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掃帚好好看,你真要送我一個啊?”
“不要就還我。”
“要呢!”
機場vip候機室內,安鹿寧拿著小掃帚把玩著,對於收到這樣的禮物格外驚喜。
原本是掛在行李箱上的,但這會兒行李箱已經托運了,她乾脆又拆下來拿在手裡玩~
那愛不釋手的樣子,似乎完全不介意這個金掃把蘊含的意義。
白又樓覺得自己恐怕送她什麼東西,她都能挺開心的。
“白導,這個”
紅姐看著自家寶貝玩金掃把的樣子,再看看能把這東西當禮物送人的白又樓,覺得這兩人頗有種“精神病人歡樂多”的既視感。
一個敢送,一個真喜歡!
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兩人確實很般配啊~
而白又樓聽到紅姐的動靜,倒是很懂地來了句:“噢~她不用一直拿著,回頭走紅毯的時候我自己帶著一個就行,禮服之類的該怎麼穿就怎麼穿。”
紅姐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心道白又樓這種當過偶像的,就是比那些“山野”導演要懂得多。
而且他拿著這金掃把搞事情沒關係,安鹿寧穿漂亮禮服拿著這玩意也太違和了。
指不定讓人家老外以為是什麼民俗搭配呢。
白又樓也沒多接話,以前當偶像時候這方麵的知識點其實快忘光了。
主要是最近柳曼栗幫他稍微“複習”了一下關於禮服的各種知識。
比如怎麼脫更方便、更快捷,哪些禮服甚至可以不用脫
哦對,還有那個莫秋玲的功勞,她雖然是個燒杯,但在這方麵的知識技能也是相當的過硬。
時尚圈女魔頭的外號也多少有幾分道理,不全是吹的。
也是真騷!
吃幾頓飯的功夫,白又樓感覺自己是一毛錢沒,快看到百分之九十五了。
穿著打扮那叫一個大膽,這次露南半球,下次露北半球,這一拚接,完整的是什麼樣,白又樓腦子裡都特麼圖案了。
再加上一些時不時地俯身操作.不要低估一個導演對於畫麵的腦補能力啊!
而且這女人也確實是會軟磨硬泡的。
為了個雜誌封麵的事兒,恨不得每次白又樓跟柳曼栗吃飯的時候,她都要湊個熱鬨。
一開始還有點不太習慣,主要是白又樓還是更喜歡一對一。
但柳曼栗似乎是為了“避嫌”,“三人行”這玩意如果是在酒店,那是犯法的,但要是用在飯店就起到了很好的遮掩作用。
畢竟大家都是名人,兩個人單獨吃飯太紮眼了,最近又有點風口浪尖,都被盯著呢。
那些狗仔之瘋狂,已經到了白又樓的川崎油門擰死了都踏馬甩不掉的程度。(誇張修辭)
偏偏,柳曼栗又想跟白又樓經常湊一起。
那乾脆就讓莫秋玲也來湊湊熱鬨,有的時候甚至還會帶上娜娜子。
快過年了,也該給員工“發發福利”了。
娜娜子本人倒是對此很高興,問白又樓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小白哥,你有女朋友了嗎?
她是真敢問,完全沒注意到自家老板的眼神逐漸都起殺心了。
薑元初在房車上罵她罵的也是真沒錯,自認為有腦子的小綠茶,實則是個笨蛋。
不過唯獨,白又樓一直有所期待的帶上薑元初一起吃飯,一直就沒發生過。
他也不是什麼二百五,純粹是想到這種場麵就覺得很帶勁。
一方麵是柳曼栗擱那遮遮掩掩,但又不完全遮遮掩掩,似乎想讓彆人看出來自己跟白又樓關係不純潔,卻又有很多顧忌.上了年紀,能理解。
另一方麵,之前白又樓跟薑元初在房車上,可沒少拿柳曼栗的作品來“助興”。
就很想看看真跟這兩人私底下相處,薑元初還能不能繃得住。
從某種方麵來說,柳曼栗和薑元初這老板和藝人,居然都很有那種反差屬性~
“你在想誰啊?”
