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導演銀熊獎的頒獎嘉賓,是一個金發大美妞~
應該是歐洲這邊的文藝咖,因為甭管是白又樓又或者安鹿寧都不太認識對方。
不過~
這位頒獎嘉賓很大方,上台頒獎的時候,顫顫巍巍的,仿佛下一秒那倆就能不小心彈出來似的。
不對!
準確來說,是左右搖擺。
發明這種衣服的人真的是個天才。
以前年紀小的時候,覺得露北半球就已經是極限了。
但後來發現居然還有露南半球的,一下子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然而一山還有一山高!
有一種禮服款式,是豎著兜住的。
就是有兩根帶子從肩膀一直連到腰間,上下都遮住了,但卻露出了左右兩邊每個的左右兩邊都露了出來。
從側麵看過去,連“底層邏輯”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說這麼多,主要為了解釋為什麼白又樓不知道這次頒的是什麼獎。
他注意力全放在人家頒獎嘉賓的“輪廓”上麵去了。
還在心裡頭一頓點評呢:雖然皮膚感覺糙了一點,但這規模確實足夠唬人。
感覺都快比得上章小茸了.
不夠,當他發現這歐洲女明星的禮服裡頭似乎沒有“內嵌支撐設備”的時候,頓時內心罵罵咧咧。
這樣子對抗地心引力?
牛頓的棺材板都被你丫給掀了。
假的!
這幫子歐洲佬也是學壞了!踏馬的用“假貨”來騙人。
“怎麼啦?”
安鹿寧看到白又樓臉上的“不爽”,連忙問道。
“你以後彆像她那麼穿,不好看。”白又樓正色道,眼神那叫一個清澈。
這幅正人君子做派要是換成彆的姑娘大概率是唬不住的,但安鹿寧總是能乖乖中招。
連忙點點頭,積極表態:“太暴露啦!我怎麼敢穿嘛!”
“現在你年紀小,等年紀大了一些後想法指不定就慢慢變了。”
二十歲的小丫頭當然不太敢穿太暴露的衣服,等到三十歲的時候,指不定想法就變成:老娘身材那麼好,不這麼穿可惜了!
畢竟白又樓還真見過兩個例子。
柳曼栗和她閨蜜莫秋玲。
柳曼栗倒是不算特彆露,但她喜歡穿那種彰顯曲線的衣服,也是把好身材展現出來。
莫秋玲就比較直接了,就像白又樓評價的那樣:是個燒杯。
總感覺要是法律和公序良俗允許的話,她指不定能什麼都不穿,出門恨不得用兩塊樹葉擋一下就完事兒。
然後美其名曰:時尚。
哎?!
這下子白又樓突然明白,為什麼人家是時尚圈女魔頭了。
確實夠前衛的。
之所以能腦補這麼多有的沒的,主要還是因為台上那個金發假體大美妞實在是太尼瑪聒噪了。
還很亢奮。
這讓她的德語說的讓白又樓覺得有股子小胡子味兒。
好在,這娘們隨後切換了英語,這下連安鹿寧都聽得懂了。
“原來是最佳導演獎啊!伱有希望哎~”
“最好跟我還是沒關係,這樣你拿影後的希望倒是更大了一些。”白又樓悠悠哉哉,看不出絲毫緊張道。
如果說,當初的戛納他還會多少有幾分局促,人家端給他什麼,他都會很開心,覺得收獲滿滿。
畢竟那就像是少年第一次去洗浴,甭管來技師是什麼樣,心裡頭都是羞澀且充滿期待的。
因為重點不在於技師的質量,而在於“來了”。
而現在的白又樓,就已經不是那個看到技師不喜歡還不好意思開口的“羞澀”少年嘍。
手表換成手牌,汽車導航都是洗浴中心.
所以緊張是不可能緊張的。
“那我也不拿了,咱們拿金色小熊!”安鹿寧天真道。
看得出來,她不是說說而已,她可認真了。
感覺就跟玩遊戲一樣,獻祭一個影帝、一個影後、一個最佳導演,最後合成一個金熊?
