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而就是柳曼栗這種一直沒被拿下的,更讓人趨之若鶩。
高嶺之,誰不饞呢~
然而,沒等暈乎乎的馮大載從感慨中走出來呢,他仿佛隱約看到個東西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好像是個酒杯?
下一秒。
啪!
酒杯在他耳邊的牆上炸開,雖然沒傷到馮大載,但玻璃碎片卻四散飛濺,有不少弄到了他臉上和頭發上,杯子裡剩下的酒更是潑了馮大載半張臉,灌進了他脖子裡。
“哎,抱歉啊!手滑了!”
白又樓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仿佛很奇怪,這杯子怎麼就飛出去了呢?
當然,他心裡頭其實在罵:自己這準頭怎麼還是那麼差?
他可不是瞄著牆丟的,他就是衝著馮大載的腦袋丟的。
這一下,馮大載先是一懵,然後整個人酒都被嚇醒了,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牆,又看了看腳底下的碎片。
小比崽子,你踏馬用全力砸啊?
就那杯子碎成渣的樣子,鬼知道這玩意要是砸到他腦袋會怎麼樣,指不定當場就要進醫院。
圍觀群眾:精彩!
今兒個這場戲,那真是一波三折,太踏馬精彩了。
他來了他來了!
白又樓這個瘋批終於出手了!
在這兩人同時出現在同一個酒會上的時候,就有在想著他們會不會起衝突。
畢竟都是圈內出了名的脾氣不好,這碰到一起,不得碰一碰啊。
但萬萬沒想到這兩人“碰一碰”的方式居然這麼炸裂!
“你踏馬”
看著似乎舌頭還沒捋直的馮大載,白又樓一臉笑容地走上前,還幫他撥了一下玻璃碎片,“抱歉抱歉今兒個場麵太大,我有點緊張,一個不小心就手滑了。”
然後又低聲嘀咕了一句:“怎麼砸偏了.”
馮大載:
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上白又樓那眼神,他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
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真敢動手,其實很容易分辨。
早年在燕京胡同跟著“頑主”們混過的馮大載一眼就看出,這小子是真敢動手弄他。
“你這手滑差點傷到人家馮導,這樣吧,馮導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彆有什麼看不見的傷口,醫藥費、補品的錢我來出”
柳曼栗這時候開口了,雖然很想看到自家“小狼狗”狠狠扁馮大載這家夥一頓,但這事態不能再擴大了,到此為止!
順便再度定性為“手滑”。
事實上,連她也沒想到白又樓膽子居然這麼大
如果他隻是站出來跟馮大載對噴,柳曼栗覺得很正常,符合白又樓的人設和作風。
但.這小子比她想象的要野的多啊!
同樣,馮大載也比她想象的要慫的多。
居然真的被一個酒杯給嚇到了,隻顧著清理玻璃碎片,完全沒有找白又樓麻煩的意思。
也可以理解吧。
兩人一個年輕力壯,一個年過半百,這要是真打起來,馮大載估計會被打死.
當然了,周圍有這麼多人,兩人真要動手估計也打不起來,很快就會被拉開。
柳曼栗確認了馮大載確實沒受什麼傷後,完全放下心來,拉著白又樓的手就走。
“哎?咱這就走了?”
“還得去跟一些人打個招呼,出了這事兒還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估計馮大載也要走了”
稍微解釋了一下後,柳曼栗還是忍不住抬頭又看了白又樓一眼,“幫我出頭啊?耍帥?”
咦~
這娘們不按套路出牌?
白又樓手一攤,“是啊,年少輕狂嘛,衝動了一點。”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倒是看不出多少得意,看上去一點都不衝動。
完全不像是做出了剛剛那種行為的樣子。
總感覺像是為了體會所謂的“年少輕狂”似的.
柳曼栗也沒多想,繼續皺著眉頭交代:“這行為太幼稚了,你就算再怎麼看對方不爽,也不能在這這種場合.”
有一肚子的槽想要吐。
暴躁、幼稚、不成熟、衝動、做事不計後果.這些全是白又樓剛剛那種行為隱射出的缺點。
如果年輕時候的她碰到現在的白又樓,估計會罵他是神經病。
好勇鬥狠的男生,隻有未成年小姑娘才會覺得帥,稍微懂點事兒的都隻會覺得二逼。
但現在的她吧~
雖然她自己的身影就足夠遮風擋雨,但有個人在那種時候毫不猶豫地站在她身前,將麻煩攬過去這事兒還得分人。
白又樓這麼做的話,她很受用。
看著這兩人離開的背影,此時已經完全不是眾人關注焦點的鐘明媛,眼神有些複雜。
說不出是羨慕還是無奈。
但糾結了一會兒後,她還是湊到馮大載身邊關心了起來,“馮導,您沒事兒吧?我幫你清理.”
“有意思了~”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林軍濤站在酒會一角,把玩著手裡頭的酒杯。
他來的太晚,甚至都沒跟白又樓打上照麵。
不過倒是正好趕上了這場大戲。
看著白又樓跟柳曼栗離開的身影,林軍濤想了一會兒後,做了兩件事兒。
一件事是讓人找到了某個一直拿著手機偷偷在拍的服務生,把對方的現場完整視頻買了回來。
至於另一件事~
酒會附近停車場的某輛車上,一個狗仔接了個電話,突然精神了起來。
“兄弟們,來了個活兒,跟柳曼栗的車!”
