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外麵沒什麼關係但想要找她出演的電視劇，一口價喊到稅前五千萬都不算太誇張。
喊出來的價跟正兒八經談妥的價那肯定不一樣，但娛樂圈就這樣，一定得喊得高高的，以顯示咖位高，正當紅。
總之，《愛在黎明破曉前》的主要成本其實就是白又樓的“出場費”。
目前華星還不能靠票房來收回在電影上的投資成本，因為票房和版權白又樓也是要分錢的.比例還不小，版權他甚至占的還是大頭，指不過可能要有一部分運營成本啥的。
這些賬不太好算，白又樓自己也不太清楚，是老周帶人負責。
但華星那邊的賬還是很容易算的，那就絕對不會虧。
現在事實證明，白又樓真的值這個價！
華星那邊算是通過《愛在黎明破曉前》試了個水，一部這種類型的電影都能輕鬆收回成本的同時，還抬高了安鹿寧的咖位，讓她有了代表作，甚至後續電影還能細水長流的賺錢。
這買賣做的，合算！
之後的《白日夢想家》，他們自然會投入更多的宣傳資源進去。
不過吧~雖然有些憨批媒體激動地喊出什麼“能破五億票房的文藝愛情片出現了”這種屁話。
但甭管是華星還是白又樓自己都知道，這電影的潛力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五億？兩億都難的很。
不過運氣倒是也挺不錯的，居然在前三天都拿下了票房冠軍。
當然不是說明白又樓又多麼的叼，一個禮拜拍部電影就能鎮壓國內票房市場。
純粹是情人節這個檔期的對手實在是太菜了。
幾部青春片、愛情片，一個比一個狗血，一個比一個槽點多。
那圈錢的嘴臉簡直藏都不藏了。
相比較之下，七天時間“粗製濫造”出來的《愛在黎明破曉前》，簡直就是其中的一股子清流。
白又樓原以為自己這電影肯定會有一波節奏，就吐槽他這電影從頭到尾都在扯淡。
結果看了電影的觀眾們紛紛表示，“碼的白又樓的電影就算把聲音關了都比那些個狗屎要好看。”
對，對手們的菜雞程度，居然已經到了白又樓這邊靠“默劇”都能戰勝他們的程度了。
這票房冠軍拿的也算是實至名歸。
那些個電影的導演、主演，被噴的都不敢冒頭。
估摸著白又樓是拉了不少仇恨的，本來大家一起爛片圈錢挺好的，情人節嘛，你拍什麼他們都會去看的，反正看完電影後到了酒店，甭管是一起吐槽爛片還是感慨劇情，最後不都是打炮嘛。
結果冒出個白又樓，讓其他同行們有點“無所遁形”，這不恨他才有鬼呢。
當然，恨歸恨，但他們一個個地安靜如雞，頂多為自己辯解一下，倒是不太敢把火力對準白又樓。
柏林最佳導演的獎杯還擱那放著呢。
再加上，誰不知道白又樓這家夥脾氣不好啊，給他惹毛了連馮大載都噴，管你這個那個呢。
不過，留給白又樓欺負垃圾的時間已經沒多少了。
因為厲害的要來了，好幾部大片相繼上映。
有配置卡司拉滿的國產大片，也有影帝雲集的誠意之作，還有一些早就經過國外市場檢驗的特效大片，沒一個是好欺負的。
所以，白又樓擺的那叫一個心安理得。
打不過就不打嘛~
他就三千萬成本不到的電影，玩什麼命呢？
所以回了燕京後，白又樓上了個訪談節目。
一方麵是這節目確實不太好推，帶點官方背景，他一個連續在戛納和柏林出風頭的小年輕，上頭多點關注也是很正常的。
另方麵，也正好借這個節目“表個態”。
這次的主持人到沒有之前那個趙立瀾厲害，幾乎是照著台本提問。
因為這樣，白又樓回答的也是中規中矩，沒有整什麼活兒。
訪談這種事兒吧，也確實是需要旗鼓相當的對手來著，不然的一個人很難進行情緒輸出。
“十八年之約當然不是說說而已，事實上，後續兩部的劇本我是同時寫好的。”
“路演確實隻有三天，原本是沒有路演安排的，相信大家也能猜得到，這部電影從一開始就不是衝著票房去的，現在能有這麼多人喜歡反而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表態：後麵我不會搞事情，票房隨緣了。
事實上，當這個節目隔兩天後播出去了，後麵上電影的一些同行們也算是鬆了口氣。
白又樓的整活兒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論獎項、資曆、成就，他和一眾老牌大導演肯定還是有比較大差距的。
但要是論挑起話題和吸引流量的本事，放眼整個導演圈子，沒一個夠白又樓打的。
導演們當中，有人擅長講故事，有人擅長畫麵，有人擅長鏡頭語言，白又樓目前最突出的特點就是.有活兒！
“其實愛在三部曲一開始是給一個綜藝節目寫的本子，但那個綜藝沒有搞得起來，所以我乾脆就拿來拍電影了。”
“.”