白又樓看了看她,她繼續一臉認真。
這股子認真顯得這小妞格外可愛。
兩個人這樣子“互相謙讓”,在娛樂圈也算是稀罕事兒了。
畢竟在這樣一個名利場,可能一開始合作的時候大家還能客客氣氣的,真的涉及到自身利益了,那是真能毫不猶豫翻臉的。
今年不就有個電視劇,因為報名白玉蘭的事兒鬨得很難看嘛~
就因為一個提名而已,還不是拿獎。
誰對誰錯,誰欺負了誰,粉絲們是吵的一團亂麻。
所以說啊,還是得像白又樓現在這樣,先搞定人,之後就非常和諧了。
這麼長的時間,台上那娘們可算是嗶嗶完了,也終於拆開了手上那個信封。
看清楚內容後,這位女演員先是“哇”了一聲。
“最佳導演的獲獎者.說實在的,我其實是這位導演的粉絲”
這話一出,現場很多人倒是將視線集中到了某位德國導演身上。
白又樓也算是鬆了口氣,心道小丫頭的影後還有希望。
然而,下一秒,他就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名字以一種比較拗口的讀音,從台上的頒獎嘉賓嘴裡說了出來。
隻有他的名字,不是挨個念叨繼續廢話,與其堅決。
並且伴隨著一聲“恭喜!”
這個名字一公布,現場倒是立馬響起了掌聲。
電影人們鼓掌的動靜倒不是很大,但後麵買票進場的觀眾們卻相當的給麵子。
掌聲歡呼聲持續了近半分鐘。
僅僅一個電影節上的首映,白又樓已經圈了大量歐洲文藝青年粉絲。
從戛納到柏林,兩部電影之間的間隔連一年都沒到,一次震撼,一次潤物細無聲,已經足夠讓很多很多人記住他的名字和長相了。
同樣,一次影帝一次最佳導演,也是最好的褒獎。
“啊?我?”
這一次,白又樓出人意料的平靜,沒有像上次那樣感覺多麼的激烈,甚至還略微有幾分無奈和哭笑不得。
而且他第一反應居然是看向安鹿寧,“你的影後估計是沒了,抱歉啊。”
抱歉?
抱什麼歉?
安鹿寧都要瘋了!
坐在位置上蹦蹦跳跳的,好幾次想要站起來,卻因為坐姿的原因又跌了回去。
整個人跟個跳跳菇似的。
臉蛋還鼓的圓圓的,腦子裡壓根就沒想什麼自己影後沒戲的事兒,就隻是單純且發自內心地高興。
“你好棒!”
這一次,白又樓把已經到了嘴邊的一句“那你親我一下”給咽了回去。
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是真說,安鹿寧也真的會親。
所以隻是伸手掐了下這姑娘的臉蛋,手感細膩飽滿。
捏完人家的臉蛋,還把她托了起來,兩人擁抱一下。
然後白又樓才離開座位,大步向著台上走去。
完嘍~
在宣布最佳導演的銀熊獎落白又樓之後,在後排觀眾席的阿水內心替自家上司默哀了一番。
還真拿獎了.雖然不是金熊那麼炸裂,但最佳導演.這個獎項跟金熊獎異曲同工,都是對於導演本身的肯定和認同。
白又樓拿了這玩意之後,那打臉效果來的絲毫不會差。
巧了不是,就在阿水內心默哀的時候,他身後卻傳來熟悉的中文聲音。
“我就知道!小學弟真有兩把刷子呀!”
哎?誰踏馬口氣這麼大?
講道理,能口氣這麼大的,不應該坐在前麵嗎?還用買票進來?