“大哥,柳曼栗有什麼好跟的這麼些年,咱們的同行什麼時候拍到過料了?”
“不管拍不拍得到,都有錢拿,跟著就完事兒。”
從酒會出來之後,因為比較匆忙的緣故,要等一會兒車子。
不過這會兒已經入冬,柳曼栗穿的又少,白又樓看到她肩膀一縮,倒是很自覺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給她披上。
這時候她突然笑了下,來了句:“好吧,是挺帥的!”
“哎?”白又樓樂了,“你說剛剛那茬?”
“對啊。”
“你這延遲是真夠久的”
“誇你兩句得了.這事兒可沒完呢!”柳曼栗沒好氣道。
這臭小子,找到機會就拿她年齡開涮。
還延遲,想說她年紀大了反應慢?不知道的還以為柳曼栗七老八十了呢。
“怎麼個沒完?”白又樓好奇道。
結果柳曼栗衝他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語氣仿佛冷的要結霜:“我跟他還沒完呢!給他臉了!讓我跳舞?”
啊這~
這麼個沒完啊?
白又樓還以為這是要提醒自己小心馮大載那邊的報複呢~
合著柳曼栗是覺得,光是這麼砸一下不夠?
女人果然可怕而又記仇。
看著白又樓懵懵的樣子上了車後,柳曼栗忍不住掐了下他的臉蛋,“同樣,人家肯定也不會放過你,肯定要上手段了。”
“我倒是無所謂,除非直接找人來砍我.不過我公司旁邊一百米不到就是派出所,倒也不怎麼怕。”
“什麼砍你不砍你,香江電影看多了吧?”柳曼栗翻了個白眼,“娛樂圈有娛樂圈的玩法,不過你放心,有我在呢。”
“這麼說感覺我跟個吃軟飯的一樣~”
“吃姐姐的軟飯不好嗎?”柳曼栗似乎是開玩笑般問道。
“也可以啊,那我能一邊吃著你的軟飯,然後我自己再養幾個小三小四小五什麼的嗎?”
“去你的吧.你真說得出口!”
“我就是這麼想的,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誠實。”
“那麼誠實的白導,我現在有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你!”柳曼栗的表情突然嚴肅,似乎真的要交代什麼大事似的。
白又樓都被她帶的不再嬉皮笑臉,眉頭一皺,“什麼事?”
“咱們現在去哪兒?”柳曼栗突然展顏一笑道。
“哎?”
對哦~
這個問題問得好!
去哪兒呢?
酒會算是提前結束了,時間還早得很,跟大姐姐也沒什麼好裝的,人家姐姐顯然也不想跟他裝。
答案也就三種:你家、我家、如家。
“你想去哪兒?”
“去你那吧,我還沒去過呢。”
然而,白又樓想了想,卻搖了搖頭,“今天可能不太方便。”
“啊?為什麼不方便?小周難道也住那?”
問的雖然是老周,但實際上,柳曼栗關心的顯然不是他。
而白又樓也沒讓她“失望”,很是直白地告訴她:“今天章小茸可能會住我那,被她看到了不好。”
柳曼栗表情都凝固了。
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白又樓,而他的眼神也並不閃躲,坦坦蕩蕩。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接近半分鐘,柳曼栗像是妥協了一樣,“去我那吧。”
她的心情顯然是沒有剛剛那麼好了,原本保持微笑的嘴角,這會兒也微微有些向下,顯露出些許的苦相。
“進去了,中途沒停吧?”
“沒有.白又樓沒下來過?”
“絕對沒有!咱一路都跟著呢!”
“好家夥”
幾個狗仔看著車子開進了彆墅區,對視一眼,興奮不已。
好家夥,還真蹲到大料了!
跟拍是一個價,真的拍到大料了又是另一個價了。
唯一可惜的是,甭管白又樓還是柳曼栗,這兩人都屬於單身人士,沒有官宣的對象。
所以這頂多也就是個八卦緋聞,而不是重量級的黑料。
可惜了~
當然了,隻拍到車子開進去不行,狗仔們還需要蹲守。
不然“證據鏈”不夠全麵。
至少也要拍到明兒個白又樓出來的照片才行。
這一晚上他們是彆想睡覺了。
而白又樓並不知道外頭狗仔們的辛苦,他也是第一次來柳曼栗家。
大彆墅哎!
相當符合她國際影後外加影視公司老總的身份,白又樓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到處晃悠打量嘖嘖稱奇。
柳曼栗家裡是很現代簡約的裝修風格,看上去倒是很大氣。
不過總感覺冷淡了一些。
嗯.很符合她平時高冷的形象。
但她腳上那雙粉紅色的拖鞋,卻也衝淡了幾分冷淡感。
再加上沙發上堆滿的各種五顏六色的玩偶,整個屋子似乎一下子“活了過來”。
硬裝走性冷淡風,家裡的小玩意生動活潑,這兩種矛盾的風格湊在一起顯得奇奇怪怪,但又分外和諧。
外冷內熱啊!
