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川閉了閉眼,對秦韻的頑固感到心累。
“我就這麼告訴你吧,這件事情如果真的鬨上法庭,你就要以被告人的身份出席,偷盜財物三千元以上,將會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如果不肯把事情經過如實告訴我,那我也幫不了你了。”
“你騙人!”
秦韻瞬間慌了,但還是懷著一絲希冀垂死掙紮。
“你是國際知名律師,哪家律師事務所敢不給你這個麵子,你分明就是不想幫我!”
謝清川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頭疼。
“紙是包不住火的,就算最後宋昭綿沒能請到律師,隻要她把證據公之於眾,警方迫於輿論壓力也會跳過訴訟環節直接調查,更何況,瀾灣律師事務所非同一般,是專門服務於陸氏的律師團隊,集結了世界各國的頂級律師,在維權上從未有敗績,得罪了他們,不止是你,連我也不會好過。”
言外之意就是說,這次就連謝清川也沒法幫她了?
不,不會的,就算謝清川不行,還有陸周堯,就算他對宋昭綿多有偏袒,但是,看在哥哥在天有靈的份上,他也一定會願意幫自己脫罪的!
正想著,謝清川的電話忽然響起。
“嗯,知道了,儘量把這件事情的輿論影響降到最低。”
秦韻明顯的感覺到謝清川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了,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
“調查結果出來了,這次是陸老爺子親自瀾灣律師事務所下達的任務,用儘一切辦法讓宋昭綿勝訴。”
“陸老爺子……”
秦韻囁嚅著唇,喃喃地自言自語,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恐懼席卷了理智。
陸老爺子已經是半退休狀態,很久沒有管過陸氏的事,可如今為了給宋昭綿撐腰,居然會親自出麵。可見陸老爺子對這件事有多麼重視。
“那怎麼辦,清川哥,你一定要幫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宋昭綿的東西的,我就是想要教訓她一下,沒想到那件東西對她這麼重要!”
秦韻終於承認了事實,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拉著謝清川的衣袖哀求著,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謝清川歎了口氣,抽回手,臉色有
些複雜地看向秦韻。
“那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對我有任何隱瞞,把所有細節都說清楚,我想辦法找宋昭綿,把這件事情私下解決,隻有這樣才能讓你免除牢獄之災。”
“嗯,好,我一定全部交代清楚!”
秦韻點頭如搗蒜。
聽秦韻說完整個事情的經過,謝清川愈發的頭疼。
雖然他早就懷疑秦韻說宋昭綿誣陷是在撒謊,可當真正從秦韻的口中聽到整個犯罪過程,謝清川還是感到愕然。
秦韻進入宋昭綿的房間,本來是想著弄亂她的房間以作報複,可卻忽然發現梳妝台上有個精致的錦盒,保存得很好,像是宋昭綿很珍視的東西。
打開之後,裡麵是一枚精美絕倫的胸針,和那天在天工獎頒獎典禮上的參賽作品是一個係列的,之前財經新聞的照片上,宋昭綿和蘇錦心都有佩戴,是一款很典型的具有引裳錄獨特風格的作品,價值連城。
於是,秦韻心念一動,直接偷走了,然後又迅速見了黑市販賣珠寶的商販,把那枚胸針拆得七零八落,分彆售賣,低價出售。
也就是說,這枚胸針從一開始就徹底找不回來了。
如果能完璧歸趙,私下協商自然好談,但秦韻卻把自己的後路給徹底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