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勉強。”許硯時說,“今天我送你去,下周我讓李靜給你找個司機。”
她的公司跟高瓴方向相反,直線距離需要四十分鐘,他偶爾送她沒問題,不可能每天,沒時間,也浪費精力。
但請司機送,簡檸也覺得沒必要:“不用了,我坐地跌挺好的,早高峰,地跌還快一點。”
若是司機接送被同事撞見,又有一番解釋。
許硯時:“我聽說早晚高峰地跌很擠,得人貼人站著。”
簡檸:“沒那麼誇張,我們附近這個站剛好是換乘點,很多人下車,動作快點還能坐到位置。”
許硯時沒再說什麼,兩人出了門,電梯是一梯一戶的設計,不需要等待,很快就到了車庫。
助理陳潼已經跟了許硯時三年多,算是公司裡為數不多見過簡檸的人,見兩人同行有些意外,卻沒有多問,恭敬叫了聲:“簡小姐。”幫她打開一側車門。
簡檸道謝後上車,隨後許硯時從另一邊上來,車很快駛出車庫。
路上要花費半小時,簡檸見陳潼已經彙報完今天的行程和工作事項,許硯時也沒有再聊工作的跡象,趕緊伸手扯了下他袖口。
許硯時看過來,眼神示意她說。
他目光冷峭,公事公辦的模樣,沒有一點丈夫看向妻子的溫情。
在外麵,他一向是這樣,冷清、專業,又矜貴、自持,好像永遠不會失控,也不會沉溺任何人,任何事。
簡檸屏息,編輯好的開場白一下卡在喉嚨裡。
她知道這種事最好在家裡說,但她不確定他今晚會不會有應酬,回來會不會又像昨晚一樣。如果拖久了再提,不僅沒意義,她更開不了口。
察覺到她的欲言又止,許硯時往她那邊靠了點,握了下她放在膝上的手,溫和問:“不舒服?”
剛才在電梯,他聽見她咳嗽,“感冒了?”
實話說,簡檸覺得有一點,剛起床時頭暈她以為是沒睡好,這會兒嗓子也開始不舒服。許硯時問話的檔口,她又咳了兩聲。
許硯時:“陳潼,前麵看到藥店停一下。”
陳潼答聲好,剛要導航,簡檸說:“不用了,我辦公室有備用藥。”
許硯時看她一眼:“夠嗎?”
“夠的,也不嚴重,我多喝點熱水就行。”
他“嗯”聲,頓了頓說:“等下跟方姐說一聲,今晚不用過來做飯。”
家裡除了家政阿姨,還請了一個燒飯阿姨,負責周一至周五晚上的夥食。
聽他這樣安排,簡檸心裡動了動,以為他是想要補償,語氣不覺帶了幾分期待:“晚上不回家吃嗎?”
“昨天媽打過電話,讓我們今晚回去吃飯。”
簡檸臉上表情微僵,極力掩住心裡的失望,問:“今天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嗎?”
按照婚後的慣例,除非特殊日子,他們從不會在工作日回許家。不僅許硯時抽不出時間,他父親和大哥也應酬頗多。
許硯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