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虛偽,這麼難喝的東西,居然也能說好喝。”穆嵐撇撇嘴放了下咖啡。
昏暗的小房間裡,充斥著蛋糕的香氣,馨香的味道撲鼻,隻是某人說話有些不陰不陽的聽著十分的彆扭。
楊薇抿了一口咖啡,臉上閃過些許品嘗美味的幸福表情,笑著說:“你不喜歡不見得彆人也不喜歡,用自己的喜好來衡量彆人的喜好,其實是一種很不明智的行為。”
“你是在教我怎麼做嗎?”穆嵐眯起了眼睛,冷聲問。
“您多慮了。”楊薇淡淡的答:“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我的確喜歡。”
穆嵐勾唇冷笑:“是嗎?喜歡這種味道,你的口味夠特彆的。”
“的確有些與眾不同,我最喜歡迎難而上。”
穆嵐沉了臉,迎難而上,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警告自己什麼嗎?
“楊薇,我不是來跟你磨嘴皮子的,你該知道我找你是有什麼事。”穆嵐正色說。
楊薇抿了口咖啡,這才說:“恕我愚鈍,我不知道。”
“你裝什麼傻。”
穆嵐一拍桌子:“我到底為什麼找你,你會不知道?”
“是您來找我,又不是我去找您的,我怎麼會知道您想要說什麼?”
穆嵐臉色一沉,片刻,忽然一笑:“小丫頭片子,你還真是牙尖嘴利,難怪能哄住我家斐然。”
“多謝誇獎。”
穆嵐緩緩握緊了拳頭,誇獎?她這話是在誇她嗎?分明是在諷刺她,可是這個女人居然就這樣淡淡一句話,舉重若輕的將她的攻擊化於無形。
這種感覺就恍惚自己傾儘全力的一拳,然後重重的砸在了棉花上,沒有讓對方受傷不說,更可恨的是連半分漣漪都沒能激起來。
她的心裡騰起一股怒火,恨不能衝過去狠狠打她一拳,可是……
她不能這樣做。
雖然她已經在心裡無數次的模擬這樣的場景,無數次的想著要將楊薇打倒在地,然後狠狠的蹂躪一番,讓她為曾經的事情付出代價,可是她不能這樣做,至少這一刻她還不能動手。
“我真是糊塗啊。”穆嵐略帶感歎的說:“早知道上次出現在醫院裡的人是你,我就不該救你,可我當時居然沒能認出你來,還真當你是個普通的孩子,早知道是你的惡化,我就該讓你體會體會什麼叫身敗名裂,痛不欲生。”
想起上次在醫院裡的相遇,楊薇心頭劃過一抹感慨。
那個時候如果不是穆嵐說出了真相,證明了自己的清白,自己的確是要身敗名裂的,恐怕會被白靜雅潑臟水給潑死。
可是……
她緩緩抬眸,直視著穆嵐:“您不會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