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興堅持了片刻,放了手:“你自己消毒小心點。”
“嗯,你去看媽媽吧。”楊薇鬆了一口氣,抱著醫藥箱進了屋,她把腦袋上的“傷”纏上,臉上的“淤痕”她沒管,還順便上了個妝,畫的更慘了一點,免得等會還沒到薑翠華家就被她自己蹭掉了。
天色將暗,薑翠華才從醫生家回來,她被潑了一臉的醬菜汁,之前還沒覺得什麼,時間一長,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尤其是臉火燒火燎的疼,跑去醫生家一看,醫生說她的臉都快成醃漬的蘿卜了,脫水嚴重。
薑翠華一邊罵罵咧咧的往回走,一邊思考著怎麼找江鳳幾個人算賬,尤其是潑了她臉的楊薇,她絕對不會放過,一定要找機會,潑楊薇一次,或者直接把楊薇丟鹹菜缸裡,讓她也感受感受,被鹽醃漬脫水是什麼滋味。
正想著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他們家門口就停著一輛車,薑翠華走近了一打量,並不認識。
“小虎,這門口的車是誰的,怎麼停咱家門口?”薑翠華一進門,聲音一滯。
房間裡燈光昏黃,在昏暗的燈光下,破舊沙發上坐著幾個人,分彆是江菀、楊薇和楊國興。
她的目光落到楊國興的臉上,猶豫了兩秒這才挪開了目光。
江菀狠狠的瞪了一眼楊國興。
楊國興一臉無辜,這關他什麼事?
“你們怎麼過來了?”薑翠華斜睨著江菀,看在楊國興的份上,她沒有立刻找楊薇算賬。
“你說呢?”江菀反問,把楊薇拽起來:“薑翠華,你一個成年人打我女兒,連把我女兒打成這樣,你還要點臉嗎?”
薑翠華這才注意到楊薇的腦袋上纏著繃帶,臉上也五指清晰,腫脹,看上去跟被人虐待了似的,她的臉一沉:“你彆含血噴人,我什麼時候打她了。”
“我女兒已經說了,就是你打了她,今天她和江雯、江鳳去薑劉村賣鹹菜,你打翻了他們的鹹菜,還打了楊薇,薑翠華,你對幾個孩子這樣,也太很了吧!”
江菀現在的脾氣雖然漸漸的上來了,可她還是沒學會潑婦那一套,無法先對薑翠華動手,因而隻是嘴上說兩句,憤怒的看著她,等她給交代。
顯然的,薑翠華一點也不想給她交代。
“我是打了江雯、江鳳,那是因為她們兩個小賤人自己找死,你閨女我怎麼知道是被誰打的,搞不好是跟著那兩個孩子不學好,自己做了壞事被人抓住了教訓一頓也不是不可能!”
“媽媽,你聽到了她不光打了我,還打了江雯、江鳳,還有常斐然,他手都斷了。”楊薇說著,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彆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楊薇,你說什麼?”楊國興站了起來,眉頭皺成了“川”字:“你說,常斐然的手斷了?”
楊薇狠狠點頭,哭道:“我都看到何叔帶著常斐然去醫院了。”
楊國興板了臉:“薑翠華這件事真是你做的嗎?”
薑翠華一愣,被他忽然出聲的質問,問的啞口無言,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老公和江小虎。
江小虎坐在那,頭都不敢抬,隻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去看自己的老爹。
江鵬嘬了一口卷煙,臉上的肌肉抖了抖:“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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