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吧。”
她有點不敢動,畢竟這本書裡可沒正常人。
就在薑以禾猶豫往哪邊跑時,隻見蕭聿知似釋懷一般歎了歎氣。
“竟是蕭某自作多情了,既然山主並無此意,在下也就不繼續叨擾了,多謝山主的救命之恩。”
“不用——”
還沒等她說完客氣話呢,他便像是趕進度般迅速抽離悲傷情緒,接著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人。
薑以禾:“……”
無論過程如何,她好歹也是送走了一大麻煩,順利活過了片頭,眼下也該想想自己的路要怎麼走了?
都說穿書不是攻略就是逆襲,理應都有發布任務的係統才對,可她卻沒有。
以至於穿進書五天了她連要乾什麼都不知道,隻能先繼續混著。
薑以禾一臉愁容地思考未來,操心的部下大山立馬看出她的心思。
他向外招呼了一聲,待一切就緒後,拍了拍手將人都叫了進去。
“山主!那個不滿意,小的又給您找來幾個好貨!您瞧瞧!”
薑以禾眉頭微皺,一口氣歎得更低了。
無論她遣散了多少美男,說了多少遍不要拐賣人口,這群山匪還是鍥而不舍地從山下掠人上來,美名其曰——誓死要給山主選出稱心如意的妃子。
這已經是自她來後選的第三批了……
她懶洋洋地撐著頭向下掃去,絞儘腦汁地從這群樣貌一個比一個了得的美男中揪出缺點來。
“這個臉太小,送下山。”
“這個皮膚太白,送下山。”
“這個太漂亮,也送下山。”
……
她從前到後,幾乎把每個人都指了一遍,得到釋令的男子無不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不敢抬頭生怕又被瞧上。
薑以禾念得有些口乾了,乾脆指了指人群中最後一眼覆白紗之人,不耐煩地結尾道:
“一直到那有眼疾的人,統統送下山!”
眼疾之人?
她的一番話紛紛放眾人一愣,這一路來可從沒見過什麼眼疾之人啊?
“眼疾之人?誰還抓了個瞎的啊?不知道我們要抓的是美男啊!”
大山朝手下訓斥著,這山主挑選美男向來嚴苛大夥兒又不是不知道,怎還敢抓一個瞎子來參選?
“那個誰,那個瞎子!站出來!”
隨著人牆慢慢向兩旁散開,一支竹杖率先踏足平地。
“叮鈴—”
細碎的響鈴聲不一地起伏,薑禾不自覺地抬眸望去,隻一眼,她便愣住。
少年眼覆白紗雖看不清麵容,但彆具一格的穿著倒是讓她眼前一亮。
他紮了個高高的馬尾,從正麵可以看到尾端編織的古銅發帶恰到好處地點綴在發間。
他的頭發也是極黑,額前碎發微卷曲,自然地向兩邊分開,露出漂亮又柔和的美人尖,右耳一束掛飾,黑瑪瑙與古銅相接長配細銀流蘇煞是矚目。
一身月白綢杉上漆染深淺不一的水墨流紋圓領袍,隻右肩玄清煙羅紗披杉相扣著蝴蝶銀碎壓襟,左右相撞,瑩瑩作響。
“請問,誰是薑以禾?”
他的語氣不偏不倚,似並不在意自己已深陷虎穴。
被點名的薑以禾一愣,他是來找自己的?可原著好像沒眼瞎的角色啊?
“你還問起人來了!什麼薑以禾!這裡是虎頭山!豈容你放肆!”
見他如此不懂規矩,大山挽起袖子就打算先給他一個下馬威。
知道原主並未透漏真實身份的薑禾也打算靜觀其變,萬一是來找她算賬的某個前夫哥怎麼辦?
“你是薑以禾?”
感知到有人靠近,少年的頭微微一側似在確認。
“給你一拳頭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