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周堯人在台上還要喊她一下,引得場內不少人都若有若無地往她這邊看。
為了維護住良好形象,她連口蛋糕都沒敢吃,一直等到宴會散了,坐回陸家的車裡的時候,她都餓得有些頭昏眼花了。
陸周堯看起來倒是絲毫不累的樣子,除了扯鬆了領帶以外,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和在宴會時裡也沒多少不同。
對他而言,這樣的場合都已經習慣了,估計都沒什麼稀奇的。
“一口沒吃?”車駛出莊園的時候,陸周堯忽然轉頭問她。
宋昭綿有些心虛地往自己獨自上捂了捂,難道說她已經餓得肚子叫出聲了嗎,要不然陸周堯怎麼會知道她餓。
“想吃什麼?正好我也餓了。”陸周堯沒錯過宋昭綿的小動作,但並沒有戳破她。
陸周堯這個大忙人,不是在應付其他人的搭話就是在台上發言,比起她來,他確實更沒有吃的機會。
“直接在地鐵站放我下去吧,我回去吃。你要吃你自己去。”宋昭綿不打算和陸周堯一起吃飯。
畢竟昨晚才發生過“自作多情”那檔子事,她現在非必要也不太想和陸周堯單獨相處。
“我們剛在記者麵前說彼此很合拍,轉頭就要把你扔在地鐵站,讓你自己坐地鐵回去嗎?”陸周堯調侃道。
“我這身份,我的老婆卻還要坐地鐵回家,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宋昭綿不答,她並不想把自己新的住址告訴陸周堯,那幾個找上門的學生,算是讓她長了個教訓,家庭住址真的不能隨便給出去。
因為宋昭綿不接話,車裡安靜了一陣子,等宋昭綿再想開口的時候,車竟然真在地鐵站外停下了。
“我先走了。”宋昭綿拿起包,就推開車門下了車。說要坐地鐵也不是和陸周堯客氣,而是真打算地鐵回家。
她又不像陸周堯,陸家一直家大業大,從來沒有落魄過,她學生時期每天都要為錢
的事發愁,坐地鐵當然也是生活中最常用的交通工具。
陸家的汽車開口,原地剩下兩個人。
宋昭綿看著站在對麵的陸周堯,有些一言難儘。
“你下車乾什麼,這附近難道有吃飯的地方?”宋昭綿道。
“送你回家。”陸周堯走過來,十分自然地就牽起了她的手。
宋昭綿更覺得莫名其妙了,“你是打算和我一起坐地鐵?”
“不然呢?車我都讓開走了。”陸周堯回答得理所當然。
“坐地鐵又沒什麼危險的,也不是什麼人跡罕至的地方。你就算要發揮紳士風度,也沒必要坐地鐵送我。”不是宋昭綿盲目自信,她也不是在人少的地方坐公交,進出個地鐵站能讓她遇到什麼危險。
“可是,你應該不喜歡一個人回家。”陸周堯的聲音在夜色下聽起來有幾分溫柔。
“昭綿,有沒有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有人在陪著你。”
陸周堯這一句,就像是撥開了宋昭綿心上繚繞了許久的迷霧。
在過去的二十幾年,從宋家到後來自己出來租公寓,總是沒有等著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