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興,這可是你自己往槍口上撞的,怪不得我。”
低沉的嗓音透出無儘的陰狠,好像下一秒就要吃人了。
顧亮剛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臉上就閃過一抹陰狠笑意,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更高興,畢竟楊國興現在在他眼睛裡就是個大傻缺。
興奮的顧亮辦公也辦不下去了,拿上自己的東西一溜煙的下了樓,開著去找施立輝。
“你說的這話是真的嗎?”施立輝不敢置信的看著顧亮,臉上又是期待又是狠毒。
“我從王長治那打聽到的,你說是不是真的?”顧亮滿臉得意:“這個楊國興就是個傻子,以為拒絕了我安排的事情就高枕無憂了?他想要的那塊地,還不是在城南,隻要是城南就是我的地盤,我想讓他趴著,他就不能坐著。”
施立輝臉上難掩隱憂:“楊國興明知道城南不是好地方,怎麼還會跑到那邊買地,他買地乾什麼?”
“聽說是要建個工廠。”顧亮哼笑了一聲:“當初這塊地是批給王長治他小舅子的,可惜他那小舅子沒本事,被我那些兄弟給嚇怕了,批下來之後也不敢用,那塊地方就閒置了,王長治其實一直想把這塊地換成錢,這次楊國興可是剛好撞上了。”
“你的意思是王長治坑了楊國興?”
“他說是楊國興願意買的,可你想想,楊國興乾嘛沒事買那麼大一塊地方,而且還是在城南,那城南什麼名聲他自己能不知道嗎,就算隻是建廠,但是建成了,誰敢去那上班,楊國興除非傻了,否則的話,他肯定不會買的。”顧亮老神在在的說:“我估摸著,他是不想在我手底下乾活,送禮又找不到門路,隻能出此下策。”
“那……王長治會不會把他給弄到彆的地方去?”
“管他去哪,他隻要敢買這塊地,我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顧亮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上次楊國興強迫他喝了加了料的酒,現在想起來他依舊惡心難受,怎麼可能不恨,不憤怒。
越想越生氣,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給楊國興一點報複了,讓楊國興也嘗嘗他的厲害。
這樣想著,顧亮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來:“我去趟城南,跟梆子他們打聲招呼,楊國興敢跑城南撒野,我打算他的腿。”
顧亮掃了一眼施立輝:“你去嗎?”
“不用了,我等會還有課。”學校裡的施立輝,嚴謹到苛刻,帶著白框眼鏡,斯文無比,此時他一臉溫文爾雅的笑容,看著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學生。
顧亮嗤笑一聲,一巴掌拍掉他的眼鏡:“你這小子還挺會裝的,你是真有課,還是不敢去啊?”
施立輝撿起眼鏡隨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我有什麼不敢去的,隻是一群地痞流氓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見他們還不如教學生有意思。”
“不敢去就不敢去,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我要去上課了,你隨意。”施立輝拿上教案,轉身出了辦公室。
一離開辦公室,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去見梆子?那個粗人有什麼好見的,他可沒興趣,他還是喜歡小學生,嬌軟無比,那臉蛋嫩的能掐出水來。
顧亮眼看施立輝真的去上課了,哼笑了一聲:“傻缺老師。”
他上了車直奔城南。
梆子是一家地下賭場的老板,身邊n多打手和小弟,平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賭博和唱k,一天不摸幾把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這種時候梆子肯定是在賭場裡打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