要不就說,女孩子的感覺總是很敏銳呢~
白又樓隻不過是稍微走了個神,想了一下其他的女人們。
安鹿寧似乎立馬就察覺到了,側過身來,都快夠到白又樓臉上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狐疑。
“我在想章老師。”白又樓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撒謊道。
畢竟,想其他人的畫麵多少有些少兒不宜。
但屬於章小茸的情節,頂多有點曖昧。
聽到這個名字,安鹿寧先是微微抿嘴,但倒也露出幾分想念:“她最近好忙的我之前想約她一起逛街,她都沒空。”
“年底了,好多衛視的跨年晚會都邀請了她,而且還有一些開價很高的通告,當然忙得很。”
“之前我聽說小茸姐姐有可能上春晚,是真的嗎?”
“沒有,今年來不及了,春晚那玩意需要好幾輪彩排的,今年主要就是晚會什麼的,過去唱個歌,而且參加春晚就不能回家過年了,我估計她也不是很想去。”
春晚這玩意對於藝人來說.其實算是相當牛掰的通告了,有些人恨不得貼錢都想上去。
畢竟是麵向全國觀眾的舞台,那曝光度真不是其他節目能比的。
但章小茸要回川渝老家過年的呀~
況且今年的春晚白又樓也沒得去看,都要跟安鹿寧一起去德國過年了,章小茸自然是年前正好乘著學校也放假的功夫,多跑一些通告,等開學了就又可以“摸魚”了。
話說回來,歌手和老師這個職業還蠻匹配的。
節假日的時候正好可以上一些晚會,寒暑假又能有功夫去跑商業拍廣告.前提是確實事業心不怎麼重,就能在其中找到很好的平衡。
上了飛機之後,在安鹿寧的據理力爭之下,紅姐被“無情拋棄”,她坐在了白又樓旁邊。
說實話,蠻享受的。
旁邊坐著一個香香軟軟的漂亮姑娘,對於漫長的航程來說,也算是難得的慰藉。
尤其是.坐頭等艙是要脫鞋的。
“伱腳臭不臭哦?”安鹿寧正準備換上拖鞋,突然瞥向白又樓,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句。
這屬實是給已經穿上拖鞋的白又樓給問懵了。
啊?難不成這姑娘聞到什麼味兒了?
不應該吧他又沒腳氣,平時雖然不太講究,但衛生還是比較注意的。
房間亂七八糟,但很愛乾淨,這算是大部分男孩子在生活方麵的矛盾點了。
可以亂,但不能臟。
但安鹿寧那認真的小表情,讓白又樓也沒那麼自信了。
莫非哥們的腳真有點臭?
不是薑元初之前還咳咳。
默默地把腳往椅子底下收了收,白又樓故作鎮定,“啊?沒有吧,你聞到味兒了?可能是彆人.”
他這招甩鍋,算是完全白搭,因為安鹿寧很快就跟他“攤牌”了。
她居然很得意地來了句:“我腳丫子一點都不臭的,甚至有點香香的~”
白又樓:
這小妞這麼無聊呢?
不過他還是沒忍住低頭看了一眼,剛剛把鞋子脫掉的安鹿寧,露出了腳上的白襪子~
講真,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又樓的錯覺,他感覺自己似乎真聞到了點香味兒。
頓時驚為天人,牛掰!
腳是香的?這什麼體質啊?也太不科學了!
好在,安鹿寧很快就用科學的方式來解釋了這一現象:“因為我襪子很香~專門泡過的。”
啪啪啪~
白又樓輕輕地鼓了鼓掌,他還能說什麼?
鼓掌就完事兒。
雖然他也不懂這事兒有什麼好跟他分享的,難道他看上去很像足控嗎?
