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谘詢其他律師,所有律師所就好像提前打好了招呼,要麼就說有預約在身沒時間,要麼就說證據不足,他們不敢貿然起訴,這難道不是謝清川的手筆?
現在要把胸針找回來機會已經很渺茫了,說不定現在謝清川正忙著和秦韻毀滅贓物呢。
反正不管結果如何,就算找不回胸針,她也絕對不會讓秦韻好過。
訴訟不成,那她就把手上的監控視頻公之於眾。
“你的說辭我已經聽過很多遍了,我一個字也不會信,如果你真的想幫我,那就什麼都不用做,在我公布視頻之後,也不要企圖暗地裡派人撤掉視頻,你口口聲聲說和秦韻沒關係,卻一直在和她糾纏不清,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我這輩子已經被人欺騙敷衍太多次了,我實在不想再重蹈覆轍,陸周堯,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宋昭綿,實在沒法喜歡上你。”
免得自己再失態,宋昭綿直接掛斷了電話。
鼻子莫名有點發酸。
宋昭綿抬起手,狠狠地揉了揉,暗罵自己沒出息。
不就是又被人給欺負了嗎,有什麼好傷心的,誰讓你總是喜歡信任彆人,自作自受,又怪得了誰?
電話那頭徒留“嘟嘟嘟”的忙音。
陸周堯還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拿著電話的手,指腹用力得泛白。
心頭有種針紮一般的感覺,悶悶的疼,無比清晰,仿佛連呼吸都被切斷了。
良久,陸周堯放下手機,垂眸,視線落在自己被月光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上。
他從未如此明顯的感覺到,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種不知名的情緒泥沼之中,無法掌控,不可捉摸
,如同毒藥一般腐蝕著他的理智。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陸周堯想不起來,感覺就像是一直煮在溫水裡的青蛙,終於感覺到浸泡自己的東西逐漸沸騰的溫度。
“你說什麼,陸周堯提交了自己的策劃案?!”
早上八點半,陸星野像是突然被扔在了烤板上的魚,騰地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把進來送早餐的周西蔓給嚇得愣在了原地。
“是的。”
電話那頭傳來助理支支吾吾的聲音。
“而且,陸周堯的項目提案得到了高層的一致好評,甚至已經有人嘗試與合作商接觸了……”
“這怎麼可能?!”
陸星野怒不可遏。
“陸周堯一個天天混跡在女人堆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有能力獨自寫出一份策劃案,他恐怕連策劃案是什麼都不知道吧,這麼大的水分,難道就沒有人提出質疑?”
“有倒是有,但是……”
“但是什麼,說!”
電話那頭的助理臉色糾結得像是一根苦瓜。
“但是,他們說不管是不是陸周堯獨立完成的,項目的可行性才是最重要的。”
“一群唯利是圖的東西!”
陸星野氣得把枕頭全部扔到了地上。
又是陸周堯,搶了他繼承人的位置,搶了宋昭綿,現在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