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結束的時候才十一點。
回去的路上，車內安靜的近乎詭異。
“在冷場上你可真是一把好手。”常斐燁不無諷刺的說。
自常斐然在電話裡說了那句話之後，他們那場就進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雖然有常斐燁百般調節，可隻要常斐然坐在那裡，就好像有股低氣壓壓在頭頂一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這直接導致他們的宵夜提前一個小時結束。
“二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應酬。”常斐然看著窗外興致缺缺的說。
“討厭你可以不去，但是你去了就不能……”常斐燁歎息：“忍忍你的脾氣。”
常斐然撇撇嘴不答話，轉而對司機說：“送我回家。”
他這個回家是指自己的家。
“你不回那邊了？”常斐燁問。
“不想去。”
“之前不是說有事和爺爺商量？”
“明天也不遲，再說這時間點爺爺也睡覺了。”
常斐燁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略帶感歎的說：“我以後要是再帶你出來應酬，我就是腦殘。”
常斐然恍然：“二哥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常斐燁橫他一眼，直接上手就擰耳朵：“你這小子……”
常斐然擋住他的手：“二哥，我都這麼大了，你再擰耳朵不合適吧。”
常斐燁無言收回手：“看到你就生氣。”
常斐然笑而不語。
在常家也就二哥能跟他玩到一起。
其餘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同情可憐，好像和他在一起玩就是施舍他一樣。
他不喜歡那種眼神，所以和旁人向來不親厚。
隻有二哥真正和他打打鬨鬨的做兄弟，不會因為他沒了常林的庇護而同情可憐他，而是真正將他看做普通人來對待。
“到了。”常斐然下了車：“二哥路上慢點，早點休息。”
“你也是。”
兄弟二人告彆。
常斐然步行回家。
常斐燁的車走過轉彎，消失在馬路上。
“停車。”
司機停了車，常斐燁開門下車，揣著兜不慌不忙的走過轉角，停在了路口。
司機忙下了車跟過去：“常先生是懷疑小少爺他……”
常斐燁做了個噤聲手勢。
康靖宇和常斐然沒什麼交情，常斐然也不喜歡應酬，可這次出來聚會怎麼康靖宇一提，常斐然就同意了？
再者說，常斐然剛到飯局就迫不及待的出去了十幾分鐘，如果說他們之間沒有貓膩，打死了常斐燁他都不信。
更何況，他可是打聽到了，康靖宇是帶著一個陌生女人進的酒店。
那個女人是誰，又去了哪，常斐然離開那麼久辦的什麼事這都是奇怪之處。
他故意表示要送常斐然，拖著他回來，就是想看看常斐然和酒店內的女人有沒有關係，萬一他還會回酒店……
當然常斐然到年紀了，有個女朋友沒什麼不好，關鍵是他乾嘛要偷偷摸摸，這很奇怪。
一直在轉彎處停留了半個小時，常斐燁沒等到常斐然出來，心裡嘀咕，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常斐燁想了想，給常斐然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通，常斐然先開口：“到家了？”
“嗯，還沒。”常斐燁麵色不改的問：“你在乾什麼？”
“我？剛剛洗了個澡，正準備上床睡覺，二哥有事嗎？”
“哦，我想起來上次有東西放在你那，不知道我現在過去拿你方便不方便？”
“現在？”常斐然頓了一下：“可以，二哥剛好可以留下來住一晚，明早我們再一起回去。”
“……”難道真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