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難道是宋昭綿就是害死秦沐的人?這怎麼可能……”想到那女人溫和漂亮的外貌,以及良好的教養,謝清川有些難以置信。
“既然你知道宋昭綿是害死秦沐的人之一,那你為什麼還要娶宋昭綿?”謝清川質問。
陸周堯瞥了他一眼,視線又重新落回到樓下,眼尾上揚,臉上漸漸浮現起一個詭異的笑。
然而,笑意未達眼底,狹長冰冷眸中湧動著嗜血和玩弄的光。
“想讓一個人
發自內心地懺悔,最好的方式,是讓這個人體會到鑽心蝕骨的痛苦,仇人的哀鳴就是逝者最好的悼亡曲。”
謝清川如夢初醒。
原來陸周堯娶宋昭綿並不是為了幫她,而是為了報複。
他早就應該想到的,但凡得罪了陸周堯的人,哪一個會有好下場。
陸周堯對這個女人的報複,絕對不會僅僅隻是讓她懺悔這麼簡單。
謝清川的順著路周堯的目光看向樓下,看著宋昭綿的身影,心下仍有疑惑,她真的是那種狠毒的人嗎?
如果宋昭綿現在表現出來的好人模樣都隻是偽裝而已也就罷了,可如果陸周堯是冤枉了宋昭綿,無論是陸周堯還是他都遲早會為自己接下來的所作所為而後悔。
宋昭綿拿著天工獎金獎的獎杯,向台下為自己鼓掌的人謙遜地鞠了一個躬。
忽然,她感覺有一道詭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寒意順著尾椎骨直往上竄。
宋昭綿忍不住了個寒顫,下意識地抬起頭朝著二樓看去,卻空無一人,似有一角衣袂飄過拐角處。
宋昭綿的注意力很快又轉移到彆處,並未在意。
宋昭綿獲得“天工獎”金獎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錦城,“引裳錄”品牌知名度正在持續攀升。
而王家那邊也很快拋來橄欖枝,王夫人立項,決定投資這個品牌,與宋昭綿和蘇錦心深入合作。
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引裳錄”已經吸引了十幾家原石開發商和礦場投資商。
宋昭綿幾乎把自己鎖進了工作室,馬不停蹄地開始把設計圖紙趕工成實物,蘇錦心則兢兢業業地招待前來合作的人。
兩人的事業可謂是蒸蒸日上,如同初春萬物複蘇。
“你也彆太累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要是垮了我靠誰飛黃騰達?”
蘇錦心買了兩人份的早餐,往嘴裡塞麵包,嘴裡含糊不清地半開玩笑。
宋昭綿一邊全神貫注著手上一顆鑽石的切割,一邊回答。
“我們早日立足,就能儘快與他人利益脫鉤,往後,再也不需要靠家族與家族之間的聯合來維護自己的利益。”
也不會再被當做聯姻的工具去給家族牟利。
“看來,你是真恨不得快點和陸周堯離婚啊。”
蘇錦心笑吟吟地調侃。
聽到陸周堯的名字,宋昭綿的指尖不自覺地愣了一下,很快又恢複正常。
“我當然是想早點離開他了,我和他的婚姻不過都是權宜之計嗎?”
“說的也是,不過我還真挺意外的,像陸周堯這種人,居然就這麼放著一個大美人在身邊什麼也不做,而且最重要的是,還說隻要你能給他創造六千萬的效益,就可以不跟他有夫妻之實,那不就純粹是在幫你嗎?”
蘇錦心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宋昭綿想到陸周堯對自己做的那些流氓行徑,唇角抽了抽,柳眉蹙成了“川”字。
“你未免也太高估他的自製力了,他隻不過是不喜歡強迫,而更喜歡女人主動去接近他罷了。”
聞言,蘇錦心不禁眨了眨眼睛,從宋昭綿的話語中品出點彆樣的意味。
“……你的意思是說,陸周堯之所以沒碰你,其實是想要你心甘情願地接受他?”
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蘇錦心驚呼道“那這不就是在變相地追求你嗎?!”
“怎麼可能?”
宋昭綿隻覺得匪夷所思,不明白蘇錦心到底是從哪個角度看出這種可能性的。
“那不然是為了什麼?”
“就不能是為了愛情嗎?”蘇錦心很難不這樣想。
宋昭綿笑了笑,為了愛情?她還沒有天真到那種地步。
她對陸周堯有所求所以嫁給他,可即便結婚,也從來沒有打消過對陸周堯的懷疑,陸周堯看起來紈絝,但她能察覺到他是個相當危險的人物,陸周堯的手段絕對在陸星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