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柳老師，《閃頻的青春》我是女一號，那部古裝劇我可能連台詞都混不上。”
柳風時點頭：“我知道，可它的含金量沒有那部古裝劇高。”
“向導也不錯吧？”
“向永一向以攝影出名，他總能找到演員的閃光麵，但論導演能力，他和楊漢比差一些。”柳風時說的委婉了，楊漢在內地導演界那幾乎是泰鬥級彆，向永確實差了。
“我明白了，但裴老師要是不同意的話，我也沒辦法爭取吧。”
“裴秋不是傻子，他知道哪邊是更要緊的。”
“柳老師，您在……”
“論番位的話，男二號。”
“不是說那部古裝劇男一男二都是當紅……啊……”
“我說了悟性高，你很適合這個圈子，網上流傳的版本都是當紅流量小生，對吧，從男一到男四，顧祁年齡是不大，也三十大幾了，而且他出道就是演員，正經科班出身，演技沒得說，且，這部劇定位成熟，顧祁壓得住，至於後麵那些做配角的就要在顧祁壓住頭陣的基礎上把這把大傘穩穩地撐開。”
江染明白：“可是那幾家的粉絲已經開始準備了。”
“所以我會挨罵，當然，我為什麼會挨罵呢？劇方又沒有表過態，他們的偶像支支吾吾，給了他們能拿到角色的暗示，這關我什麼事呢？又關劇方什麼事呢？”
柳風時的黑色高領毛衣輕輕淺淺地托起那跨世紀的絕美輪廓，他與生俱來的倦然氣質讓江染覺得周遭的空氣都輕輕柔柔的，這樣的人到底經曆過什麼呢？
除了新聞裡說的。
“今天，試試哭戲。”
上輩子，江染身邊許多人都告訴她哭戲是檢驗一個演員是否合格的必要關卡，於是她瞬間落淚，顆顆珍珠，眉頭微蹙之時愁苦便知。後來江染發現哭戲並不是，那隻是演員的基本功之一，真正考驗演員的是知行合一。
王陽明提出“知行合一”，其格竹不得，覺聖賢難做，但現在的我們知道真正的“知行合一”是要實踐，正所謂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江染強的可不隻是哭戲。
“你上過表演課？”柳風時被她驚喜到。
江染搖搖頭：“可能是我的人生偏苦吧，眼淚什麼的太容易。”
柳風時卻不這樣認為：“你的人生苦不苦我不能裁定，但我知道人生之苦是不會輕易表現在麵上的，我沒有提及你的痛苦，就算你表演這段戲的時候想到了你的痛苦——你要知道痛苦是需要沉浸的，你沒有，你像是有技巧，能控製淚腺——你看我，我是拍戲拍多了找到了技巧，也是學會了入戲，總之，你太讓我驚喜了。”
“江染，你該是個好演員。”
“江染，”柳風時說，“去吧，我會和導演推薦你，我保證你正常發揮，導演會留下你，你需要一個足格的出道作品，不是龍套，也不是什麼尋常女一號，是一個有質感的角色。”
江染絞著手指，她邁步了。
“以前接觸過表演嗎？”選角導演問她。
這間屋子裡做了許多位娛樂圈大佬，一旁靜靜站著的裴秋一言不發，就像等待學生考試的老師；正對麵坐著楊漢，他是趕過來的，江染不知道是不是柳風時的緣故；旁邊黑壓壓地坐著選角導演、製片人、金主一方的負責人等等。
江染不卑不亢：“隻在《朝南歌》演過一個小角色，上過兩天表演課。”
“這是你對角色的理解？”楊漢揚揚手裡慢慢當當的正反兩麵的三張A4紙，那是江染在飛機上兩個小時不到的結果，不是很整齊，因為劇本傳過來的時候就不早了。
江染點點頭：“是。”
“為什麼想演這個角色？”
江染說：“因為我覺的她和我自己有相像之處，我剛開始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