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坤一頭黑線,再次給她塞了一嘴的食物,這次還特意加了點力道:“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
鬆林小區,彆墅區。
整潔的房間,散發著溫暖光暈的吊燈。
象牙白的長桌上擺放著鮮豔欲滴的紅玫瑰,這玫瑰是從國外緊急運送回來的,剛到不久,正是開的最美豔的時候。
葡萄酒在燈光下搖曳生姿,像是女子的紅唇令人心馳神往。
檀口微張,紅酒瀲灩出細碎的光芒彙入口中,在舌尖上流淌,清冽甘甜,卻又帶了幾分苦澀,麵前是極地道的牛排,他親自做的,聞著味道就讓她胃口大開。
十年的時光,他已經將她的口味摸得清晰透徹。
她沒有動牛排,隻小口抿著紅酒,一口又一口。
“怎麼了?不和胃口?”對麵的男人認真的問,那雙曾經令人心馳神往的眼睛,依舊保持著它的明亮和睿智。
她緩慢的搖了一下頭:“不,你做的飯菜,是最和我胃口的。”
“那你為什麼不吃?”對麵的人輕輕的推了推盤子:“嘗嘗,我這可是做了很久的。”
溫柔的話語一如往昔,配合他那顛倒眾生的笑容,好像要把人的心硬生生的給融化掉。
若換做彆的時候,不等他開口,她已經迫不及待的嘗了兩口,然後再是讚口不絕,可是今天卻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她看著對麵的人,他像是十年前的那個他,卻也不像是十年前的那個他,往昔和現實重合又分離,終究再也沒辦法重合在一起。
“貝琳達,你在怪我嗎?”終於,馮正清放了刀叉,正色問她。
貝琳達放了紅酒,不無感歎的反問:“我說不怪你,你相信嗎?”
相信?相信就有鬼了,她的眼神,她的舉止,她的任何一個小動作都在叫囂著對他的控訴,對他的責怪,她怪他害了她的得意門生。
“我早就說過,什麼少年設計師,這條路根本走不通,你怎麼就不懂,你看看你培養的幾個設計師,有幾個能真正成才的,如今從童裝部直接進入時裝部的人,除了方翎之外,誰還有能力能在時裝界立足?”馮正清抿了一口酒:“不說彆人,就說你之前很看好的朱雅麗,她進時裝部之後做了什麼,年少成名,驕傲到容不得一點批評,還抄襲彆人的作品,你知道這是多惡劣的行徑嗎!”
“貝琳達,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說過,楊薇和她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馮正清皺了眉,調侃道:“她比朱雅麗更惡劣?”
“你……”
“剛剛才進入時裝部連一個作品都沒拿出來,就敢公然跟我叫板,甚至威脅我要去告公司!”馮正清戳著桌子,想起來楊薇那些話就生氣:“她憑什麼?不就是仗著自己之前那些成就嗎?你說她不一樣,她是真不一樣,沒有一個員工,敢公開去告自己老板的!”
“她告公司還不是被你逼的!”貝琳達終於忍不住了,猛然抬頭看著他:“如果不是你要把她和方翎綁在一起,她會這樣做嗎?還有今天的新聞發布會,你太可笑了,你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拋給楊薇來承擔,你會毀了她的你知道嗎?”
“如果她肯安心接受公司的安排,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她太過桀驁不馴?”馮正清冷了臉:“貝琳達,我當初就跟你說過,你可以做設計師,不要做什麼老師,帶什麼學生,可你偏偏不聽我的,一定要去童裝部帶學生,你看看你現在帶出來的什麼好學生,一個比一個扶不上牆!”
貝琳達攏了一下發絲,一口乾了杯中剩下的紅酒,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馮正清,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麼!”馮正清站了起來:“你要跟我分手,就因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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