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薇一夜未眠，早上起來未免有些困頓。
“你早上好像沒去跑步。”
坐在車上，楊薇腦袋一點一點的，聽到常斐然的話，方才眯著眼睛抬起了頭：“昨天沒睡好，早上沒能起來。”
常斐然側目看著楊薇，心說，豈止昨天晚上沒睡好，估計前天也沒睡好，楊薇昨天一整天都是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據錢蓓蓓說楊薇昨天上課畫的畫簡直就像是兩歲孩子的塗鴉，彆說靈性，連最基本的東西都沒畫好。
幸好老師是之前看過她現場作畫的範老師，這才沒有質疑她，隻囑咐錢蓓蓓多關心一下楊薇，看看楊薇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遇到了什麼困難呢？楊薇不說，常斐然也不知道。
“你一直盯著我乾什麼？”楊薇被常斐然盯的心裡毛毛的。
“我不是在盯著你，我隻是在想你究竟瞞著我什麼事。”
“……”這話說的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住他的事情一樣，而且這話從一個十歲孩子的嘴裡說出來，實在讓人哭笑不得。
楊薇搖了搖頭，忽然眼前一亮，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常斐然，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眼睛變得越發的明亮有光：“常斐然，我記得你好像是從北曇市來的，你家是住在那嗎？”
常斐然摸了摸鼻子又看了看正在開車的何樹，模棱兩可的“嗯”了一聲。
楊薇眼前越發的明亮了，她記得之前的報道裡曾經說過，施立輝就是畢業於北曇大學，那可是個一流學府，當時大家還一直在感歎北曇怎麼會出這樣的人什麼的。
“你之前聽說過施立輝嗎？”
常斐然茫然的搖了搖頭。
也對，常斐然才十歲，施立輝來這邊的時候常斐然也才幾歲的年紀而已，怎麼會聽過施立輝這個名字？
“那你能幫我查一下這個人嗎？他是之前北曇大學的學生，具體什麼專業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應該是提前退學了，你能幫我找一下他在北曇的資料嗎？看看他是為什麼提前退學的？”
“施立輝？”常斐然咀嚼著這個名字，探身過去：“阿樹，可以查嗎？”
“少爺同意的話就可以。”何樹點了點頭。
“那就查一下好了，祖上三代不要漏了。”
“……”祖上三代？
這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楊薇笑了一下：“也不用查那麼多，查查施立輝就好了。”
“沒關係，就是順手的事情而已。”常斐然打量了一眼楊薇，見她眉宇間的擔憂和糾結好像退去了不少，笑著說：“施立輝是不是就是昨天我們見到的那個男人？”
他記得，昨天楊薇下車去拽江菀，還狠狠的瞪了那個男人一眼。
楊薇點頭：“對，就是他。”
“你查他做什麼？和他有仇嗎？”
楊薇搖了搖頭：“倒也沒仇，就是……我看他不順眼。”
“……”常斐然默了一下：“任性。”
楊薇：“……”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字從常斐然口中吐出來，居然讓她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寵溺？
被十歲的小孩子寵溺？楊薇打了個哆嗦，錯覺吧，肯定是錯覺。
因為施立輝的事情暫時有了進展，楊薇心裡輕鬆了不少，雖然昨天沒睡好，但今天上課卻是精神奕奕，好像把所有的熱情都燃燒起來了，畫的畫也讓範老師滿意，還誇了她兩句，獎勵了一朵小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