“喜歡?隔壁那幢好像掛牌在賣你可以跟我當鄰居啊。”
“你買了也一樣,何必我也買一個。”
“這麼不要臉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還真是.”柳曼栗無奈地搖搖頭。
這小子總喜歡開這樣的玩笑,看似自貶,實則要真讓他住進來,估摸著能找一堆理由拒絕。
“呐,新的拖鞋,新的睡衣”
似乎早有準備一般,柳曼栗麻利地從門口的櫃子裡拿出一陣套的男士用品。
連牙刷毛巾剃須刀等等用品都一應俱全,是用一個收納箱裝著的。
您猜怎麼著?睡衣拖鞋全是白又樓的碼,連內褲都備了一整盒。
不過吧~白又樓眼睛一瞄,在鞋櫃裡倒是看到了一雙穿過的男士拖鞋柳曼栗關櫃子的速度很快,也沒看太真切。
等到白又樓往沙發上一躺,一抬頭又發現茶幾上居然有個打火機!
正要伸手去習慣性地順走呢,柳曼栗突然拿了瓶水擋住了他的手和視線,“喝點水吧~今天咱們就不喝酒了,等下先洗個澡”
掩飾什麼呐?
難不成這是某位不知名前男友留下的?
“你在家抽煙?”白又樓直接問道。
柳曼栗頓了頓,“不抽啊,上次不是告訴你了麼,隻有拍戲需要我才會抽煙。”
“那你這打火機乾嘛用的?”
“點煤氣灶。”
“噢~”白又樓回頭瞄了眼廚房,“可你家用的是電磁爐啊.”
兩人麵麵相覷,柳曼栗突然歎了口氣,似乎終於要“交代”了。
“我爸最近跟我媽吵架了,住我這.”
說時遲那時快,白又樓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躍起,立馬就想要跑路!
見鬼!陷阱!
然而,柳曼栗反應更快,延遲?不存在的!
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足以成為電競選手的反應速度,直接撲過去壓住了白又樓,“想跑?沒門!”
“姐姐你放過我.不是,咱們聲音小點,彆把叔叔吵醒了。”
柳曼栗的重量其實也壓製不住白又樓,就她這一百斤左右的體重,輕輕鬆鬆就能給她掀飛嘍。
不過男人的力氣再大,也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
沙發倒是也行,但這不是沒脫衣服呢麼。
白又樓也完全不敢脫,萬一她爹有起夜的習慣,晚上睡不著出來溜達咋辦?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我爸昨天就跟我媽和好了,回去了。”柳曼栗一邊繼續壓著白又樓不讓他跑,一邊解釋道。
“你保證!”
“我保證。”
“你發誓。”
“發誓發誓~”
“發毒誓!”
柳曼栗臉一掛,“差不多得了啊~你還來勁了?”
“以後彆拿這種事情嚇人.”白又樓歎了口氣道。
“好~都聽你的,乖,咱不跑了好吧,洗個澡去。”
“從進門到現在,你都跟我說了好幾次洗澡了”
聽到這話,柳曼栗也不害臊,背過手去把自己的頭發放了下來,一頭褐色大波浪仿佛披到腰間,“姐姐我三十幾歲了.”
甭管在外頭的時候,柳曼栗有多高冷,這會兒的她,眼裡彌漫的東西都快要滿到溢出來了。
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又樓,右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輕輕摩挲.
最終,在她咬嘴唇的時候,白又樓頂不住了。
洗什麼洗姐姐,你好香!
一晚上的時間過得很快,在彆墅區外頭蹲守的狗仔們困的跟孫子似的,但依然輪班瞪大眼睛盯著大門,腦子裡不斷提醒自己柳曼栗那幾輛車的車牌號。
每出來一輛車,都得哆嗦一下趕緊確認。
然而,一直持續到中午,狗仔們絕望了。
“碼的,怎麼還不出來啊?這是死在裡麵了嗎?”
“.也能理解,柳曼栗三十多歲,白又樓二十出頭,都是最龍精虎猛的年紀,繼續蹲吧。”
當天色再度暗下來,狗仔們的等待依然沒有什麼結果。
一個個眼裡全是血絲,這活兒真不是一般人能乾的。
時間很快來到白又樓進去的第三天.
狗仔們眼神已經完全呆滯了。
踏馬的.轉行!必須轉行!
見鬼了,白又樓這是真死在裡麵了吧?
這麼長的時間,人家馮大載的報複都來了,白又樓還沒從柳曼栗家出來呢。
網上的“狂歡”已經開始,他們這些狗仔還蹲在這,卻連個人影子都見不到。
嗶了狗了!
“樓哥,你在哪兒呢?有點情況”
“什麼情況?”白又樓似乎有點沒睡醒,接到老周的電話後聲音有氣沒力的。
“你拿獎了。”
“啊?什麼獎?”
“金掃帚獎。”
——
今天滿兩千月票了,按照加更規則,一萬字大章加更,我爭取明天能加出來好吧。
說到做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