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金秋丹桂飄香。
按照北曇大學的慣例,新生的開學典禮應該和軍訓的總結大會同期舉行——一般都是軍訓的最後一天。
但這次軍訓發生了一些事情,最後的軍訓總結就取消了,同時把開學典禮挪到了十月一開學之後。
楊薇作為新生代表上台演講,大多數人倒是沒什麼意見,畢竟對於普通學生來說,他們就是看個熱鬨而已,可對於中文係的學生來說卻成了軒然大波。
按照北曇大學以往的慣例,上台演講的新生代表一般是從中文係選,可楊薇卻是藝術係的。
雖然楊薇這些年身條鍛煉的不錯,無論樣貌還是身材甚至氣勢上都和白靜雅不相上下,可落到中文係那些莘莘學子的眼中卻有點不倫不類。
“之前還說是白靜雅,怎麼變成這人了,她是誰啊?”有人小聲在隊伍裡問。
立刻出來一個熱心人士幫她解答:“她,你不認識?就是在軍訓的時候輸給白靜雅的那個人,聽說她跟那個什麼教官有一腿,常教官因為她輸了不給咱們吃飯,就把咱們轟回來了。”
“不會吧,那天不是說出事了嗎?”
“軍訓能出什麼事?難道還有歹徒持槍搶劫?”
杜芝妍聽到抿了抿的唇,陰惻惻的說:“可不是,這個女的可不要臉了,先勾搭走了靜雅的男朋友,又搶了靜雅的位置,真是不要臉。”
“不會吧,要是她這樣的話,學校怎麼可能選她做學生代表?”
“誰知道她用什麼狐媚手段勾搭人了。”杜芝妍咬牙切齒的說。
“你可彆胡說八道,我看她還挺正派的。”
楊薇這些年跟著楊國興鍛煉,學習的都是軍隊上的那一套,對自己幾乎自律到嚴苛的地步,是以她雖然是女子,可眉宇間卻帶著幾分英氣,不容褻瀆。
再說,她做事向來光明正大,從不畏畏縮縮,所以她的身上有一種純粹感,像是一塊毫無雜質的玉石,被打磨的光彩奪目。
“知人知麵不知心,否則,她一個藝術生憑什麼搶我們中文係的活?”杜芝妍撇了撇嘴,語氣裡充滿了不屑。
藝術生的分數一般是由兩部分來組成,普通的文化課分數還有藝術考試的分數,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們可以以相對較低的文化課分數,進入一個更好的院校學習。
所以在這些經曆過殘酷高考,以文化課成績拔尖的學生的眼中,藝術生就好像是投機取巧走進北曇大學的一樣,他們往往自覺不自覺的忽略掉藝術生學習其他知識耗費的時間和精力,而單純的認為他們的付出不對等,進而導致心裡的不平衡。
所以,當杜芝妍提起“藝術生”的時候,往往會帶了那麼幾分嘲諷,就像是在嘲笑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居然是藝術生。”有人低聲說:“你不會是胡說的吧?”
“我騙你乾什麼,她和我是一個宿舍的,之前搶了人家靜雅的男朋友,她還沾沾自喜,這不是又搶了靜雅的新生代表,現在尾巴都快翹上天了。”杜芝妍一臉不屑:“難道你們沒發現,今天靜雅都沒來嗎?”
眾人這才注意到,白靜雅今天的確沒有來參加新生入學典禮。
“怎麼會這樣?”
“這就是被她給氣的,她都把靜雅給氣病了。”杜芝妍抿著唇:“還有啊,在軍訓的時候,她和靜雅本來是一個隊的,可她居然倒戈相向,向我們靜雅開槍,害靜雅差點死掉,如果不是靜雅反應快點把她給拿下了,現在她還不定多驕傲。”
“原來是她挑的頭,我還說怎麼忽然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