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壺不開提哪壺。
楊菲最煩的就是有人跟她提周芬，尤其是周芬和她的情人。
她撇了撇嘴，不屑的說：“他的情人，我哪知道是什麼賤人。”
楊薇笑了一下，倒了熱水洗漱，看似不在意的說：“楊菲，你跟我就彆裝十八歲的小孩兒了，咱們兩個人的底細，彼此心知肚明，周芬帶著情人跑了，你會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你真不知道的話，那我就要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了。”
就算真是十八歲，媽媽跟著人跑了，也不可能什麼都不打聽吧，更何況她不是十八歲，早有三十年在前麵墊底了，內裡都四十歲的女人了，說什麼自己不知道，裝傻。
楊菲被她噎了一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打聽這個乾什麼？又想看好戲？”
楊薇抹著手霜，從鏡子裡掃了她一眼，笑著說：“對呀，我就是想看看好戲，我想知道到底是哪個男人這麼有魅力，居然能讓周芬拋夫棄子，賣儘家產，不說彆的就說能讓周芬卷走這麼多錢，這男人就厲害了。”
“楊薇，你還有點節操沒有，他們兩個奸夫淫婦厲害個屁啊！”楊菲真是被她給氣死了：“你這人說話就是不中聽，你說能怪我以前跟你吵嗎？就你這張嘴，我發了狠，能把它撕了。”
“你撕？”楊薇指著自己的小嘴：“來，你過來撕。”
楊菲氣的不行，又瞪了她一眼，歎了一口氣：“周芬也是個賤人，一把茶壺就把她的心給裝走了，她怎麼就那麼賤！”
“水壺？”楊薇這次是真的來了興致：“什麼水壺這麼厲害，是金的還是玉的？能讓周芬變賣家產，拋夫棄子的追尋？”
“你彆跟我裝傻，你沒見過？就以前放我們屋裡的，被她擦的鋥光瓦亮的那個水壺。”楊菲比劃了一下：“這麼高，這麼大，瓷的。”
楊薇想了想，還真想起來一把這樣的水壺，當初的確是放在周芬屋裡的，還是放在方桌的正中央位置，周圍放著一圈小杯子。
那種大茶壺在那個時代是很常見的，幾乎每戶人家都有，用來盛點涼白開什麼的挺好用的。
隻是……周芬這個好像有點與眾不同，她因為這把水壺揍過楊薇。
當時楊薇要給她摔了，周芬還舉著掃帚追著她滿院子的跑。
思及前塵往事，楊薇心頭閃過一個詭異的念頭：“這個茶壺不會是她那舊情人給她的吧？”
“你猜對了。”楊菲陰陽怪氣的說：“據說是當初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那舊情人送她的定情信物！嗬，我的天哪，一把破水壺，每天寶貝的跟什麼似的，你都不知道她……”
楊菲想起來咬牙切齒：“當初我就該給她偷偷的丟了，她居然還帶到北曇來了，你知道嗎？”
“我當時還以為她隻是節儉慣了，舍不得扔，沒想到根本就是另有所圖，這是指著這茶壺來認親了！”
楊薇也很驚愕，沒想到一把茶壺的力量居然這麼大。
她一手撐著下巴，想到自己和常斐然目前也沒什麼信物，莫名的有點心酸，那個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執行的是什麼任務，會不會有危險。
“又思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