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的話,完全沒有讓西荷放鬆下來。反而頭皮一緊,這廝會這麼好心嗎?她狐疑地望著他。
坦然地迎接她的目光,相較於西荷心中的陰謀陽謀論調,他顯得襟懷磊落多了,不免讓人錯覺她是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輕淺淺的笑了。
西荷抿了抿嘴,自求多福?噢,更正,是隨遇而安。
未久,她舒了一口氣,看著越來越熟悉的建築物,她的神經有了那麼幾分鐘的鬆懈,
“從這裡到那裡。”森然比劃了一下距離,在西荷美眸瞪圓之際飄來了一句話嘩啦啦地砸過來,“就勞煩暄暄費點勞力拔下草吧~”
雙眸微眯,下一瞬,西荷翩然一笑,輕輕地挽住森然的手臂,說道:“親愛的你說過要陪我的呦~可不能出爾反爾呐。”
“哪裡,我怎麼會棄你於不顧呢。”森然微微一笑,打了一個響指,學生會辦公樓的特製的玻璃牆麵刹那間緩緩上升,一張辦公桌慢慢地隨著地板滑動了出來,旁邊還撐著一把偌大的遮陽傘。
蛾眉倒蹙,朱唇輕抿,這廝是早有準備是吧?!西荷再一次刷新了對森然的評價,非尋常人可以琢磨。
“喏,這是手套和帽子。”
接過塑料手套,她看著大簷盆遮陽草帽,心底直長歎短噓,何止是早有準備,分明是精心策劃呐!
她忽然該慶幸,今天她穿的是白~色~絲質短衫和同款的短褲,要不然穿著一身連衣裙多囧呀,儘管可能會在視覺上更小清新。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她任命地蹲下來——拔草。
日光越加濃麗,西荷在飽受體力的折磨外,同時森然也在不停的進行腦力奮鬥。
她一揪一揪地拔著,所幸學校的環境格外的乾淨,她還沒有遇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還好還好,她自我安慰道。
“今暄,我這邊有份材料,你能幫我送到教務處嗎?”
聞言,西荷抬頭,頂著熾熱的日光,美眸澀澀的,但這不妨礙她認出對方是誰,學生會會長助理遊虞,也算是個厲害的角色,可以在一票天子驕女之中,被森然破格任命,沒幾分實力是坐不住的,好看的:。
儘管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但是這不阻礙她對她的判斷。以平凡無奇的家世遊走於世家子弟之中,既不被排斥格格不入,甚至有融為一體的趨勢。
當然,這和她淑麗韶好的顏色,以及儀靜體閒的舉止息息相關,美女總是讓人意外的寬容對待。
善於利用自己的優點,不驕不躁,沒有太過淩厲的鋒芒。這樣的人,當然不能小視。
她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從她的身旁擦身而過,並沒有正麵直接給予回答。這樣乾燥炎熱的天氣已經夠糟了,她還非要參一腳,莫非她這幾天的笑臉讓她有所錯覺,以致於現在如此大膽,還真當她任人揉捏呢。嗤笑,真可謂其心可誅呀。
西荷悄悄地走進他的身後,雙手由後抱住他的脖頸,彆有意味地笑著說道:“你不知道嗎?在整個學生會,我隻聽我們家達令的話跑腿呦~”
他繼續埋首於筆電,對她突如其來的親昵不驚訝也不抗拒,猶自享受著貼在背後的溫香軟玉,嗯~還算是蠻有料的嘛。
“你惹的桃花債呐。”她俯身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道。
“怎麼?難道你沒把握捍衛住嗎?”森然挑眉說道,她的嗬氣輕輕地撫過他的耳廓,伴著她甜糯的嬌儂,吹得人心尖兒癢癢的。他沒有因此而動搖,沒有足夠的能力和魄力的女人,不適合與他匹肩。
“一個男人有多愛你,要看他為了你拒絕了多少女人。親愛的,請讓我估量一次,你有多愛我。”她笑盈盈地瞅著他。
遊虞的做法,無非是一種挑釁,女人對女人的挑釁。想到這裡,她的火氣隨著溫度上升再上升,柔若無骨的纖手悄悄往他的腰側滑去,泄憤似的用力揪起一塊肉。
呲——森然暗自倒吸了一口氣,這個狠心的女人!又不禁啞然失笑,她是在借機報複他讓她拔草吧。
“遊虞,此類情景,我希望不要出現第二次。”森然風輕雲淡的說道,但是這不影響對遊虞的殺傷力。
“對不起,是我失禮了。”遊虞抓緊手上的資料袋,彎下腰規規矩矩地鞠躬說道,叫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你竟然會放過犯錯的人,真叫人稀奇~”她揶揄道,臉上噙著一抹淺笑,她看著她難堪受傷的離開,沒有為此而自責,相反,都敢做出來了,就要付出等同的代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