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去的幾個人麵無表情,也不找座位,呆立著等待著那女人的意見。
環顧四周,挑選了靠窗的位置。
“就那兒吧。”她率先坐過去,自顧整理外套和手中的皮包,霸道中透著優雅,讓人徒生厭惡,甚至有一絲恨意從腦中閃過。幾個人也落座,隻留下一個女孩子站在女人的身旁,怯弱著,一看就是後天培養出來的姿態,她在等待著她的發號施令。
“上午在公司喝了幾包咖啡,下午又在客戶那兒飲了幾杯茶,這個時間喝白開水就好了,不過白開水沒味兒。”像是自言自語,突然轉變了語氣,駭人的:“你看這裡還有什麼可喝的?”白眼已經看過來,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力。
女孩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卻是說不出話來。
同是女孩子,櫃台後點數的女孩子要天真爛漫許多,貌似是個極度愉快之人,她皺了眉,不滿的看著那女人的背影。“真是傲氣,莫名其妙。”又偏了頭,向著店主說,“你不覺得嗎?無來由的讓人討厭!”
泰戈爾曾說過:“人最美的樣子,不是成為彆人,而是成為自己的時候。”這個女人做到了,至少在整個人的外表氣質上,她是做到了。
“果然是你,普塔雅!”那女人的頭略微偏過來,將眼珠子一斜,隻留了半張臉,向著櫃台後的人說道,“一進門就看到你了,沒有變。也是,你從我這兒離職才幾天,能有多少變化。幾天呢?得好幾天了吧?”她似笑非笑,臉上擠出了嘲諷的皺紋。
普塔雅端著盤子從櫃台後走了出來,笑著回道:“記不清多少天了,日出日落,時間過得快——我們又見麵了。”來到女人的身邊,不自覺的俯下身子,伸手取了眼前的空杯子,那女人的手從另一邊也伸了過來,兩隻手不免碰到了一起。她進門的時候並沒有向著櫃台的方向看過去,卻已經認準了是相識的人,普塔雅心想: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這花神杯是最稱你的。”普塔雅不理會那女人觸碰到茶杯的手指,儘店家之誼,親自將杯子放到女人的桌前,又將那裝有茶杯的大盤子遞給女孩子,“我去準備茶水。”再向著在座的各位說:“大家稍等。”
那幾個人中有認識普塔雅的,剛才的不露聲色,現在趁著分拿茶杯的當兒,借機交頭接耳起來,掩著口鼻說悄悄話的,假借彎腰撿東西擠眉弄眼的,一個一個入了那女人的眼,也入了普塔雅的眼。櫃台後的女孩子卻是不怕:“喂,你覺得她怎麼樣?”
怎麼樣?若不是她,普塔雅也不會開了這樣的店,不知道是該表示謝意還是該有討厭的評價。
寇可娜,自認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