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壞了車的一個中年男人砰地一聲打開車門,一臉憤怒地走到紅色跑車的麵前,對著坐在車裡的陸周堯破口大罵。
陸周堯摁了摁太陽穴,稍微恢複了一點,抬眸,黑沉沉的目光夾雜著濃重的殺氣,子彈一般朝著男人射去。
中年男人心中一緊,猛地後退了一步,眼中閃過恐懼,很快又反應過來。
“尼瑪瞪什麼瞪啊,我告訴你,車上都有行車記錄儀,你全責,你知不知道我這輛車多少錢,沒個十七八萬你彆想走!”
陸周堯打開車門下車,腦袋還殘留著一些暈眩,動作有些狼狽,太陽穴還在突突地跳,呼吸略有些淩亂。
耳邊除了男人的痛罵聲,還有越來越多路過的人的議論聲,以及由遠及近的警笛聲,淩亂嘈雜地像一鍋沸騰的粥。
食指悶疼,像是骨折了,陸周堯繃緊了牙齒。
“嗡……”
忽然,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陸周堯拿起來一看,黑沉的眸猛地一怔,“宋昭綿”。
“你打電話乾什麼?”
電話那頭的宋昭綿已經洗完澡,正不緊不慢地用毛巾擦拭著濕潤的頭發。
手機剛開機她就看見了三十多個陸周堯打來的未接電話,瞬間皺起了眉頭,
但疑心是陸周堯有什麼急事,或者乾脆順水推舟,
告訴她打算離婚之類的話,那她簡直求之不得。
“在哪兒?”
電話那頭傳來陸周堯低沉沙啞的嗓音,似乎還夾雜著叫罵聲還有男男女女的說話聲。
陸周堯……難不成又是在酒吧裡?
宋昭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應該俗話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也好,如果訴訟離婚的話,又多了一項有利於她的證據,她已經受夠了,這次不管陸周堯怎麼想,趁著爺爺在場,把所有話攤開了說。
反正現在引裳錄已經穩定,她和陸周堯的這樁婚姻,已經沒有價值可言了。
“除了這個家,我還能在哪兒?”
宋昭綿有些不耐煩。
“等著。”
陸周堯的語氣當中似乎夾雜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
宋昭綿感到有些奇怪,但沒在意。
“怎麼,你還想要過來這裡?”
算了,反正等把東西找回來,她也就不住這裡了。
“我隻給你留十分鐘的門,待會兒我還有事。”
說完,懶得再和陸周堯交流,宋昭綿直接掛斷了電話。
陸周堯把電話收進兜裡,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張黑金卡,扔在那個破口大罵的男人身上。
“密碼356896。”
說完,也不管男人有沒有聽清,陸周堯重新坐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