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感謝陸老爺子提前把這麼重要的情報告訴了她，要不然她也提不出這麼驚人的要求來。
聽說淩瑞是陸周堯和謝清川共同創辦的，哪怕謝清川的持股少，但想必也還是很可觀。
真能拿到那部分股份的話，宋昭綿覺得自己要送秦韻去坐牢的想法也沒有那麼堅決了，倒也不是不能被金錢收買一下。
能成為淩瑞的大股東，她的身份也就不一樣了，終於能多少有點話語權。對比之下，暫時不送秦韻坐牢也不是不能接受。
雖然謝清川能答應的可能性不大，但這個要求能同時惡心到謝清川和陸周堯兩個人，也是相當不錯的收獲了。
“昭綿，你這個要求實在是太為難人了一點。”謝清川果然不願意。
“這樣就算是為難人的話，那我還沒有要你在所有公司的股份，包括你在謝家律所的那一份。”
“我也沒有要你和秦韻也喝一遍同樣的毒藥試試。”
“不過是問你要你眾多資產中的一份，你就說我為難你。那還有什麼可談的？”
宋昭綿冷笑了一聲，嘲諷道。
“姐，你太講道理了，才跟他要這麼點。”宋若安附和道。
先前陸周堯總是搶話，宋若安也沒有什麼幫宋昭綿說話的機會，這會兒陸周堯沉默了，就輪到他開口了。
比起陸周堯的嘲諷，宋若安一個高中生說出這話來，對謝清川而言顯然更加具有嘲諷意味。
說得謝清川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他真的太貪心了。差點害死人家，卻一點真正的代價都不肯付出，就想要換得人家的不追究。
但是淩瑞的股份不僅是價值上來說是天價而已，更是他和陸周堯白手起家的證明，怎麼能這麼輕易地送人。
“昭綿，淩瑞的股份不能給你。但是換算同等市值的資金，我會慢慢還給你的。”謝清川解釋道。
“謝家小子，這樣的海口就不要誇了。你在淩瑞的股份，比你謝家的律所市值還高，你拿什麼還。”陸老爺子此前一直沒插嘴，這會兒終於開口。
隻要陸老爺子不開口，這事就是小輩之間的對話。
可一旦陸老爺子開口，就代表這是陸家的意思。
“昭綿既然願意和你做交換，這就是你唯一的機會。要麼把淩瑞的股份轉讓出來，要麼你的所作所為，昭綿和陸家都會記得，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陸老爺子把話說死了，直接讓謝清川騎虎難下，“什麼條件都答應是你自己承諾的，說著自己會拿出誠意的也是你。現在還要出爾反爾的話，就是耍著陸家玩了。”
謝清川這一刻算是體會到，什麼是代價了。
拿出全部存款根本不算什麼代價，真正的代價會讓他痛得心頭滴血。
“陸叔，淩瑞不止是資產而已，還是我和周堯打拚過的證明。你真要讓我放棄自己的心血嗎？”謝清川已然是懇求的語氣。
然而陸老爺子毫不為其所動。
“想要換人家的性命，隻是要你一份心血算得了什麼？這種程度的代價總要付出。”
“昭綿確實是比較講道理的人，不然這件事由我來，就絕對不止是淩瑞的股份而已。整個謝家都會被你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