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手機充上電之後,跟老周聯係上了,不然老周都得擔心他是不是真出什麼事兒了。
誰能知道把白又樓“放出去”之後,這一下子就天高任鳥飛了呀!
當然,老周對此也並不意外。
顛了嘛,很正常。
他也不是故意催白又樓,人家紅姐那邊催一次,老周就轉達一次。
從一開始的兩天催一下,到一個禮拜後的今天,人家紅姐已經催了四次了。
從吃早飯一直到傍晚,老周感覺自己手機一響,就仿佛是紅姐來“催命”了。
他也覺得奇怪,不是說不急嘛?
紅姐:原本是不急,但我們家鹿寧在劇組都要瘦了!
雖然沒到達茶不思飯不想那麼誇張的地步,但安鹿寧每天拍完戲就坐到劇組門口那無聊的發愣,不知道的以為她找了個好地方看景色呢。
因為劇組門口正對著一座山,鬱鬱蔥蔥,還有一條蜿蜒向下的盤山公路,在每天的夕陽的映襯下格外有質感,如同加了濾鏡的電影畫麵似的。
不過,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經常搬著個小板凳坐在那的安鹿寧其實在他人眼裡也是一道彆樣的風景。
不同於笑臉盈盈時候的活潑可愛,她安靜坐在那的時候,其實很江南。
清澈冷冽的眼神中仿佛有幾分天真與好奇,烏黑的頭發盤弄在腦後,發量很多,又黑又密,紋理分明,像是開出來的娟秀小花兒,每一朵都交代的很清楚。
這地方四季長春,但天氣偶爾也會有些多變。
下起雨時,密密綿綿連成一片。
在劇組拍戲選址的老舊宅邸下,美人獨坐,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雨落堂前時,江南就躲進了茶盞裡,連杯盞上的青花都成了一首詩~
真正宛如畫中走出的美人一般。
靜如處子,動如.
啊,這兩天安鹿寧似乎不太願意動彈。
今兒個倒是沒下雨,但她就隻是往那一坐,就把不少人的魂兒給勾走了。
尤其是側臉。
她正臉看著其實多少還有幾分幼態,讓人生不起什麼邪念。
但側臉的話,反而活脫脫已經是一位長成了的大美人模樣。
就像白又樓在電影學院時候評價的一樣,禦蘿雙修,可怕如斯。
這姑娘的顏值可以滿足不同的人不同的喜好,還都是頂級的那種。
啪!
被人在背上拍了一下的陸文遠嚇得一哆嗦,回過頭就看到自家經紀人大哥玩味地盯著他。
“呃,李哥,怎麼了?導演找我?”
“導演沒找你,但你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彆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
李哥責怪的同時,還有些無奈道。
小子,你盯著人家姑娘一直看,姑娘也不是你的,但你要是看看書咳咳,看看劇本,說不定還能有所提升。
“有那麼明顯嗎?”
“有!你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啊?”陸文遠嚇得趕緊摸了一下自己嘴角,發現並沒有口水,“李哥你彆跟我開玩笑了。”
“你才是在跟我開玩笑,要不你今天就去表個白吧。”
聽到這話,陸文遠眼睛都瞪大了一些,“真的嗎?你也支持我?”
而李哥卻無情地搖搖頭,“你趕緊去表白,然後趕緊被拒絕,這樣就能知難而退好好拍戲了。”
陸文遠:
不是,他還沒上呢,怎麼好像就一定成不了似的?
話說回來,今天安鹿寧這身紅衣服是真好看!
就在他準備繼續多欣賞幾眼的時候,突然發現安鹿寧一下子站了起來。
用手遮住夕陽的光亮,似乎向遠處眺望著什麼。
陸文遠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卻隻看到了一堵牆,視角被遮擋了。
正當他好奇的時候,安鹿寧似乎確認了,進入了真正“動如脫兔”的狀態!
呲溜一下就竄了出去,向著遠處的大山狂奔。
這一幕,給陸文遠都看傻了怎麼了這是?
半小時前。
被老周催了又催的白又樓,最終還是決定不爬玉龍雪山了轉頭打了個車想先去劇組把那邊的活兒整完。
不過,等到了地方後,白又樓才發現自己翻了個錯誤。
自信的跟司機說了地名,人家出租車司機也自信的一腳油門猛踩了下去。
給他送到了之後,還笑嗬嗬地祝他玩得愉快呢。
下車後的白又樓,雖然覺得劇組在山上有點奇怪,但這地兒也確實有不少建築物,看著像是個小鎮子。
景色相當好,很有當地特色。
但稍微一打聽,他麻了。
他真正的目的地在山腳下。
地名沒錯,但山腳那一塊也屬於山上這地兒的名字,不過想要去那,報另一個名字才是正確抵達方式。
這該死的導航定位
現在他倒是也有選擇,等公交車,兩小時一班,上一班剛走十幾分鐘。
至於另一個選擇吧~
眺望著蜿蜒往下的盤山公路,白又樓又看了看自己的滑板,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很顯然,他的身體反應比腦子還快。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腳已經不聽使喚地踩在滑板上衝出去了。
這一幕,如果老周看到了,哪怕覺得白又樓“瘋了”,估摸著還是要被嚇一大跳。
但風聲在耳邊劃過,白又樓仿佛充耳不聞,繼續壓低自己身體的重心。
當他衝出第一段路之後,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
整個大山仿佛在他麵前掀開了那層神秘的薄紗,得以一窺全貌。
好在,他並不是真的瘋了不要命了。
喜歡玩滑板的,尤其是水平到了一定程度的,對於這種超長的下坡確實很難抵抗。
但理智還是要有的。
白又樓水平再高,也不敢真的一口氣從這麼誇張的盤山公路上衝下去。
一個不小心衝過圍欄,他的人生基本上也可以定格在這個年紀了。
所以他隻是一段一段地滑,碰到那種大彎或者特彆陡的路段,就慢慢悠悠地過去,或者乾脆停下來欣賞一會景色,拍幾張照片。
在雲南晃悠了一個禮拜他都不急,這時候又何必急著非要趕到劇組呢。
就這麼一路溜溜達達,有時候又猛衝一把,屬實讓他玩爽了!
差不多等到能看清楚山腳下劇組的大致輪廓時,道路也開始沒那麼多蜿蜒,直溜了起來,腳下的坡度也沒那麼大了。
就在白又樓猛蹬一腳,準備最後加速爽一波的時候,突然視線裡多了一抹色彩。
那是一抹明豔的紅。
在夕陽的映襯下,炙熱而浪漫。
另一個角度。
當安鹿寧看到遠處的盤上公路上有個人影在飛快地靠近。
一開始她沒反應過來,隻是有些奇怪,那人怎麼跑的那麼快啊
好幾秒後才意識到,那不是在跑,是滑板!
遠處的人影,張開雙臂,呼嘯而下。
這一刻,哪怕安鹿寧壓根還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但心裡頭卻已經有了答案。
同樣的,身體比腦子轉的要快。
答案還在浮出的過程中,她已經跳起來,猛跑了出去。
她跑的很快,連裙子都揚了起來,像一朵自由自在的雲。
都說黃昏時分是所有故事的終局,但對於影視工作者來說,鏡頭由遠拉近,則是故事的開始.
而這時,白又樓也聽到了聲音。
因為安鹿寧一邊跑一邊驚喜地喊著他的名字:
“白又樓!白又樓!”
這是許久以來,安鹿寧正式和白又樓說的第一句話。
故事的開始,是肆意張揚的文藝流氓遇到了陽光明媚的笨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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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林導,您能分享下成為世界第一導演的感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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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