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敬兒(2 / 2)

指尖輕點,那紅印竟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這腦袋裝的是石頭還是木頭?”

額前的腫痛感緩緩消退,薑以禾一時愣住,匆忙地彆開眼來注意到了身旁躺的四仰八叉的楊三牧。

“他怎麼還不醒?”

“那是因為他的夢魘還沒結束。”

“夢魘?你是說那個落水的他?”

從楊三牧嘴裡得知隻要他溺水夢魘便可破除,由此看出,瀕臨死亡或許就能回到夢外,她這才冒險墜井一試。

看來確實成功了……

“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她看向樓止,眼中突生警覺。

他毫不掩飾,坦然一笑道:“因為,是我送你進去的,為了幫我找到它。”

“它?”

“是啊,還記得你墜井時帶出了什麼嗎?”

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間語氣越發詭測。

薑以禾猛然回想起落井前自己所做的事來,她下意識看向古井,果不其然,縷縷黑影正不斷從裡麵冒出,相互交融混雜編織出人形來。

霎時,她串起來前因後果來,瞬間明白了樓止的話和事情的真相。

他之前說過,害人的邪祟無名便無形,隻能靠著怨氣損人心智,楊三牧被夢魘所困擾想必也是因為此。

而他們要找的邪祟不是彆人,正是昭娘。

“確實是你所想的那般,它便是昭娘。”

“她那胎兒還未生人靈,死後入不了輪回,她含冤而亡便甘願畫地為牢,將自己永生永世囚禁於過去,替她那早死的孩子承受獄煉之苦。”

“不過時間長了,她便也和夢魘融為一體,要想徹底斬破,隻有將她殺之。”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銅幣拋擲於空,瞬間分化為數百枚相互疊層顯刃,成了落入他手中的長劍。

人形鬼魅的昭娘從井中爬出,她毛發儘豎,麵目全非,身體早已體瘦弱不堪,血跡斑斑仿佛被煮過一樣呈現出不自然的紅色,手指已經變得畸形,爪子一般的前端,仿佛是用來抓取生人的利器。

她嘴裡咿咿呀呀地說些什麼,一雙豎瞳胡亂轉悠著猛地定格不動,甚是駭人。

“夢魘無相,倒也算是個上品。”

他麵不改色,上揚著的唇角很是不羈,手拈劍花,一招一式儘顯運籌帷幄的閒散。

風聲蕭瑟,似軍號聲前的屏息,偌大的宅院此時仿佛隻剩下這一方之地,枯樹落葉間,早已失去意誌的昭娘身捷迅猛而來。

他從容不迫,腳掌在草地上一點,借力騰躍,離地躥起間昭娘也霎時突現身後,眼看爪刃即將穿破胸膛,他翻轉手腕輕輕鬆鬆便擋了下來。

兩人一進一退,看著處處防不勝防的架勢讓薑以惡化有些呆愣住。

隻見他依然噙著笑,一招一式遊刃有餘,一雙手修長纖瘦,如玉一般毫無瑕疵,雖手中執劍卻讓人覺得這雙手該執妙筆畫丹青,持紈扇秀風流才對。

見狀,薑以禾連忙拖著楊三牧躲了起來,想出去找救兵卻迎頭一撞,似有一堵看不見的牆將後院與外界隔絕開來。

“有人嗎?救命啊!”

她使勁敲打呼喊,卻依然沒有半分作用。

無奈,她隻好繼續躲了回去,瞧著他毫不費力的模樣心中也驀然心安幾分。

但卻突然疑慮起了另外一件事來。

樓止絕對不是單純想收拾邪祟,依據原文中的描述,他隻怕是想煉化邪氣才對!

可他究竟為何要這樣做?

眼下孤立無援,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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