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吃了誰了？”
“那鯊魚很挑食，隻吃一種人。”
楊薇挑眉：“什麼人？”
常斐然小聲說：“吸毒的人。”
吸毒的人？
楊薇眼前一亮：“是因為它們是用那種人喂大的？”
“不錯。”
“那麥穗……我是說陳穗……”
“多行不義必自斃，有些人其實早就給自己寫好了結局。”
楊薇輕輕搖晃著搖椅，就這樣吧，雖然還是沒有爸媽，沒有弟弟，沒有親人，可這畢竟是真正的現實，能醒來也不錯。
“楊薇。”
“嗯？”
常斐然沉默片刻：“沒什麼。”
“哦。”
“楊薇。”
楊薇從萬千星河中收回目光，歪頭看著他：“又怎麼……”
一瞬間她的喉嚨好像被什麼阻塞了。
常斐然下午掃除完之後洗了個澡，之前襯衣很禁欲的扣在了最上麵一顆扣子，可此時那領口大開，隱約露出了鎖骨，還有脖子裡戴著的東西。
她愣住，倒不是因為美色迷惑，而是因為他脖子上掛著的東西很眼熟。
“那個是……”楊薇不敢置信。
常斐然摘下來脖子裡的吊墜遞給了楊薇。
楊薇放在眼前細看，漂亮的玉墜，通透的顏色，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是夢中的那個，不，不是夢中的，而是她的，本來就是她的。
上麵刻著她的生辰八字。
“這東西為什麼在你這？”楊薇疑惑的問，這東西是給徐鵬的信物，後來徐鵬家把它給賣了，她就再也沒見過，怎麼會……
“楊叔叔給我的。”
“我爸？”難道爸爸贖回來了？
“他臨走的時候拜托我照顧你。”
“他……”
“他說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對不住的人，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
楊薇小心臟被什麼東西擊中了，原來自己也是有人關心的。
“彆哭了，我以後再也不讓你哭了。”常斐然拿出手帕給她擦淚：“薇薇，這樣說可能很冒昧，但我會陪著你的。”
楊薇無聲，隻任憑眼淚模糊了他的樣貌。
常斐然給他擦擦眼淚，用力握緊她的手，靠在搖椅上輕輕搖晃，感歎的說：“你肯定不記得第一次見我了。”
第一次見他？
楊薇還真沒什麼印象。
“就在那。”常斐然指著破敗的大門口：“你在門內，我在門外，當時你隻有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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