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蝶戀花--驛站一夜(1 / 2)

故國應笑我 青青荔枝 5703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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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饒有趣味地打量著林離,眼神轉而又飄忽到穆予身上:“適才奴家還頗惱,兩位美男子還真是不好選呐。如今好啦,奴家對女人可沒興趣。”

說著,她抬手就要撫上穆予的胸膛,卻被林離拿劍鞘橫擋下來:“你選不了他,他是我丈夫。”

“噢?哈哈哈哈哈!原來是對兒小夫妻啊!看你倆年紀,剛成婚沒多久吧?那今晚可不得乾柴烈火?這樣,你們啊就當奴家是個聾子,儘管行那該行之事兒!”

林離聽得九娘這話,霎時漲紅了臉。

“九娘說笑了。”穆予走上前,抬手攬在林離的肩頭,將她攬到床榻邊坐下,又問道,“九娘可知,此間客棧為何如此多人?”

“聽你們倆口音,不是江南人吧?彆人我不知道,反正九娘我就是來淞吳探親罷了。行了,我要休息了,兩位自便吧。”

窗外淅瀝瀝的雨聲一直未曾停歇,就仿佛有無數珠子從線的一頭脫落而下,偶爾伴著幾聲悶雷,聽的人心頭也頗不暢快。空氣也總是黏糊糊的,不像信陽城那般涼爽,哪怕什麼也不做,身上也能浸出一層毛汗。

林離抱著佩劍平躺,兩腿並得溜直。穆予麵朝左邊的牆壁側躺,一隻手墊於頭下。中間倒空出了不小一塊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林離還鼓瞪著雙眼,難以入眠。

呼吸如此均勻,他已經睡著了嗎?算起來,與他成婚已有兩月有餘,彼此卻還如此相敬如賓,這可算是佳話,還是笑話?李神醫走前給開的藥方裡一味藥也沒有,攏共就寫了幾個字:唯夫妻同房可解。現在這樣,可算同房了?

林離越想越清醒,隨即挪了挪腰身,乾脆也往左邊側過了身去。

他的頭發已經這麼長了,部分披散在肩頭,部分滑落到褥子上。

林離伸出手挑起一小撮發絲,繞在指尖,隨即放到鼻下嗅了嗅,有淡淡的皂角的香味。她又拿指尖輕輕揉搓著這些發絲,指腹感受著這般細膩的摩擦,就仿佛拿手撫過了他的皮膚,這種感覺或許是一樣的。

她喜歡他的頭發,順滑如絲,細膩如雲,不像她自己的,很粗很硬,毛毛躁躁。

不知過了多久,手裡的發絲滑走了,林離一抬眼,剛好對上穆予近在咫尺的目光。

他何時翻的身?我竟絲毫沒有察覺到。方才,他可看到我嗅他的頭發了?

兩人無言對望,身子明明很近,眼底卻仿佛很遠。

穆予的嘴巴動了動,用極輕的聲音說了幾個字,林離沒聽清,但從他的唇形猜了出來。

她答:“我在想,你是何時翻的身。”

“有一會兒了。”

“那,你在想什麼?”

“在想......”

突然,林離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隨即用唇語說道:“外麵有人,我去看看,你先彆出聲。”

她動作敏捷地翻身下床,用腳後跟慢慢壓到腳尖的步子移動到了房門邊,靠在門縫一聽,外頭果然有人在打鬥。

人數不少,動作輕而迅速,看來雙方武力懸殊。這時,似有兩人朝著這邊過來了,腳步輕巧,步伐極快。

她側站到門的一邊,一手捏著劍鞘,一手握著劍柄,就等著那兩人進門。

沒等到人進來,卻看到一根細細的竹杆戳破了門紙,緊接著一陣白煙從竹杆中飄了出來。

不好,是迷煙!

林離抬起右手一挽,將劍鞘對準那竹杆用力一撞,隻聽得外頭“咚”的一聲,應是那人被竹杆捅進嘴裡,整個人往後倒地的聲音。

接著她打開房門衝了出去,與外麵之人廝打了起來。

和外頭激烈的動靜截然不同,房內依舊一片沉寂。穆予閒適地躺著,兩手墊在頭下,他隻瞥了一眼另一邊的九娘,從剛才到現在她都沒有絲毫動靜。

“彆裝了,我知道你沒睡。”

九娘朝著穆予的方向側曲著身子,左手撐在頭下,言語挑逗道:“公子不也沒睡麼?現下你家娘子出去了,要不我們...”

“我對你沒興趣。”

“公子不試試,怎知對奴家沒興趣呢?你家娘子都在外頭拚命了,你卻還能在這兒與奴家閒聊,看來奴家還是有機會的。”

“你早知今夜有馬匪作亂,故才讓我們與你同住。”

“噢?公子又怎知那些人是馬匪?”

“早些在大堂,大部分都是些趕路的商戶在吃酒閒聊,唯獨有兩個農夫打扮的人,對坐無言,東張西望。想來,應是馬匪派來打探情況的。”

“公子不僅生得秀色可餐,就連小腦袋瓜也如此聰明,這可讓奴家如何把持的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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