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占領了高地,掌心相覆,她下意識想逃,卻被他繼續攻城略地,直至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入她的每條指縫,與她緊緊相握。
“薑姑娘的手和彆人不一樣,我很喜歡。”
薑以禾心一顫,像是被帶毒的尖針刺了一下,求救般發出震耳發聵的跳動,累得她身子發軟,空氣仿佛靜止不動,悶厚得讓她越發昏沉。
“你...不殺我了?”
她喉嚨乾澀的要命,聲音一出竟帶著讓她都浮想聯翩的嬌弱來。
“嗯,不殺了。”
他嗯唔一聲,從摩挲著她的手背變成了把玩她的手指,一番捏捏揉揉似非常滿意。
“我想過了,既然薑姑娘不想死,那我便留著你的命在。”
“人又不是非得有手有腳才能活,隻要腦袋和心臟還在就不會死。”
“你想跑,我便削去腿,想求救,我便撕去嘴,總之哪裡不聽話我便去掉哪裡,這樣我們就都能如願了。”
他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幽怖笑聲,讓人不寒而栗,藏匿於幽暗燭光之下,將他那張看似慈悲的觀音玉臉,映襯的熠熠生輝,驚心動魄。
他欺身禁錮於她,仿佛蟄伏著一隻猛獸,時刻準備破籠而出,將她拆骨吞腹。
偏偏他並未覺得自己此番有什麼不妥,帶著些邀功的意味向她討著誇獎。
“如何?薑姑娘喜歡嗎?”
喜歡嗎?這是什麼惡魔的低語?
薑以禾表示自己都快被嚇死了。
興許是酒意作怪,她隻覺身子越發輕飄,就連眼中的樓止竟也晃動起來,聽著他的話,她心裡隻有一個驚悚的念頭。
他這是要把自己做成人彘啊!
“你!”
“我隻是一個每天想著吃什麼的大學生我招誰惹誰了?”
“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嘛?好不容易重開又遇上你了...”
她忿忿不平,想自己前半生就算被偷外賣都敢怒不敢言的淡泊人生怎麼就落得這麼個下場?殺人也不過頭點地,這人居然還想把她做成人彘?
她越想越氣,似有酒精摻雜進空氣中,不受控地在腦中發酵,絲絲縷縷地向外擴散。
她惡劣的想著,就算自己死了也非得濺他一身血不可!
許是受到了蠱惑,某一瞬,她定住了眼,鬼迷心竅地竟注意到他透著血色的薄唇上。
他還在呢喃的說些什麼,她聽得不大真切,隻見他那不點而赤的紅唇似笑非笑地勾著,潤著晶透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臉上紅出的酡暈似乎也快一並燃燒了她的理智,她眸光深深地看著她,眼梢瀲灩著薄紅,呼吸也開始紊亂。
腦子裡竟也大膽地冒出個瘋狂的想法。
想自己單身了二十幾年居然連男人的小手都沒牽過!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反正都要死了,做個風流鬼也不枉此行!
恰巧此時他抬起手來朝著自己的脖頸而去。
薑以禾想著終於到時候了,心中嗤笑一聲,傾身而去,驟然縮緊了自己與他的距離。
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即使心中的想法太過瘋狂還是沒骨氣地扯下麵紗,蜻蜓點水般親在了他的唇角上。
唇上傳來微涼,是他身上攜落的溫度,但卻遠遠不能徹底撫平她心中的燥熱,不僅如此,她好像還更熱了...
她不再聽見任何聲響,除了震耳欲聾的心跳一遍又一遍地鞭策著她的僅剩無幾的理智,她霎時慌措不已,輕顫的眼睫細細撲哧著,肆無忌憚地在他臉上撲打著。
樓止的話在她猝不及防接近時戛然而止,他好奇地看著她,隻見她繃緊著赤紅的小臉,英勇就義般緊閉雙眸,緊接著,輕貼在了自己臉上。
“......”
見她不說話,他也沉默著。
她這是乾什麼?
要咬他嗎?
為何卻遲遲不張口嘴?
他不得所知,感受著唇角越發燙熱的溫度和臉上似被螞蟻啃咬般的癢意,一皺眉,異樣的情緒逐漸翻湧。
屋裡燭燈還在亮著,昏黃的光線暈散在牆麵上,影影綽綽照出兩道貼近的人影,似容不得旁人驚擾般,竟連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