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裡混亂一片。
村民混喊著口音的呼喊聲在各處響起,他們手中捧著燃燒後發出刺鼻氣味的乾草,擺放在房前屋後的牆邊。
揮動著手臂驅趕著什麼,隻是這一切都掩藏在煙霧下看不清晰。
一家房前乾草堆積的多了,火光噌的一下竄起來,照亮那一邊的情形。
瘦小的青年快速跑過去幾下將火焰踩滅,雙手捂臉咳嗽。
他身後有人大步跑過來,接過他手中的乾草,粗著嗓音道“行了,你也去地窖,這邊交給我們”
“咳咳咳咳,我能乾,就是乾草的藥撒的不夠多,我想回去再拿點,沒想到就著了”
“回去!”
程懷微聽出那是壯漢的聲音,那副被煙熏壞了的嗓子獨此一份。
壯漢將那人推回院內,
他身手麻利許多,和幾個同樣年輕一些的男男女女在各處巡視。
確保所有房子都被燃燒後的藥粉熏過。
“退了嗎?”
“村裡暫時退了,但咱們藥粉剩的不多,要是後半夜再來……”
眾人都沉默下來。
壯漢擺擺手“家裡年紀大的先去地窖,藏一天,等後半夜鼠群退了,王鵬和我去工廠找海老板買點藥”
“都打起精神來,咱們養的都是紅眼,黑眼的一律打死,彆讓他們進院子,要是遇到異種老鼠,用藥粉撲它們,都彆怕。”
“今晚都清醒點!第二波已經過了,打起精神來!”
他的聲音粗糙又洪亮,聽上去很有底氣,眾人都像找到主心骨一樣冷靜下來。
隻要熬過第三次鼠群,他們就能空出人手去買藥。
這些泛濫的老鼠隻是他們培育後的失敗品,根本構不成威脅,大家心裡安慰著。
壯漢繼續鼓舞道
“這幾年,大大小小鼠災我們都經曆過幾波了,這次不是最大的,異種鼠也少,手裡還有藥,就一個晚上大家熬熬就過去了”
“年紀大的去集中點地窖藏起來,其餘人跟我巡邏,明早就買藥去!”
“可是今年鼠王不行了”
一人突然插話
壯漢猛的回過頭瞪視他
後者嚇得一個哆嗦,還是將話說完“鼠王傷口今年年初就開始潰爛,藥也買了都沒有效果,今年繁育的老鼠甚至都不是紅眼”
“你們有沒有想過,要是鼠王沒了,那些繁育失敗的異種老鼠要怎麼辦?我們繼續這麼藏著?”
“沒了鼠王它們就沒了顧忌,我們還會是被啃幾口這麼簡單?”
“你知道這漫山遍野有多少老鼠嗎,現在有鼠王壓著,它們不敢都下山,鼠王死了呢?”
“徐振寧!”壯漢大吼一聲,抓著喋喋不休的人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摜到牆上
他死死壓著徐振寧的臉,脖頸處青筋暴起
“你以為養著這些鬼東西是為了誰?不繁育紅眼鼠,孩子拿什麼上學?”
“下城區一年學費3萬”
“徐振寧,你倒是能下城區的貴族小姐賣屁股,你想過我們怎麼辦嗎?”
“沒有這些,我們活的又比那些老鼠好到哪去?”
徐振寧被他羞辱的痛苦的閉上眼睛,渾身顫抖。
“王海,收手吧”
他臉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清秀的臉頓時鼓了起來。
“滾!”
“這麼想死,今晚你就留著這喂那些異種鼠,徐振寧,你多高貴啊!”
“好了好了,都彆吵架”
身後的門開了條縫,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心疼孩子出門攔著
“還是小徐求人給村裡開的廠子”
“你彆總是難為他……我們這些年靠養紅眼鼠賺了不少臟錢,小徐說的對,不能再繁育老鼠了”
“今年有多少失敗變異成異種的,大家心裡都清楚,你廣鑫叔還被咬斷了一條腿。”
“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