這句話，算是網友們對於白又樓的這次采訪最感興趣的話題了。
給一個綜藝節目寫的本子？
然後這本子隨便拍拍，就到柏林拿獎去了是吧？
很難不好奇到底是哪個綜藝這麼“不長眼”哦~
白又樓當時其實也沒想那麼多，隨口就說出來了。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麼隨口一說，薑元初倒黴了。
凡有所過，必留痕跡。
當初那個戀綜的項目隻是對外保密而已，在圈內並不算是什麼秘密。
曼栗文娛那會兒還搜羅了一下人選來著，自然也得跟人家稍微接觸接觸，問一問有沒有興趣，會不會抵觸。
戀綜的嘉賓可比一般的節目難找的多，不可能臨時找人的。
所以，白又樓那采訪出來的當天晚上，就有人在網上“爆料”說那本子原本是薑元初的。
誰都沒提，就提了個薑元初。
說的也是模模糊糊，並沒有說那其實是戀綜本子，就直說“薑元初錯過了”。
爆料人的目的，顯然就是要搞她。
為的就是給她扣上一個“有眼無珠”的帽子。
順勢利用安鹿寧來拉踩一番薑元初。
一手“驅狼吞虎”，玩的也是相當到位，一看就是老“節奏大師”了。
效果很好，薑元初的粉絲當場就急了！
“小元就沒演過戲跟安鹿寧也不是一個賽道上的，大家各自美麗就好，不用雌競。”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愛在黎明破曉前》首映的時候，小元還跟柳曼栗一起去參加來著，如果真有什麼‘看走眼’這種劇情，她怎麼可能還去給人家首映捧場啊！現在的營銷號也太能編了！”
“又來！小元到底是惹到誰了？沒有黑點就製造黑點是吧？”
“白導很厲害，安鹿寧也很優秀，《愛在黎明破曉前》也很好看，但這也能扯到小元是不是太離譜了？”
“白又樓這家夥說話好奇怪啊他是不是追小元未果然後故意說這種話帶節奏啊？”
“樓上的，你這也太離譜了，白又樓跟咱們小元關係挺好的，小元的工作室都預告之後白又樓要幫小元寫歌錄歌呢，披皮黑找事兒的吧？”
“突然多了好多挑撥關係的披皮黑啊！咱們粉絲要理智，彆讓人帶節奏了！”
“.”
雖然理智粉不少，但粉絲這玩意要是能理智的起來就見鬼了。
白又樓粉絲樂子人那麼多，其中也有相當一部分的魔怔粉，還把他當成偶像來看。
薑元初這種真·偶像，魔怔粉的比例就更大了。
她的一部分粉絲，已經開始跑到白又樓微博底下“問罪”去了。
大概就是“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我們小元怎麼你了？”
好在，白又樓跟薑元初的關係是真的很好！
不然的話，看到這玩意心裡多少會有點膈應。
不過，他跟薑元初關係“好”，但安鹿寧跟薑元初可就一般了。
兩人也就說過話，甚至薑元初還是安鹿寧的“情敵”呢，隻不過搶的不是白又樓，而是章小茸這個閨蜜。
當過女孩子的都知道，閨蜜這種事物，有“唯一性”。
不像男生，好兄弟可以有一群，大家都是好兄弟。
但女孩子的好閨蜜，往往都要有個“最”字。
用一句話概括“到底誰才是你最好的閨蜜？”
所以，相對於男生可以一對多，女孩子就隻能一對一。
這種情況下，安鹿寧跟薑元初的關係隻能算是“一般”。
不至於討厭人家，但也不會特彆喜歡她。
所以，安鹿寧那邊就直接控評了。
再加上娛樂圈的鄙視鏈，顯然安鹿寧是隱隱約約壓薑元初一頭的，於是她微博底下的畫風就變成了：
哪來的破偶像？來我們鹿寶這碰瓷來了？
姿態肯定是比較高的，飯圈嘛，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鄙視鏈了。
哎~我們家偶像就是比你們家的高級。
雖然說起來有點不好聽，但安鹿寧的很多粉絲，確實就有種優越感。
畢竟安鹿寧除了藝人身份以外，還有人間富貴這樣的標簽打底。
很多人愛聊的各種娛樂圈潛規則之類的，幾乎沒幾個女明星可以幸免。
聊起來都是頭頭是道，什麼誰誰誰是被誰誰誰捧紅的，她們指定有一腿.
