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斐然果真已經收到了消息,剛剛到手的。
北曇市沒有施立輝的消息,彆說消息,連痕跡都沒有。
北曇大學也沒能找到關於他的消息,好像施立輝根本沒有去過北曇市。
楊薇坐在沙發上,腦袋裡閃過一個個的念頭,沒有去過北曇市,難道說之前她打聽出來的消息都是假的?是施立輝騙人的?
這倒是真有可能,在這麼一個小山村裡,消息閉塞,距離北曇也有千裡之遙,對於他身份的真假也不過是道聽途說,從施立輝嘴裡聽說的,從楊念念家人口中聽說的,其實本質來說,都是空口無憑。
這麼說,很可能當初是施立輝欺騙了楊念念?
楊薇想想,覺得這是很有可能的,畢竟一個北曇大學出來的學生,那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和楊念念之間真有那麼多共同話題麼?就算有,他又怎麼舍得北曇優渥的環境?要知道北曇大學那是全國頂尖的學府之一,每年畢業的學生不知道多少地方搶著要,完全是一種供不應求的狀態。
不管你去哪,總比在這小山村有前途,施立輝看著也不像是那種隨遇而安,喜歡這種青山綠水之地的人,他怎麼舍得放下高升的機會跑到這裡來?
說不定真是騙人的。
如果是騙人的,那他從哪來?又究竟是誰?以前又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跑到這裡來,甚至入贅到楊念念家。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入贅還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隻要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會願意入贅的。
楊薇越想越覺得奇怪,腦袋裡仿佛團了一團巨大的雲,撥不開,也掃不去,讓人煩躁,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前世就應該多關注一下施立輝的案子,可那個時候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沒有太關注,如今想想真是太傻了,怎麼就不知道多看看新聞?
當時要是多看看新聞何至於現在兩眼一抹黑。
不對呀,她明明記得那北曇大學在電視裡也報過,她為什麼能肯定施立輝是北曇大學的學生,那就是因為電視裡報道的時候,她聽到了一耳朵,她當時還感歎了兩句:北曇那種一流學府,居然還出這樣的敗類,看來斯文敗類在哪都有。
“他真的不是北曇大學的學生?”楊薇眉頭緊蹙,想來想去都覺得電視上的報道不會出錯,關鍵是這可是很有權威的一個電視台發布的消息,那怎麼可能是錯的?
“目前調查來看,沒有在北曇查到任何關於他的消息。”
“那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掩埋了他在北曇的消息?”楊薇滿含期待的看著常斐然,畢竟施立輝做的那些破事實在是上不了台麵,如果在學校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有前科的人,那為了保證學校的聲譽,學校很可能會把這件事壓下去,然後悄悄處理。
常斐然眼睛轉了轉,又歪頭想了一會:“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的。”
常斐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普通人家的十歲孩子多是專注於玩耍,寫作業什麼的,而常斐然從小就生活在一種比較成熟的環境裡,常林也有意將他養的早熟一些,所以對於一些事情雖然不是他十歲孩子該明白的,可他也多少知道一點。
他想了想,又去找了何樹,把這件事交代了一下,讓何樹從彆的方麵去查。
“半個月吧,消息一來一回,最少也要半個月。”常斐然心裡算著時間,小小年紀就皺了皺眉:“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有人故意掩藏的話,那也許半個月的時間都不夠,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楊薇表示理解,她前世經曆過,自然也明白希望和失望的轉換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而且這種打擊會給人造成非常大的傷害,所以她儘量讓自己保持平心靜氣,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