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寧辰悠悠醒來。
哪成想,卸嶺群盜已經熱火朝天的乾了起來,陳玉樓和羅老歪正有條不紊的指揮著隊伍。
瓶山山腰裂縫處,堆滿了石灰粉,數量比之上次,多了五倍不止,一架架蜈蚣掛山梯也早就搭了起來。
看這架勢,是要全員盜墓啊!
“陳兄!什麼情況,不是說好了,待搬山一脈找到克製毒物的方法,再雙管齊下嗎?”
寧辰火急火燎的湊到陳玉樓身邊,昨天才商量好對策,一覺醒來陳玉樓就反水了。
友誼的小船咋說翻就翻呢?
陳玉樓雲淡風輕地說道:“寧兄,鷓鴣哨等人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可我這幫兄弟等不得啊!
你也知道,這裡不是咱們的地盤,稍有不慎就會被其他軍閥偷襲,時間緊迫為兄隻能再盜瓶山了!”
陳玉樓說的慷慨激昂又深明大義,全然處處為了卸嶺群盜著想,這時候誰敢說一個不字,那就是成百上千人的共同敵人!
想到這,寧辰背後冒出一層冷汗,他仗著發丘將軍的身份,以及對劇情的了解,本以為能夠掌握一切。
但他還是疏忽了,陳玉樓這幫人,本質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響馬,腦袋彆在褲腰上的通天大盜!
為了利益那是什麼事都能乾出來,寧辰索性也不在勸阻,他冷眼旁觀心中莫名憤怒。
“好個陳玉樓,等你們吃了大虧,就知道後悔了,到最後長勝山總把頭的位置不保有你哭的!”
寧辰找到一塊大石頭一屁股座下,看著卸嶺群盜忙的不亦樂乎,仿佛再看一個個死人。
黑人兄弟要在這肯定業務繁忙。
臨近正午,又有兩個人俯身領命,口中含著藥餅,拿著試毒的鴿籠子,彆著盒子炮和腰刀,同時蒙上口鼻拖著兩架蜈蚣掛山梯。
他們動作麻利,頃刻間身影消失,其餘的人在斷崖邊向下探望,替他們捏了把汗,這一去是死是活,就看這二人的造化了。
陳玉樓表麵鎮靜但下麵吉凶難料,心中惴惴不安,羅老歪更是不耐煩地掏出懷表來看時間。
一直等了許久,眾人眼睛都疼了,在上麵連著高聲招呼他們,
可裂穀裡卻始終靜悄悄的。
眾人等得正焦躁間,忽地裡射出,一支穿雲箭,裹挾著尖銳的鳴動,直射向半空,探墓的兩個人發出了訊號——穀裡已無毒蜃。
“嗚嗚~總把頭讓我上吧!”
“不行!我!我要上總把頭!”
群盜歡呼著,各個擼胳膊挽袖子,要請纓下去盜墓,寧辰在旁邊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這幫牲畜口味真重…
“都彆吵了,我親自上!”
陳玉樓做了幾年卸嶺盜魁,深知,如今這年月可不是宋江那陣子,若想服眾光憑口上活可不行。
除了會仗義疏財,還要身先士卒、同甘共苦,盜墓必須親力親為,不惜以身涉險。
隻有在手下麵前展現出過人之處,總把頭的位置才坐得穩固,他選了幾十個好手,親自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