或者誰誰誰背後有金主，是被包養的之類。
安鹿寧就可以免疫這類話題，因為她的標簽之一就是家裡有錢，小公主來的。
她的粉絲粉她，有一部分就是為了這種優越感。
這不，薑元初“送上門來了”，可不得好生嘲諷一番。
雖然薑元初出道以來一直是完美偶像的形象，從來就沒有過緋聞。
但“黑料”可是有不少的。
至於這些“黑料”哪來的？
捕風捉影，或者乾脆就是早年有些無良營銷號編的，結果“歲月史書”之下，仿佛真的就成了薑元初的黑料了一樣。
當然，這不僅僅是她自己，很多藝人都有這種困擾。
白又樓也是一樣，到現在還有人看到白又樓的名字，第一反應就是：哎~他不就是睡了董璐那個偶像嘛~
所以！
開戰嘍！
從顏值比到身材，從作品比到人氣，這幫粉絲什麼都能撕，什麼都能吵。
兩位圈內女頂流，居然因為白又樓采訪時候隨口那麼一說，兩邊的粉絲就此開戰了。
當然，正主肯定是不會下場的。
內娛就是這樣，甭管粉絲打成什麼樣，正主都要保證體麵。
白又樓這種什麼都自己下場，粉絲隻負責看熱鬨的完全就是奇葩。
而且薑元初跟安鹿寧確實沒什麼仇，撐死了有點代言上麵的競爭.嗯？好吧！兩人“有仇”！
頂流女在內娛就那麼幾個，哪怕不是一條賽道上的，最終依然殊途同歸，總會有一部分資源是重合的。
哪怕她們倆本人沒什麼感覺，但背後的團隊，大概率似乎交過手的。
事實也正是如此。
紅姐：樂？老對手嘛~
“寶貝，你粉絲跟薑元初的粉絲在網上罵起來了，你想讓我怎麼做啊？”
聽到這話，正在化妝的安鹿寧疑惑地看了過來，“怎麼啦？”
“就吵架撕逼唄，你不是知道麼，原本的‘愛在三部曲’是白導給薑元初寫的本子，這事兒被翻出來了。”
紅姐也算是給了白又樓麵子，不然應該說“白又樓這個大嘴巴口無遮攔”。
“這個啊”安鹿寧微微皺眉，“還是不要跟她吵吧。”
“你跟她上次不是見過麵麼，有交換聯係方式嗎？”
“沒~”安鹿寧想了想，其實她跟薑元初真的既沒矛盾，也沒交情。
但是吧~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太喜歡薑元初看白又樓的眼神。
哪怕那眼神還挺正常的，但她就覺得有些怪怪的。
紅姐：“那我知道了。”
沒有交情，且有一定的利益之爭雖然有被人當槍使的可能性，但紅姐也不是很在乎。
畢竟，她最近真的在幫安鹿寧談一個代言，薑元初就是最大競爭者。
安鹿寧本人可能不太在乎那“三瓜兩棗”，但賬不是這麼算的。
不能因為她家裡有錢，就什麼都讓給彆人，該爭的就是要爭。
一個不小心給彆人碾過去了.也是娛樂圈常態。
或者說，這才是娛樂圈。
——
白又樓這會兒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隨便“口嗨”了一下的後果。
不過柳曼栗的的電話當天晚上就打來了，對著白又樓一頓埋怨，“乾嘛呢？咱不能嘴自己人吧？”
“啊？”
接到電話的白又樓一臉懵逼，稍微了解了一下後，才明白自己口嗨這麼久，終於“犯錯”了。
老周：你現在才“翻車”，已經很出乎我意料了。
就白又樓那麼喜歡口出狂言的性格，到目前為止居然大部分都是正向收益，這本身就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兒。
終於惹出點事情來了，反而讓老周鬆了口氣。
頗有種.石頭落地的感覺。
不然他會覺得遲早要憋個大的出來，就跟抽卡攢保底一樣。
