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說話?”季順簡直目眥欲裂,壓在季銘身上聲聲質問。
還跪在地上的季然也懵了,看見哥哥被打了好幾下後連忙衝過來拉架:“不要打我哥,他沒做錯!”
這話猶如冬天裡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季順打到一半,手上的動作頓時僵住了,不敢置信地轉頭看著她:“你說什麼?”
這一愣神間,季銘瞬間掌握主權,“撲通”一聲響,被壓製的一方換了人。
“你有沒有腦子?就算他是你哥,他也不能打人!”季順被壓製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衝著季然喊道,恨鐵不成鋼。
“哥哥沒打我,隻是我犯錯了在教育我而已,你不要多管閒事!”季然上下檢查季銘的傷,心疼極了,眼裡冒出淚花。
季順費勁地扭頭看到這一幕,緊握拳頭,指甲嵌入掌心,聲音都有些顫抖:“我多管閒事?”
相伴十二年的情義,換來的是一句“多管閒事”,他氣得渾身發抖,真的要崩心態了。
製止住季順的行動後,季銘喘著粗氣,啞著嗓子說:“我很感激你能對她的安危上心,但這是我們兄妹兩的事,跟你沒關係。”
季銘被他牢牢壓製在冰冷的地麵上,掙紮了幾下沒掙脫開。緊握成拳的手指關節因用力過猛而發白,呼吸聲沉重而急促,怒火在胸口沸騰。
“我去你的!什麼叫跟我沒關係,我們是認識了十幾年的朋友!”
“就算她是你親妹妹,你也不能這樣打她啊!”他充滿了憤怒,感覺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似的。
“你冷靜點,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季銘很是不能理解季順,他跟季然之間的事,怎麼還讓季順生氣了,莫名其妙就被挨了好幾拳。
季順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度,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你這幾年書都白念的嗎?全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好好好,是我多管閒事了,季銘你丫的放開我!”
“你保證不動手就放開你,我們都是朋友,沒必要鬨成這樣對不讀?”季銘很理智,雖然不明白季順為什麼生氣,可作為多年好友,他也不想跟對方鬨得太難看。
季順強忍怒氣,深呼吸數次,儘量平複自己的心情:“好,我冷靜了,我不會再動手,但你也必須保證不再欺負小妹了。”
聽到這話,季然皺著眉反駁:“哥哥沒欺負我。”
季銘不想因為一件小事跟好朋友鬨僵,嘴上答應著:“好,我答應你。”
本來聽到季然的話氣得連通紅的季順,聽到季銘保證後,壓下了火氣:“行,放開我吧,我不管你們。”
季銘放開了他,他從地上爬起來,動作粗魯地拍了拍身上的灰。他不想看到這兩個人了,直接往門口走:“我需要冷靜一段時間,你們不要跟我說話。”
一路走回自己床鋪後,季順拿起幾件衣服就去宿舍衛生間衝了個冷水澡。臨近深秋的氣溫裡衝冷水澡凍得他直哆嗦,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無力去想。
隨後他又過上了學校與福利院兩點一線的生活,與之前不同的是,上下學他不跟他們一起走了。
周林還疑惑過,季銘隻說他們之間鬨了點小矛盾,讓季順冷靜幾天就好了。
日子就這麼過去,天氣越來越冷,很多體質虛的人都換上了棉襖。
又是一次放假,年前的最後一次休息時間了,高考倒計時在黑板上不斷減少數值,提醒著他們要拚命努力。
無論是季順還是季銘與周林,三人壓力都很大,他們都有各自想要進的學校,為了一個目標而咬牙不停奮鬥著。
說真的,若不是被他親眼撞見那件事,他始終不會相信季銘是那樣的心理扭曲之心。
在放假前一天,季順抽空找到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