但隨著安鹿寧脫襪子的動作,白又樓的身體給出了很好的反應,直勾勾地盯著看,目不轉睛。
白嫩嫩的腳丫子,在他麵前漸漸露出全貌。
雖然知道女明星從頭保養到腳算是基本操作,但白又樓不得不承認,安鹿寧這腳.是他見過最好看的。
白嫩無暇,仿佛是新雪覆蓋的山坡,細膩的肌膚仿佛真的散發著微微的香氣。
微微彎曲的腳趾像是瓣在輕輕地舒展,飽滿可愛,柔軟的皮膚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因為走路的緣故,腳底板稍微有些發紅,卻顯得更生動了些
配合上她原本就有些奶白的皮膚,居然愣是給人一種.美味感。
再次說明,白又樓真的不是什麼足控。
他咽口水隻是因為確實有口水需要咽。
“你襪子不要亂扔,來,給我,我幫你找地方放.”
“你不會是想偷偷拿走,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吧?”
“嗯?怎麼會!”白又樓連忙否認,表示自己絕對不是什麼足控。
而且襪子有什麼好用的?又不是黑絲。
當然,以他個人拙見,安鹿寧如果真要穿絲襪的話,可能白絲會更好看。
“我有地方放襪子的,我不是那種沒素質的人咦?我小袋子呢?找到了。”
可惡,居然還準備了小袋子?
不過,等安鹿寧把襪子收好後,居然猶豫了一下,連同那個袋子一起遞給了白又樓,臉上有些發紅道:“你要是真的喜歡這個”
“笑話,我白某人怎麼喜歡這種東西?我讀春秋的!”
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安鹿寧怎麼覺得自己似乎是出現幻覺了。
聽到的跟看到的居然不一樣哎!
哎?她襪子去哪兒了?
這一刻,蠢萌占據了上風,居然真的因為這個問題想了幾秒。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又樓早已坐姿端正,目不斜視。
“等飛機到了地方,要還給我的。”
“還?”
白又樓嗬嗬一笑,小丫頭,你是沒見過流氓吧?
哎!今天你就見到啦!
當然了,這也就開個玩笑罷了。
白又樓怎麼可能真的把人家的襪子拿回去乾什麼奇怪的事兒呢。
他有更好的!
安鹿寧一開始還蠻有精神的,畢竟這次出門的過程、目的都讓她很開心,幾乎可以說是完美旅行。
甚至於,那份拿影後的期望都要往後稍一稍。
所以從坐在白又樓身邊開始,這姑娘就一直很亢奮,秀完了腳丫子之後,嘰嘰喳喳地跟白又樓問東問西。
比如她就事無巨細地把白又樓上次去戛納的過程好好問了一遍。
雖然在娛樂圈也紅了這麼久了,但這小丫頭還真沒去過這麼高大上的電影節。
她也拉不下臉來像胡曼吟那樣子去蹭
“我以後要是能跟你一起把所有的電影節都去一趟就好了!”
這話說倒是很天真,彆說所有的電影節了,哪怕是所有的國際a類電影節都去一遍,都得十幾部電影。
跟同一個人演員合作十幾部電影?這事兒鄭科長指不定做的出來,因為他的電影女主角永遠都是他老婆。
因為安鹿寧之前太興奮了,所以困意來的也很快。
帶著美好的憧憬,這姑娘漸漸進入夢鄉。
想來也是會做個美夢的,十幾個電影節呢,不得美得她冒泡~
白又樓發現她睡著後,倒是幫她調整了一下毛毯。
主要是肚臍眼的位置,得蓋著。
這是他自己的習慣,夏天睡覺哪怕天氣再熱,都得找個東西蓋著點肚臍眼,都忘記是什麼時候形成的習慣了。
仿佛隻要蓋著這地方,就不會著涼。
然後安鹿寧就把腳伸過來了。
白又樓對天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做任何的小動作,是這姑娘主動的。
睡覺顯然不是很老實的她,直接把自己的腳丫子放到了白又樓的腳上.
涼涼的~軟軟的~滑滑的.白又樓一開始都沒敢動,生怕是這小丫頭裝睡搞得“陷阱”。
萬一他沒忍住,下一秒這小丫頭一下子睜大眼睛來一句“逮到你了”,那豈不是當場社死,從此變成足控了?
不過這雙玉足
且忍她五分鐘!
