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
寧凡:“…”
純陽祖師:“寧兄的表情,似乎有些五味雜陳?”
寧凡:“我隻是沒有想到,如此精妙的口訣,竟是呂兄隨口編的…”
純陽祖師:“我也沒有想到,當年隨口要價,竟真有人會給…”
“…”寧凡有被冒犯到。
言下之意,當年的我在你眼裡其實是個…白癡?
“呃,一時失言,不好意思。”純陽祖師尷尬道。
“無妨,當年你我素昧平生,便是互相算計、腹誹,也是正常。不論如何,道友是何等驚才絕豔,我今天算是體會到了。”寧凡真心讚道。
隨手發明出避天棺這等逆天之物。
閒來無事便寫出《煉純訣》這等神妙口訣。
說純陽祖師驚才絕豔,絕非虛言!
此等人物,坐困於幻夢界,時運不濟,故而隻是一階準聖;若此人生在真界,拜個聖人為師,不知又會是何等前程。
說純陽祖師有成聖資質,寧凡都是深信的。
“說起來,近日呂兄的法力進步了許多,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突破二階準聖了吧?”寧凡將煉純訣玉簡收好後,問道。
“呃,你看得出我修為精進了?”純陽祖師嚇了一跳。
他可是用了財神封號的力量,來遮掩氣息,便是遠古大修,也不該看破他的修為精進才對。
為何會被寧凡看破!
這小子的感知,簡直是怪物級彆的細致!
“嗯。”
“你什麼時候看破的?這種事,多少也得花些時間才看破吧?應該是近幾日我臨近突破二階準聖,疏於遮掩氣息,你才看破的,對吧?”純陽祖師大受打擊,追問道。
“…”寧凡不知怎麼回答。
難道要說,我從你修為精進的第一日就看出了端倪?隻是一直沒找到機會細問?
“你小子,真是怪物。”純陽祖師看破了寧凡的想法,更受打擊了。
“我聽說準聖突破二階時,多會呼朋喚友,請人相助。待呂兄準備充分,決定突破之日,莫忘了通知一聲。”寧凡。
“嗬嗬,若真到了突破二階之日,自然少不了要請寧兄相助的。人言生來之友,赴死之交,我活得太久,與我同時代的道友,卻已不剩幾人了。除了寧兄,我還真不知該請哪些人…”純陽祖師一時唏噓,隻覺世事滄桑。於滄桑之世,等不歸之人,真的…很孤獨。
“道友突破之日,必至。”
“嗬嗬,不必不必,屆時若有要事,寧兄不來也沒關係的。”話雖如此,可純陽祖師知道,眼前這人既然說了必至,則便是前方有刀山火海,他也一定會來。
真好啊,在這孤獨的修真世界,還能尋得真正的道友。
“好了好了,你繼續忙吧,我該去找魚季子了!”純陽祖師告辭道。
魚季子,便是魚主的真名。
“…既如此,我隨你同去。”寧凡道。
“彆啊!我去找魚老頭散財,你跟我一道算什麼事?而且魚老頭貌似還在生氣呢,未必想見你!你還是專心研究你的神器修複吧!”
…
魚主確實在生寧凡的氣。
但其實也隻是一開始得知酒小酒下落時,生了一下氣。
待弄清前因後果後,他自不會再生寧凡的氣,反而是對寧凡感到有些抱歉的。
是的,魚主已經知道,他視如孫女的酒妖,之所以下落不明,是因為被寧凡抓走了。
魚主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
這還要從寧凡邀請魚主在北極宮療傷說起。
時間退回到那一日,魚主和寧凡、純陽、雷澤告彆。
寧凡:“此地乃是仙皇洞府,最適合療傷,魚兄不妨暫留此地,療養傷勢,為何急於離去?”
魚主:“我有急事,不可久留。”
純陽:“若有困難,不妨說說,說不定我們能幫上一些。”
魚主:“哎,是這樣的,我認識一個小家夥,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就像是我的孫女一樣。這小家夥,從沒有離開我太久過,可近日,她卻不知所蹤。”
雷澤:“失蹤?可有線索。”
魚主:“沒有。我在她的身上種了印記,可如今卻感應不到分毫。也不知,她是困在什麼上古遺跡之中,還是卷入了什麼危險…又或者,其實是記恨我總是偷她的酒喝?氣得故意躲起來了?諸位且幫我分析分析,哪種可能性最大?”
寧凡:“你有她的命牌麼?”
魚主:“有。命牌未碎。”
寧凡:“她身上有你的準聖印記,一般人不大可能對她出手;可若是你的仇家尋仇…至於困在上古遺跡的可能性,也不能說沒有…”
魚主:“幻夢界中,我應該沒有仇家。”
寧凡:“這麼肯定?”
魚主:“有因果的仇家,皆已殺儘。”
寧凡:“…”
魚主:“困在上古遺跡之類的特殊空間倒是大有可能,這丫頭,平日性子就跳脫,常愛往上古遺跡裡鑽…”
雷澤:“那可有些危險。北天雖有天條律令維護法紀,卻也有不少魔道人物存在。這些魔修最愛將洞府建在上古遺跡內,你那孫女可彆是在哪個遺跡探險時,被什麼貪花好色的魔頭抓走,關進鼎爐空間之內豢養起來了。”
魚主:“可恨!我這便去北天遺跡挨個尋找,定要將小酒救回來!”
純陽:“彆去!雷老頭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真信了?那些個魔修便是抓鼎爐,也不敢抓和準聖有關之人,這一點,寧兄之前不是也說了麼?”
