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除了這個原因,她想不到陸周堯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才把秦韻安排進來。
“你和她惡心在一起就罷了,非要來惡心我和宋若安嗎,我最近工作很繁忙,宋若安還要高考,我們沒時間陪你這種有錢有勢的公子哥玩這種變態的遊戲!”
說完,宋昭綿強行擠進電梯,摁下一樓,電梯門很快關上。
陸周堯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插進發絲裡,指甲扣著頭皮,牙齦癢得厲害。
一股從未有過的煩躁感充斥在心頭。
“周堯哥哥,我是因為想要幫你才特地來的,你不會還要怪我吧?”
看出陸周堯心情不好,秦韻趕緊裝起了可憐,淚眼汪汪,小心翼翼地看向陸周堯,扁著嘴,臉色委屈極了。
陸周堯心頭縈繞著消散不掉的火氣,看向秦韻的眼神裡隻有冰冷。
如果不是看在秦韻是秦沐的親妹妹的份上,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陸周堯壓下心頭的煩躁,淡淡地說了句。
“可是,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我一個人回去,有點害怕……”
秦韻有些膽怯地地縮了縮脖子。
這種招數,秦韻向來屢試不爽。
事先打一個預防針,說自己害怕,萬一路上遇見什麼危險之類的說辭,然後,她就一定會遇見“危險”,摔跤,或者扭到了腳,或者暈倒,然後進醫院,然後又會出現心神不寧的症狀,必須要見到陸周堯才能安心治療。
仗著陸周堯和謝清川答應了秦硯生前說要照顧她的話,秦韻可謂是把“作”這個手法發揮到了極致。
“秦韻,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陸周堯的神色冷漠至極,語氣裡也已經染上了戾氣。
秦韻從來沒見過陸周堯對自己露
出這樣可怕的神色,心下忍不住有些害怕。
她雖然覺得陸周堯這樣維護著宋昭綿,自己明明是被陸周堯安排來的,卻要被以這種難看的方式趕走,實在是憋屈。但也不敢再多嘴。
陸周堯打電話吩咐保鏢調查宋昭綿的去向,得知宋昭綿和宋若安在維也納酒店入住之後,心中的躁動的情緒暫時平複下來。
大概是因為被誤會的滋味並確實不好受,一晚上,陸周堯都毫無睡意。
第二天早上,陸周堯沒叫醒秦韻,徑直開車去了公司。
楓明已經準備好今天會議的材料,敲響辦公室的門。
“進來。”
楓明走進辦公室,語氣恭敬。
“總裁,這是……”
抬頭,對上陸周堯的視線,楓明的話生生梗在喉間。
陸周堯姿勢優雅地坐在真皮轉椅上,目光幽沉,如蟄伏在陰暗處的毒蛇,一瞬不瞬地盯著獵物,壓迫感極強,辦公室裡的陽光似乎都暗沉了幾個度。
楓明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麼,不再言語,也不為自己辯解,咽了口唾沫,頷首,等待著陸周堯怒火的降臨。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周堯低沉的嗓音終於響起。
“看來,你這段時間確實是獨立了不少,連我的命令也有自己獨特的理解了。”
楓明後背發涼,陸周堯的目光如同刀一般剜在他的皮肉上。
“屬下如果做錯了什麼,總裁要怎麼處置我毫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