五分鐘一到,聽著這姑娘均勻的呼吸聲,白又樓還是忍不住稍微動了動自己的腳。
可能是因為他腳的溫度比較高,安鹿寧的腳丫子並沒有因為癢癢而縮回去,而是更主動地開始跟他貼貼.
奇妙的享受。
誰還要襪子啊~——
“醒啦,恭喜,手術很成功,你已經是個男孩子了。”
“啊?”
仿佛剛睡醒的安鹿寧似乎一臉迷茫,臉蛋上的表情都透著一股子呆呆的氣質。
然而下一妙,她突然俏皮一笑:“我其實半小時之前就醒啦~”
一句話,差點沒讓白又樓cpu停止運行。
啊?
這趟飛柏林的航班,大概要飛十個小時左右,他中途也睡了一會兒。
大概過程就是,玩腳,睡覺,繼續玩腳。
所以,半小時之前的他正在.
“咳咳,沒有吧,我看你睡得挺熟的。”
“你蹭我的腳丫子!”
“聲音小點.我睡著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又樓恨不得伸手去捂住這小妞的嘴,怎麼還大聲嚷嚷呢?
“睡著了?”安鹿寧一雙大眼睛裡滿是疑惑,仿佛在說:我年紀小,你不要騙我。
“真的,我也剛醒,我蹭你了?”
戛納影帝的演技,在此刻展露無遺。
白又樓眉頭微皺,甚至還低頭去瞄了眼自己腳的位置.
這一套不解釋連招顯然是能唬住安鹿寧的,她還真的信了大半。
半小時之前,當她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腳丫子有點癢癢的,麻麻的,似乎有人在蹭她。
稍微清醒一些後,她也沒睜開眼睛。
知道自己身邊是誰,那蹭她的人自然不言而喻。
嗯.也不是不可以啦!
就是有點害羞!
“那你睡覺好不老實啊!”安鹿寧似乎有些失望道。
“確實,我這人睡覺就喜歡到處翻騰,所以我就隻能一個人睡覺,得虧今天是坐著,要是躺在床上睡,旁邊但凡有個人,都得被我折騰的睡不著覺。”
白又樓妄圖想要把話題引到“他娶誰誰倒黴”這方麵去,來個一石二鳥。
當然,折騰的睡不著覺也不是無的放矢。
方式有點變化而已。
結果安鹿寧壓根就不苦惱,反而直接提出了解決辦法:“分房睡就好啦。”
“啊?結了婚分房睡?”
“反正睡著了又不知道的,睡醒了貼貼,感情又不會散。”
有道理!
白又樓還能說什麼?這小妞軟硬不吃的!
而且人家這還真是“過日子”的態度,有問題,想辦法解決,而不是去抱怨。
牛嗶!
白又樓這張嘴,可以把柳曼栗這種大姐姐調戲到不要不要的。
但碰到安鹿寧這個小妞,雖然偶爾可以把她逗到很囧,但每次碰到這小妞的“真心攻勢”,經常搞得他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安鹿寧:吃我一記真心大平a啦!
無奈之下,他隻能搞一些歪門邪道來衝淡這份感覺
不然,他壓不住自己的心跳。
“我有腳氣。”
“啊!?”
安鹿寧的這一聲慘叫,聲兒屬實不小。
要不是現在飛機正在下降,還正好抖了一下,彆人指不定以為白又樓對她耍流氓了。
“鹿寧,沒事兒吧?彆怕。”
這不,坐前麵的紅姐甚至還出言安慰了一聲。
她的寶貝都怕死了!
腳氣?!
這比什麼都可怕。
安鹿寧一下子眼睛都紅了,兩隻腳丫子並在一起,腳指頭縮的緊緊的
“你騙我的吧?”
正常情況來說,這時候白又樓應該加大點力度,比如描述一下腳丫子癢啊,掉皮啊之類的。
但他看到這小妞的樣子,實在是有點不忍心,“我當然是騙你的,這你也信啊?”
“討厭!”
從下了飛機開始,紅姐就沒給過白又樓好臉色。
她發誓,回去的飛機絕對不讓安鹿寧坐白又樓旁邊了。
這都被欺負成啥樣了呀?
明顯差點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