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法醫眉頭緊皺,眼神裡帶上了懷疑,“通過進一步的檢查,我發現屍體脖子處的骨頭有明顯的斷裂跡象。另外,雙手臂也發現了骨折現象,這種損傷通常是由於強烈的扭動或壓迫造成的,而且,像是剛斷裂不久。”
聽到這話,玩家們瞅了眼肖羽,又瞥了眼楚昭,突然感到心虛。
從警二十年的何濟注意到這群人的異常,冷冽的視線瞬間鎖定了幾個眼神閃爍的人。
“你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問其中一位擰著手指的小姑娘,恰恰就是剛遭受幾次驚嚇的謝沫沫。
“我……我沒聽清你們在說什麼。”謝沫沫下意識地朝楚昭那邊看了一眼,她記得當時屍體剛撈上來時,這個人扭了一下屍體脖子,“哢”的一聲後,還說自己手滑。要是被自己暴露了,他豈不是也會這樣扭斷她的脖子?
謝沫沫往旁邊葉柯身後縮了縮,低著頭,然後說什麼也不抬起頭來了。
緊盯著她反應的何濟,沒有錯過這零點幾秒的眼球轉動。小姑娘那一眼速度飛快,若不是何濟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還真容易看漏。
何濟順著她剛才瞥向的方向看去,幾米外的位置站著一對情侶,兩人正姿態親密地低聲交談著什麼。他收回打量的目光時,卻正好與對麵的葉柯對上視線。
葉柯的表情毫無破綻:她麵露疑惑,神色又隱約帶著恐懼,看起來在此件事裡無辜極了。
就在何濟暗自思忖時,宋承走過來打破了這邊的短暫沉默。
“當時情況緊急,我們以為他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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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了,帶他上岸的時候估計是用力過猛,拉傷了骨頭。”麵對對方懷疑的目光,宋承認錯態度友好,精準地拿捏住了一名普通人在這種時候麵對警察時的態度。
何濟審視了幾秒,這個屍體發現者之一的男人,除了緊抿的嘴唇能看出他的緊張外,眼神卻很坦蕩。
隨後何濟又問了幾處細節,宋承在回答時皆做出一兩秒回憶思索的模樣,一些話並沒有說太滿,而是用一些“可能大概似乎好像差不多”等詞彙來形容,倒是打消掉了何濟的疑心,成功糊弄過去。
接下來紀然和楚昭也遭到了詢問。剛才楚昭在暗中觀察到“段華”應對的方式,麵對警方的詢問,他也選擇了坦誠以對。
他承認在岸上接應同伴時,采取了緊急措施去試圖挽救溺水的“死者”。當時這個人毫無活人的反應,再加上報警和救援電話遲遲打不通,著急之下,讓他在施救時的動作失去了應有的克製,導致“死者”骨骼的損傷。
經過一行十二個人的簡單口述,何濟帶著些許皺紋的臉上叫人瞧不出他是什麼態度,究竟是信了還是沒信。在沒有確切證據前,即便這群人身上疑點重重,他卻不能有任何進一步動作,一切都要等屍檢結果和痕跡檢驗結果出來。
之後警方登記了他們的信息,帶走了屍體,玩家們才鬆了口氣。這一場景的劇情,總算是結束了。
紀然看了眼天色,太陽逐漸西沉,魚鱗般的雲層在天空整齊排列。金紅色的陽光籠罩著這一方天地,落在人身上時,仿佛給整個人物景都拉高了暖色值和飽和度。
在這美如畫的景色裡,她湊近楚昭,輕輕吐出兩個字:“騙子。”
楚昭:?
他有些錯愕,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她指的應該是他剛才麵對警方的詢問時,麵色自若說出的謊言。
“最大的騙子難道不是寶貝你麼?”楚昭被莫名倒打一耙,反問道。難道他要直接拋開劇情設定,告訴警察這個屍體是活的?
紀然閉眼深呼吸一口氣,睜開眼後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雖然,她指的並不是這件事。
紀然根本就不相信身為一個有名的老玩家,能在這種低級副本裡既不出頭也不主動找線索,反而還會過得跟他們一群新人似的,又演又躲。甚至對新玩家極具耐心,配合著他們的一切劇情。
她始終覺得,除了高級玩家進低級副本會受限製外,楚昭還有一些事在瞞著她。而這個被隱藏在他如同新人般不出色表現裡的秘密,給她一種不好的預感。
當初在上個副本裡,她被筆記本多次讀檔回溯到死亡前時,“新生”次數越多,她越有這種類似的預感。但現在筆記本已經切成了第二形態的通靈之書,她不該還有這種感覺的。
而且,兩種感覺有些不一樣之處:前者是隱隱有著些許既視感的心悸,後者卻是有種未知的未來,在悄無聲息地發生某種不好變化的心慌感。
她不清楚這種感覺是否是筆記本帶給她的,亦或是副本是不是出現了什麼變故。但截止目前來說,第一天還算安全,他們玩家也有喘息的餘地。況且,現在他們所處的這裡,可不是什麼適合談論重要事情的地方。
這一幕結束了,下一幕該無縫開始了。
不出意外的話,那個真導演要出來催他們去下一個場地了。
果不其然,這個念頭剛在腦海裡閃過,程鬆雲導演帶著十幾個工作人員從犄角旮旯處走過來。他臉上帶著讚許,放鬆的神情令他眼角的細紋舒展開。
程鬆雲拍了拍站得離他最近的宋承,朗聲道:“好!你們的進度讓我非常滿意,看來大家今天能夠直接拍完第一天的劇本戲份。辛苦了,大家再堅持堅持,一舉成名的機會就在眼前。”
抬手看了眼腕間的手表,他廢話不多說:“好了,接下來大家慢慢走去中午來時的廣場,卡著落日昏暗時的光線經過水池邊的雕像。以你們手中的劇本為準,即將開始拍攝第六幕。”
原來,那下了大巴車後給他們的半小時休息,還真僅是唯一的休息時間啊。
日落西山,夕陽絢爛,空氣裡的溫度卻沒降多少,依舊悶熱難耐。紀然跟著眾人,緩緩往廣場方向走去。
一路上,再怎麼神經大條的人,也發覺了不對勁之處——此時僅僅傍晚七點鐘不到,路邊竟然沒有幾個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