阿水扭頭一看,頓時了然,甚至有點樂了。
邊非智啊!上一屆金掃帚獎得主。
這哥們拿的獎跟白又樓一樣,從最令人失望電影到最令人失望導演,也是拿了個“大滿貫”,三項大獎得主。
不過他倒是沒像白又樓那樣去現場領獎,但卻也在網上開炮了一番。
然而在網上開炮為自己鳴不平,終歸還是遜色於白又樓現場領獎開噴的操作。
更彆說白又樓轉頭就拿了柏林最佳導演,而邊非智那破嗶電影至今還沒突破二點三分。
有二點三分,不是因為他那片子值這麼多分,純粹是打分標準最低都是兩分。
如果有零分的話,這哥們應該是零點幾分,那實在是太難看了。
發明最低兩分的人真是個天才呢~
邊非智也注意到了阿水,主要是注意到了阿水脖子上的記者證。
頓時熱情了起來,“哎,你是國內的記者啊,回頭好好誇誇我學弟,我可以幫你們媒體寫稿子,之前我就看出來他很有潛力了,還指點了他一下.”
“邊導,您還指導過白又樓啊?”
阿水今日份的壞心情,因為邊非智而得到了改善,臉上肉眼可見地出現了笑容呢。
“他是我學弟嘛,不算指導,互相學習。”
可惜,這人多少還有點理智,但凡“指導”二字說出口,阿水可就要在他身上好好完成一波kpi了。
自家老大成了小醜,當務之急就是多找幾個小醜墊背。
而且阿水有一點還是比較慶幸的。
那就是白又樓應該還沒完全瘋。
此時正往台上走的他,手裡並沒有那個金掃把。
這讓阿水鬆了口氣,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他最怕的就是白又樓領獎的時候都要把那玩意帶上,到時候照片一出,左手銀熊右手金掃把,不知情的網友稍微一了解
哇!這兩個獎居然是頒給同一部電影的哎~
然而,正當阿水慶幸的時候,已經走出去一半路程的白又樓,突然掉頭回去了!
沒錯,他掉頭回去了!
在阿水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下,白又樓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那邊,衝著安鹿寧擺擺手。
要不就說戀愛中的男女有心靈感應呢~
安鹿寧居然秒懂了白又樓的意思,低頭找到了那個小金掃把,伸手遞給了他。
至此,阿水麵如死灰。
自家老大從此顏麵儘失,大概率要論為圈內笑柄。
而邊非智則一臉笑哈哈,“我就知道他要拿上去!爽啊~哎,記者朋友,你等會記得拍照啊。”
阿水:.
不是,白又樓牛逼,跟你邊非智有個卵的關係?
他拿金掃把是因為圈內鬥爭搞事情,你拿金掃把可是正兒八經的眾望所歸。
你還得意上了?
電影獎項這玩意又不能因為在一個學校上過學,就互相傳播。
倒是跟艾姿一樣,可以通過性、母嬰和血緣進行傳播。
這麼說吧,安鹿寧今天晚上一定可以好好把玩白又樓的獎杯,隻要她想~
阿水和邊非智倒是沒有繼續交流了。
因為白又樓已經正式站在了台上,跟頒獎女嘉賓擁抱過後,再度確認了自己的想法與判斷。
確實是假的!
“這是你的幸運物嗎?”那德國娘們看到白又樓手上的金掃把,還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白又樓笑了笑,“當然。”
“恭喜!”
擁抱過後的貼臉禮,讓台下的安鹿寧小臉一鼓。
吃醋啦!
她倒也沒這麼小氣,主要是享受這種吃醋的感覺。
等人家下台後,她很快又期待起白又樓的獲獎感言了。
主要是想聽聽,會不會提到自己。
結果白又樓第一句就是,“感謝安鹿寧小姐”
哎嘿!
安鹿寧一下子臉上就露出一副美得冒泡的小表情,連白又樓具體感謝了她什麼都沒聽清楚。
白又樓:我還能不知道你想要什麼?
拿捏!
輕鬆拿捏完這小妞,讓她滿意了之後,白又樓算是正式進入感言階段。
臉上的表情“正式”了不少。
準確來說,是張揚了不少!
