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謝律師上次不就已經幫過我了嗎,你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說證據不足,恐怕難以勝訴,可是,但凡換一個業內稍微有經驗的律師,都知道怎樣才能阻止對方製造偽證,而謝律師,卻選擇了視而不見?”
謝清川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為自己找補。
宋昭綿果然已經發現了端倪。
“還有,我真的很好奇,謝律師怎麼就這麼巧,偏偏挑在律師函已經寄送出去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呢?”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謝清川隻能如實回答。
“抱歉,我沒告訴你,其實我認識秦韻,給你打電話,除了給你道歉,就是想請求你,拖延開庭時間,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會儘量滿足你。”
謝清川的語氣還算得上真誠,可惜,已經太晚了。
“道歉如果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呢?”
宋昭綿語氣冷漠。
“道歉的話應該由秦韻來說,而不是你,如果她真的有愧疚之心,早就應該親自來道歉了,她無非就是認為我勢單力薄,不可能找到律師起訴她,因此有恃無恐,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過的事情就要自己負責。”
說到這裡,宋昭綿不禁嘲諷地發出一聲哂笑。
“況且,就算她現在跪在麵前道歉又能有什麼意義呢,你說你有能力幫我把東西找回來,還讓我拖延開庭時間,也就是說,我的那枚胸針大概率已經被秦韻賤賣給了彆人,可這種偷來的珠寶沒有證書也不合法,無法流通,所以黑市的商人就隻能把它拆解,把上麵的寶石扣下來,再把黃金融化製作成彆的東西。”
宋昭綿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很多,竟然隻從他的隻言片語當中就推測出事情的走向。
謝清川自知理虧,隻能寄希望用利益讓宋昭綿放棄起訴秦韻的想法。
“宋小姐,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錯,秦韻也肯定逃脫不了關係,但還是請求你不要趕儘殺絕,無論什麼樣的補償,我們都能負擔得起,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引
裳錄發展成為最有價值的珠寶品牌,我可以幫你疏通渠道,如果你缺乏資金,我們也可以給你投資,不管是千萬還是億,我們都能負擔得起。”
倒還真是舍得花費資金給秦韻洗白。
謝清川就算是喜歡秦韻,他一個律師,真的有這麼多的人脈和資源來補償她嗎?
這到底是謝清川想要幫助秦韻,還是陸周堯想要幫助秦韻?
“還是不用了。”
宋昭綿聲音一沉,聲音冰冷徹骨。
“秦韻,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說完,宋昭綿就掛斷了電話,順便把謝清川的電話號碼給徹底拉黑了。
電話裡隻剩下“嘟嘟嘟”的忙音,謝清川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陸周堯啊陸周堯,我是真的很好奇,你所謂的攻心,對於這種女人來說到底有沒有用?”
謝清川忍不住自言自語。
晚上十點,陸周堯從公司回到彆墅,張媽依舊一臉恭敬地給他準備好了晚餐。
那抹熟悉的纖細身影已經離開這裡一個月有餘,可恍惚之間,他還是會在沙發,走廊,小花園想起宋昭綿忙碌的身影。
大概是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宋昭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