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薇隻有七歲的年紀，屬於未成年人，在楊國興的要求下，他們是在病房錄的口供。
“能請你們出去嗎？我們需要錄口供，不方便讓外人聽。”陸濤有點不耐煩的看著江菀和楊國興。
“不好意思，我們不能出去。”楊國興斜睨了陸濤一眼：“楊薇是未成年人，我是她的爸爸，也是她的監護人，在你們給她錄口供的時候，我必須在場。”
陸濤沉了臉：“你……”
“你是警察，不該不知道這個規定，你趕我走，你想對我女兒做什麼？”
“……”陸濤徹底無言了，上次他們給江菀錄口供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楊國興不是普通人，至少不是那種完全不懂法律的愚民，他不止懂一些基本的法律，還很會抓彆人的漏洞。
陸濤有一種感覺，這個楊國興不是一般的軍人，他肯定做過他們這種工作，或者比他們這種還要厲害的工作。
“那行，我們開始錄口供。”
“等等。”楊國興忽然打斷了他，指著一旁老神在在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他是誰，看著不像是你們警局的人。”
陸濤抬了抬眼皮：“那是我們副局長，楊國興你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彆胡攪蠻纏，錄口供可不是鬨著玩的！”
楊國興打量了一眼男人，悠然說：“原來你就是韓騰，真是久仰大名！”
“原來你就是興子，我也是久仰大名。”韓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陸濤翻了個白眼，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顯然是對兩個人打官腔的樣子有點厭煩，他敲了敲桌子：“要開始了。”
“楊薇，你覺得怎麼樣？”他先溫聲問了楊薇的狀況。
楊薇點頭：“你問吧。”
陸濤觀察了一下楊薇，他很少見到受害人有這麼穩定的狀態，尤其是強奸案的受害人，因為身體和心理都受到了創傷，他們的情緒往往波動較大，可是楊薇很平靜，太平靜了。
“如果你中途有什麼不適就說出來。”陸濤囑咐了一句，這才示意一旁的女警來提問。
“那麼晚了，你為什麼沒回家，會出現在那？”
楊薇抬了抬下巴：“我接到朋友的電話，她說有事找我談，約我在那裡見麵。”
“什麼朋友？”
“江雯。”
“事發的時候，你朋友在嗎？”
楊薇沉默了，過了好幾分鐘，她才搖頭說：“我不知道，也許不在。”
“她為什麼不在，不是她約你……”
“她為什麼不在我怎麼會知道？也許她有事耽擱了沒能及時到，也許她等了一會不耐煩先走了，你問這問題有意義嗎？”
“我們得尋找目擊證人。”
“哦。”楊薇笑了一下。
不知道什麼，她覺得楊薇那個笑容很怪，像是在嘲笑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