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顧著吵架,卻忘記了拿放在沙發上的挎包,身份證還在裡麵。
又累又困,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打擊,宋昭綿的心情沉鬱到了極點。
就地坐在了馬路牙子上,頭埋進膝蓋裡,纖細的手指插入發絲中,指甲扣著頭皮。
昏黃的路燈照在宋昭綿蜷坐在地的單薄身影上,在地上投射出一片陰影。
喪家之犬,估計就是這種感覺吧?
宋昭綿諷刺地想。
她就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流落街頭。
罷了,就當是豐富一下生活閱曆吧。
“等著被誰搶劫呢?”
熟悉的低沉男聲鬼魅一般在耳邊幽幽響起,宋昭綿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抬頭一看,瞬間怔住。
高大頎長的身影,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不是陸周堯又是誰?
她不喜歡在彆人麵前丟麵子,尤其是陸周堯這種充滿了惡趣味的人。
宋昭若無其事地站起來,揚唇一笑。
“呦,真巧,陸總怎麼會在這兒,是有工作,還是……”跟小情人約會?
這個時間點,出現這種酒店居多的街道,多半是後者。
真不愧是錦城有名的花花公子,經驗夠豐富的,這也能跟她碰上,該不會一天晚上要去好幾家酒店吧?
陸周堯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唇角慢慢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有朋友發消息,說是在這附近看見一個跟我夫人長得很像的女人流落街頭,所以我特地來找個刺激,不巧,居然是本人。”
說著,陸周堯從鞋尖一寸一寸地打量至宋昭綿的頭頂,似乎很遺憾的模樣。
宋昭綿臉上保持的微笑差點破碎。
陸周堯分明就是在故意惡心她!
宋昭綿心情本就不佳,平白被惡心一通,更加沒什麼好臉色。
“是嗎,那就不打擾陸總的雅興了,祝您玩得愉快。”最好在床上精儘人亡!
宋昭綿麵無表情地拉著行李箱大踏步離去。
還沒走出兩步,胳膊突然傳來拖拽感。
下一秒,宋昭綿重心向後倒去,緊接著,腰腹環上一隻有力的手臂。
“你乾什麼,放開我!”
宋昭綿怒吼著掙紮,想要掰開束縛在腰部的那條手臂,奈何陸周堯的力氣大得跟鐵鉗似的,根本撼動不了分毫,宋昭綿當機立斷改用掐和撓。
她整個後背都貼在陸周堯的懷裡,甚至能感覺到陸周堯胸膛和腹部的肌肉輪廓,硌得她很不自在。
宋昭綿耳朵紅得要快要滴血,一邊掙紮一邊拚命回頭瞪陸周堯。
陸周堯偏偏要和她作對,微微俯身,故意貼在她耳邊,用喑啞的聲音吐息著。
“來都來了,難道要讓我白跑一趟?”
隨後,陸周堯不由分說直接把宋昭綿塞進了車裡,順便把行李扔進了後備箱。
“你要帶我去哪兒?”
宋昭綿瞪他。
“你說呢,陸少夫人?”
陸周堯那雙像狐狸似的眼睛瞥向她,動作嫻熟地發動引擎。
宋昭綿愣住了。
陸周堯的意思難道是說,去他家?
她現在和陸周堯是名義上的夫妻,她住在陸周堯自然是情理之中,而且恰巧她今天晚上虎落平陽,陸周堯此舉簡直雪中送炭。
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宋昭綿還沒有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