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薇沉默以對。
“楊薇?”
江玉坤萬般憂慮的看著她,生怕她被人給嚇傻了,安慰道:“其實真的沒什麼,她們也沒有對我們動手不是嗎?你不用這麼害怕的。”
楊薇歪頭看了一眼江玉坤,心裡奇怪:這江玉坤是轉了性嗎?怎麼忽然這麼關心她,還在不斷的安慰她。
難不成是有什麼陰謀。
關於陰謀這件事,楊薇可是有切膚之痛的,前世被陷害的經曆還曆曆在目,怎麼能讓她相信江玉坤其實是個好人?
這孩子就是腦子太好用了,忒精明。
江玉坤被楊薇看得挺不好意思的,臉都紅了:“你彆害怕,真的沒事。”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喊叫聲。
“走走走,跟我走,你個沒事作死的賤人,勾搭人家男人還不夠,還敢讓你閨女欺負我家孩子,你找死啊!”那是個高亢的聲音,跟晴天霹靂似的,喊的半條街都能聽到:“你不是要找證人嗎,我就帶你去找證人,我看誰敢欺負我!”
伴隨著這聲音,一個穿著花布衣服的婦女拽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兩人身後還分彆跟著幾個孩子,楊薇認出來,那個男孩正是那會被打的三個男孩之一,而那個被拽著的女人是江雯和江鳳的媽媽,譚小梅。
“江大叔,江大叔。”花布衣服的婦女一進門就開始喊:“江大叔,你在家嗎?”
高亢的聲音,很快就把家裡的兩個舅媽和幾個孩子吸引了出來。
“哎喲,薑翠華你乾什麼這是,怎麼把她拽來了,我們家可不歡迎這樣的人。”二舅媽陰陽怪氣的說,吊起的眼睛斜睨著譚小梅,眼睛裡滿是戒備和不快,好像譚小姐踏足他們家的土地就是對土地的汙染一般。
楊薇站了起來。
江玉坤更是一溜煙的跑到了二舅媽的身後藏了起來,生怕江雯和江鳳對他出手。
“哎喲,二妮你是不知道,這倆死妮子打了我家小子。”薑翠華說著拽著身後的男孩出來,指著他臉上的淤青:“你看看都給我打成什麼樣了,我家小子我都舍不得打,被她們打,她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找王法去大隊找去,來我家乾什麼!”三舅媽也不喜歡見到譚小梅,在她看來譚小梅這個寡婦就是村子裡的恥辱。
譚小梅的老公死的早,家裡因為有個癱瘓在床的老婆婆,她也沒有改嫁,獨自帶著兩個孩子生活,有道是寡婦門前是非多,更彆提是個白白淨淨的小寡婦,那溫柔可人的模樣,不知道多招人疼,後來不知道就怎麼傳出流言說她勾搭彆人家的男人,再後來愈演愈烈,她的名聲也越來越臭,漸漸的就被說成了任何男人都能上的破鞋,但凡有哪個男人和譚小梅沾了邊,那桃色的流言就滿天飛。
但是真的去抓奸,好像也沒抓到過,至少楊薇是沒見過的,反倒是前世她那無處伸冤的樣子深深的烙印在了楊薇的腦袋裡。
“我這不是找她算賬,她反咬我一口,說我兒子先欺負她的,我來找人評評理,我就不信了,我兒子平時那麼乖,會無緣無故的欺負人?”薑翠華斜睨一眼譚小梅:“小娼婦教出來的小賤人,每天騷裡騷氣的勾搭男人,我今天就好好的教訓你們一下。”
“你胡說什麼!”江鳳一叉腰,瞪著薑翠華:“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了你的嘴!”
“江鳳!”江雯上前一步,指了指楊薇和江玉坤:“他們兩個都看到了,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他們。”
江玉坤忙往二舅媽身後縮了縮,二舅媽護住他:“你彆胡說,我們清清白白的人家和你們可沒關係。”
薑翠華斜睨了一眼譚小梅,指著江玉坤說:“玉坤,你看到了什麼,有什麼你就實話實說,有嬸子給你撐腰呢,你彆怕,我就不信了,這三個小娼婦還能翻了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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