雷澤:“呂老頭,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急色之人,豈會瞻前顧後,萬一真有什麼色中餓鬼不怕死呢?你看魚兄相貌雄偉,他的孫女定也是閉月羞花…”
純陽:“他們不是親爺孫…”
雷澤:“總之,魚老頭的孫女閉月羞花就對了。”
純陽:“可你又不曾見過,怎能斷言此事?”
雷澤:“直覺!老夫一生行事,幾經生死,每每大難臨頭,便是靠著自己的直覺逢凶化吉。”
魚主:“嗬嗬,還真讓雷老頭說對了。我那孫女,確實長得很俊。我這孫女啊,雷兄、呂兄可能沒有見過,不過寧兄應該是見過的。當時啊,這丫頭在暗中窺伺,想對寧兄出手,我說了她幾句,她應該是聽進去了…”
說話間,魚主取出酒小酒畫像給眾人看。
再之後…
時間回到現在。
“魚主爺爺!你是不知道那寧凡有多麼可惡!他把我抓起來之後,和他鼎爐們關在一起!你知道他養了多少鼎爐麼,十萬,不,也許是一百萬,一千萬個…我沒有數清,因為根本數不清!他的好色程度,讓我感到震驚!我當時真的嚇傻了!”酒小酒。
“寧兄骨齡尚淺,正值年輕力壯,養個十萬八萬鼎爐,卻也正常。”魚主不以為然道。
“這…這還正常?”酒小酒驚嚇了。
“你可知我們魚族一次產多少魚卵?便是尋常可見的草魚,一次也可產40萬,若是一些特殊之魚,一次便是上億之卵…”魚主。
“這分明是兩碼事!”酒小酒。
“那我們便就事論事好了。你對人出手在先,人家雖將你關押,卻未傷你性命,亦未動你分毫,已是仁義。若換成是我,有不長眼的上門惹事,直接便會一劍誅殺,哪有那麼多道理好講。所以,知足吧,有這次教訓,以後不要再惹是生非了。”魚主。
“可是…”酒小酒。
“找個機會,去和寧兄道個歉吧。”魚主。
“什麼!他抓走我,我還得和他道歉?”酒小酒。
“嗬嗬,你若不去,他下次再抓你,我便不再過問了。”魚主。
“呃,那我,還是找機會和他道歉好了…人家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記我小人之過。”酒小酒慫道。
說話間,純陽祖師上門了。
一見麵就給魚主送禮來了。
這便是純陽祖師所謂的散財了,在他看來,隻要自己多多散財,領悟散財之道,定能早已突破二階準聖之境。
送完了魚主這家,純陽祖師又去找雷澤,同樣送上一份大禮。
這可著實嚇了雷澤老祖一跳。
玄乎!這事玄乎!
平日裡一毛不拔的純陽祖師,破天荒登門送禮,且送的還是價值不菲之物,怎麼看都讓人驚悚。
…
酒小酒決定和寧凡道歉。
倒不知真的知錯能改,主要是她這人吧,慫。這一次被寧凡抓走,她是真的怕了,若是有魚主爺爺撐腰,她還能有三分底氣不怕寧凡,可現在…
為了不被寧凡打擊報複,隻好她親自出馬,來了結這場因果了。
且,寧凡手上似乎還有魚主爺爺苦尋的東西,她,想要。
為表誠意,這次道歉當然不能空手而去。
“勞駕問一下,這裡哪裡能找到上等的釀酒材料?”酒小酒拉住一名北極宮小妖,問道。
“去去去,一邊去,爺爺還要巡山,沒空搭理你!”小妖不耐道。
“喂喂喂,我說你口氣囂張前,先看看你我修為差異好不好。我可是堂堂渡真境大能,你才是個金丹小妖好不好!”酒小酒無語道。
“渡真境?就你?”小妖用看智障的眼神望著酒小酒。
怎麼看都不覺得眼前這個二貨姑娘像什麼大能。
“你若不信,我便放些威壓,讓你見識見識渡真大能的可怕。”為了證明自己渡真境的身份,酒小酒決定釋放一些威壓給對方瞧瞧。
可,她才剛想釋放威壓,便有一股無形的星鬥之力,將她的威壓散於天地。
半點也沒落到小妖頭上。
無法落下!
因為…紫薇北極宮不允許!
此乃昔日仙皇洞府,區區外來渡真修士,連在此地釋放威壓的資格也沒有!
“怎麼樣,嚇到了吧!”酒小酒的威壓也隻放了一瞬便收住,主要是怕放太多太久會直接鎮死小妖。她自以為已經震懾到了對方,絲毫沒有察覺自身威壓被驅散的事實,主要是,威壓被驅散的那一瞬間,太快了。
“原來真是渡真境大能呀,哎呦真是嚇死我了…好了好了,你不是要找釀酒材料嗎?去,去那邊,問我們統領要。可憐啊,多好的姑娘,怎麼年紀輕輕,就傷了腦子。”最後,小妖還是給酒小酒指了路。
大概是在同情這位姑娘腦子不好使吧。
酒小酒並不介意小妖的非議。
主要是她沒有聽出來小妖在說她腦子不好使。
在她走後。
小妖抬頭看天,看著紫薇北極宮虛無縹緲的穹頂,嘀咕道。
“剛剛那一瞬間,我怎麼有種被天地庇護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書上描述的【紫薇鬥數之護】。暖洋洋的,讓人安心得犯困。應該隻是錯覺吧。”
“舊尊已逝,新尊未至,紫薇守護根本沒可能再現嘛。”
“真想看看紫薇北極宮擁有主人的樣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