“幾個月前,我曾站在戛納的舞台上說過有關年少有為的故事。”
“感謝柏林電影節評審團的各位,讓我能完成自己曾經吹過的牛,對於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來說,這恐怕比獎項本身都更值得慶祝。”
“但請原諒我沒法露出多少感動、甚至涕零之色,同樣是因為我才二十多歲,這一切我拿到的都太早了,此時此刻我心裡甚至在想.簡直是輕而易舉。”
“我仿佛知道自己早晚會拿到這樣的獎項,這一切來的都恰到好處,而我自然不會拒絕。”
“.”
狂!
相比於大部分國人習慣的謙虛做派,白又樓可謂是把年少輕狂幾個字寫在臉上了一樣。
不過外國佬們似乎真的挺吃這一套的。
拿了獎不狂什麼時候狂呢?
現場國內的電影人或者媒體倒是更加熟悉碼的,是白又樓的風格。
行吧~
至少這哥們不是隻在國內狂,要真是那種窩裡橫的選手,說什麼都得抨擊他一下。
這貨在國外明顯更狂啊!
好一個“早晚會拿這樣的獎”,反正你拿到嘍,想怎麼說都行。
但年齡和成就,是他“狂”的資本,也同樣因為這樣的光環,讓人討厭不起來。
看著台上那個肆意張揚的年輕人,誰都忍不住要讚歎一聲。
伴隨著掌聲與歡呼,白又樓拿著那尊小熊昂首挺胸的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剛一坐穩呢,小熊就不是他的了。
安鹿寧就跟捧著寶貝一樣,看著手裡的銀色小熊嘿嘿傻笑。
還學著那小熊抬手的動作
就這一個動作,一個抬手,給白又樓嚇得尼瑪冷汗都出來了!
宣布他得獎的時候,白又樓的心臟都沒這樣子跳過。
不對,準確來說是突然驟停了一下。
反應飛快地一把給這小妞按了下來,“你乾嘛呢?”
安鹿寧一臉無辜,“我學一下小熊招手~”
“你手伸那麼直乾什麼?你那可不是招手,簡直是招魂啊.”
踏馬的,這地兒可是德國。
給落榜美術生招魂呢姑娘?
好在,安鹿寧這會兒並沒有進入呆呆狀態,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剛剛差點乾了什麼傻事,連忙捂著嘴,“對不起!”
而白又樓倒是已經淡定下來了,甚至開始幫她甩鍋,“不怪你,都賴柏林電影節,非要做個招手的小熊,很難說他們不是故意的。”
安鹿寧總覺得他這說法有點小問題,但又說不出問題到底在哪兒~
不過不重要,她眼裡笑吟吟地看著白又樓,仿佛在說:我就知道你寵我!
但很快她又跟做賊似的左看右看,心裡後怕:“沒人發現吧?”
“你手剛抬起來我就按下來了,剛剛這邊也沒打光,應該沒人看到.你玩你的小熊吧。”
“嗯嗯!”
安鹿寧彆的不好說,在聽話這方麵一直是執行的很到位的。
抱著銀色小熊不撒手了。
也行,白又樓的獎杯,那還不是隨她玩~
哪個獎杯都行。
而她那副喜歡的樣子,讓白又樓有點忍不住,“要不我送你得了。”
“送我?”
看得出來,安鹿寧狠狠猶豫了一下,她是真的想要。
不過想了一下後,還是搖搖頭,很有誌氣地來了句,“我要自己拿!”
很好,很有誌氣!
不久之後的影後頒獎,一個好萊塢女星笑容滿麵地上台領獎。
讓安鹿寧的“豪言壯語”轉眼就落了空。
小丫頭的柏林影後之夢,還是在此刻碎了一地。
但她倒也沒有多難受,在白又樓拿了最佳導演後,其實她就知道自己沒什麼希望了。
“那我更不能要你這個了!不然我以後哪來的動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