儘的稀世靈藥。

無數葬仙族人正對著祭壇默誦古經,倒頭下拜。

“哎呀,這些藥寶寶原來是有主人的...看來吃不到了。”小明雀露出失望之色。

“嗯,這些靈藥都是葬仙族人的獻祭之物,若無必要,不值得為了這些靈藥與葬仙一族發生爭執...”

寧凡此入古天庭,是為了尋不死樹,救慕微涼。

若可能,他不願多惹事端,更不願得罪此地的地頭蛇——葬仙族。

若殺戮任何一名葬仙族人,便會引發葬仙一族的圍攻。

葬仙族內強者如雲,更有九祖十八王...若被27名散仙追殺,寧凡沒有信心能夠自保。

“哼!來者何人,不知此地乃是我族禁地,不可窺探嗎!”

12名碎虛修為的黑甲大漢騰空而起,將黃金古劍團團包圍。

這12人中,修為最低的都是碎虛五重天,最高者,是一個碎虛七重天的光頭大漢。

這12人,是此地最強者,似乎是此地的守衛。

寧凡衝著那碎七修為的光頭大漢一抱拳,言道,“在下隻是偶然途徑此地,並無任何窺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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