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有點佩服你的骨氣了。”
早已沉入夢鄉的宋昭綿自然沒有聽見陸周堯的話,緋色的唇動了動,哼唧著往陸周堯溫暖的懷裡縮了縮。
坐電梯上樓,陸周堯敲了敲門。
房門打開之後,迎接他的是宋若安那張陰沉至極的臉。
看見姐姐被陸周堯抱在懷裡,宋若安皺著眉頭上前,眼神充滿了擔憂。
喊了好幾聲“姐姐”,宋昭綿卻沒反應,宋若安於是抬頭瞪向陸周堯。
“你把姐姐怎麼了?”
陸周堯明掀眸瞥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什麼野獸,難道還能把你姐姐給吃了?聞不到酒味嗎,她醉了。”
宋若安這才定神嗅了嗅,果然聞到了淡淡的酒味,無話可說。
“那既然你已經把姐姐送回家,那現在可以把人放下了,怎麼走應該也不用我親自來送你了吧?”
陸周堯臉色冷峻,直接抬腳邁了進來。
“你!……”
宋若安死死地盯著陸周堯,拳頭捏緊,怒氣衝衝,仿佛一隻被侵占了領地的獅子。
陸周堯挑了挑眉,好心提醒。
“你爸媽難道沒教過你,麵對自己姐姐的丈夫應該怎麼稱呼嗎,怎麼一上來就趕人,我不走你又能如何,我都跟你姐姐同床共枕過了,難道她買的房子我還不能進了?”
字字句句都戳在宋若安的心上,陸周堯擺明了是在刺激他。
宋若安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根本禁不起逗,繃著牙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握緊拳頭就要朝著陸周堯揍過來。
“你打不過我。”
陸周堯居高臨下地向宋若安陳述著一個事實,語氣雖然輕飄飄,但眸中透出來的殺氣卻駭人至極,如泰山壓頂的氣勢就連一個成年人都心生恐懼,更不必說宋若安這種初出茅廬,剛剛成年的人。
僅僅隻是陸周堯簡簡單單五個字的警告和一個眼神,宋若安立刻就蔫
了下去。
陸周堯微微一笑,目光卻沒什麼溫度。
“我這個人沒有那麼善良,如果是彆人主動攻擊,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我都不會手下留情,斷胳膊斷腿都是對方自己負責,我萬一傷了你,綿綿肯定會來跟我鬨,所以,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暫且相安無事,如何?”
溫和的語氣,實則卻透著濃濃的威脅。
宋若安咬咬牙,隻能先作罷。
反正現在姐姐已經看清楚陸周堯的真麵目,從彆墅搬了出來,等姐姐的品牌發展起來,然後再順利繼承宋家的產業,哪裡還需要依靠陸周堯?
先讓他得意幾天,到時候他算計姐姐的代價,他一定會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陸周堯打開宋昭綿的房間,把人放床上,然後,又去洗手間接了一盆熱水,拿毛巾擦乾淨宋昭綿臉和脖頸,然而,脖頸處的痕跡太深,根本擦不掉。
恍惚之間,陸周堯感覺自己像是什麼罪犯,在夜深人靜的深夜裡處理自己的犯罪證據。
擦不掉,陸周堯也再堅持。
站起身又打量了一下宋昭綿的房間。
外麵有個小小的露台,窗台上擺放著那盆熟悉的蘭花草,是宋昭綿特意從彆墅搬來這裡的。
葉子綠油油的,看起來很健康,可見平日裡照料得不錯。
陸周堯腦子裡莫名浮現一個想法,似乎不管搬去哪裡,宋昭綿都會把自己的房間布置得溫馨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