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旁邊的門鈴,良好的素養使他耐心在門口等待,但直至許久後裡麵都沒有回應。郉左微微皺眉,再次按下門鈴,直至越來越頻繁的幾次後眼前的‘木門’終於有所移動。
隨著‘木門’被推開一道縫隙,一張無比陰鬱的臉直勾勾看向門外的郉左,黑暗中仿佛厲鬼索命:“有病?”
郉左眼神一瞄,愕然發現那木門其實是書櫃的背麵,原本的門不知去了哪裡,這可憐的書櫃被主人臨時拉來堵門。
“……你家裡發生了什麼?”被直直諷刺的郉左硬著頭皮詢問。
然而鯨駱的眼神充滿‘你不是問過樓下同僚嗎’的看蠢貨的無語:“有病就去治。”
“鯨駱女士,你今晚很奇怪。”郉左上前一步扒住鐵門,“情緒過於外露,不像你的作風。”
“你家房子天花板塌了你給我好心情一個看看。”鯨駱冷嗬一聲,語氣極為強硬,“滾。”
那書櫃吱呀一聲又完全將門洞蓋住,碰了一鼻子灰的郉左被完全拒之門外,但他又不能對無辜民眾的房屋強行撬門,隻好先上樓看看情況。
鯨駱樓上的屋子是完全閒置的空房,郉左很快便找到了那片塌陷斷裂的樓板,整個廚房大半個洞口直通鯨駱房屋,一個油然而生的想法驅使他上前一步。
“我勸你彆下來。”鯨駱的聲音從下方響起,清冽的女聲還帶著一抹煩躁,但總體比在門口平靜許多,“剛塌,漏電,暫時修不好。”
“240伏的電壓,自己掂量。”
赤裸裸的威脅。
而且這威脅還非常正當,甚至可以算是好意提醒。
所有路都被堵死的郉左隻好在上麵拍攝了下現場情況,但很快他便察覺到不對:“爆炸痕跡……”
“埋的燃氣管道炸了。怎麼?擔心我不賠錢?”
“……”
那串炸彈本就是鯨駱特意設計聯動燃氣管道,甚至用安全閥精密控製範圍隻對自己屋子產生影響,無論對方怎麼查最後都是燃氣管爆炸。鯨駱心底冷笑,靜靜目送被堵得啞口無言的天真小警察離開。
近乎一無所獲的郉左緩緩下樓,腦內瘋狂思考剛才的所有場景,直至他蹭上同僚的警車,一處微不足道的小細節突然浮現——
鯨駱單手拉動那書櫃的動作……也太過輕鬆。
在房間用監控監視街區情況的鯨駱,直至警車徹底駛離後才暫時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