“我惹出多大麻煩來了？”
“你自己當然沒什麼麻煩，小元倒黴了！”
柳曼栗這通電話倒不是來尋求幫助的，她不至於拉到這個份上。
這通電話的主要目的，就是吐槽一下白又樓。
關於薑元初的部分也就聊了兩分鐘，之後她就東拉西扯地說彆的東西了。
白又樓倒是有感覺到，這大姐姐似乎是有些日子沒“見麵”，所以有點不爽了。
於是他很乾脆地問了一句：“明天小薑來錄歌，你來不？”
“小薑？”柳曼栗有些疑惑道。
“她不是不讓我喊她小元麼，說是顯得太親密了，不好。”
“這樣啊，我都忘記了。”柳曼栗似乎還挺高興，不過話鋒一轉，“我可沒得去，我很忙的，你好好幫她錄歌吧，公司這邊給小元斷斷續續擠出來半個月左右的空閒，抓抓緊，爭取兩個月內搞定。”
薑元初肯定不可能有連續兩個禮拜的空閒專心錄歌的，她通告太多了，所以隻能斷斷續續的來。
而柳曼栗就比較有意思了，她是在試探白又樓.還歡不歡迎自己過去找他。
大姐姐心裡頭也是挺敏感的。
至於網上關於薑元初跟安鹿寧的節奏柳曼栗表示不用白又樓管，大家手底下見真章就可以了。
雖然曼栗文娛跟華星還有合作，之後要上映的《白日夢想家》更是都參與了出品。
但合作是為了利益，兩邊互相搞事情，也同樣是為了利益。
這彼此並不衝突。
頂多會默契地稍微進行一些控製，避免事態真的失控了，鬨得太難看。
這場莫名其妙的女頂流之爭，算是正式拉開帷幕。
而白又樓看著網上的節奏，一頓撓頭。
他倒是想說一句：你們不要再打了~
但他作為“國際組織”，貌似也沒那個資格“出麵調停”。
畢竟這倆他好像也沒有足夠的立場去管人家。
而第二天，薑元初本人倒是非常準時地出現在了白又樓公司樓底下。
這小妞帶著墨鏡，一副酷酷的樣子，早就收到消息蹲守在這邊的一些媒體倒是挺想問她幾句的，但白又樓公司太小，留給他們的“緩衝距離”不夠。
薑元初下了車，走兩步就直接進了白又樓公司了，記者們總不能往裡闖吧？
那可就太不講究了，更彆說麵對的還是白又樓這個顛佬。
雖然不至於給他們車砸了，但這貨隻要打電話報交警，說他們亂停車就能起到很好的驅趕作用了。
畢竟他這公司外頭沒幾個停車位。
這些媒體有一家算一家，基本上都是違停。
老老實實地樓下等著吧。
薑元初是來過一次白又樓公司的，就那次《白日夢想家》選角。
倒也輕車熟路。
她上來的時候白又樓正在擼貓逗狗，然後就衝薑元初來了個“變臉絕活兒”。
看到薑元初，下意識露出笑容，結果發現她不是一個人上來的，還有助理和經紀人，那表情立馬就收了回去。
“小薑，好久不見。”
“師兄好久不見，恭喜電影大賣。”
“也沒怎麼大賣，不虧而已，來，坐，喝點什麼茶？”
“白水就好。”
兩個人擱那一頓演，白又樓反正是覺得，薑元初絕對是有當演員的天賦的。
她這演的“關係還行，但不是特彆熟”，可太到位了！
跟白又樓這位戛納影帝“對戲”也是絲毫不落下風。
反正她經紀人和助理都沒看出什麼端倪來。
怎麼說呢，就挺急的。
翹首以盼、思念成河早就已經說過了。
按理來說接下來的就是相濡以沫。
但薑元初的經紀人和助理不走，沒法進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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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