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在如同白晝一般的環境中,無力的燃燒著,隻能在花上映照出淺淡的光影。
美杜莎拿著刀叉,目光落到楊薇的身上,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她實在吃的太香了,津津有味的,一大塊牛排很快就吃進去了一半,美杜莎藏在麵具後的眉輕輕的蹙了蹙,心頭忽然閃過一絲不耐煩,眼睛裡更是彌漫了殺氣。
楊薇吃東西的動作一頓,緩緩抬起了頭,笑著問:“你不吃嗎?味道還不錯。”
美杜莎回了神,垂眸,用力的切著牛排:“你倒是吃的香甜,我以為你在這種地方,應該吃不下飯的。”
楊薇笑了一下,端起紅酒抿了一口,笑著說:“我吃了好幾天的清粥,胃都吃的萎縮了,好不容易吃到肉,當然要吃的儘興了。”
美杜莎笑了一聲,放下了刀叉,指尖捋過鬢邊的碎發,手背撐著下巴,笑著說:“吃,多吃一點。”
楊薇淡淡一笑,繼續低頭吃東西,隻是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似了然,似無奈。
“埃倫。”美杜莎打了個響指。
醫生快步走了進來,俯身側耳聽她說話。
楊薇掃了兩人一眼,她發現這位叫埃倫的醫生挺有意思的,基本負責了所有關於美杜莎的事情,既是醫生又是老媽子,可謂無所不能。
掃了一眼之後,她繼續低頭吃飯,完全將注意力放在美食上——想逃跑,也得有力氣不是麼。
清粥小菜隻是果腹之用,並不能給她提供逃跑的能量,現在隻有肉類才能提供給她能量,所以縱然她吃的很惡心,卻也要強迫自己吃。
埃倫聽完了美杜莎的吩咐,轉身離開了房間。
美杜莎微笑著說:“多吃點,等下我要讓你見一個人,恐怕到時候你就沒心情吃東西了。”
楊薇沉默不語,將麵前的牛排儘數吃了下去。
“怎麼樣,飽了嗎?要不要我再讓人給你做一份?”
楊薇放下刀叉,滿足的笑了:“飽了。”
“既然如此,跟我來。”美杜莎走到她麵前,伸出了一隻手。
楊薇將手放進她的手掌心,隻放進去,楊薇心裡就劃過一抹疑惑。
這美杜莎的手保養的也太好了,乾淨修長柔軟,摸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絲綢,特彆的舒服,而且相對於男人來說他的手也太小了點,幾乎和楊薇的手不相上下。
楊薇硬生生壓下疑惑,跟著美杜莎離開了房間。
走過一間間的房門,血紅色的房門越來越多了,美杜莎推開了一間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進。”
楊薇邁步進去,美杜莎開了燈。
房間裡沒有彆的東西,隻有一張沙發,一張茶幾,放在房間的正中央,頭頂是一盞淡粉色的小燈,燈光投下來整個房間裡都是曖昧的氣息。
“坐。”
楊薇在沙發的一側坐下,這才發現這沙發對著的牆壁並不是牆壁而是一塊大玻璃,隻不過這塊玻璃此時被窗簾遮住了,並不能看到對麵的情況。
美杜莎坐在她身邊。
埃倫上了一瓶紅酒,給兩人各倒了一杯。
美杜莎端著紅酒,淡淡微笑:“我想你肯定喜歡這個節目。”
節目?什麼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