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好……”珈藍弱弱地抬頭望了一眼黎鳶，小聲地提醒道，“好像是因為星網上傳得有關大小姐您在機甲對戰課上打敗了大皇女的事情……”
“嘖。”黎鳶原本愉悅的心情一下子就降到了穀底，她眉眼染上了幾分不爽，“差點忘了還有老頭子那邊的麻煩要解決。”
“而且他竟然不是叫我去書房？”黎鳶皺起了眉，小聲抱怨道，“老頭子這次不會真的被我的行為給氣急了……然後想在祖宗麵前教訓我一頓吧？”
珈藍：“……”
他麵對黎鳶投來的狐疑的目光，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說話。
黎鳶看著跟隻鵪鶉一樣膽小的珈藍，意識到從他口中是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隻能提起警惕前往老頭子說的祠堂。
說起來黎鳶從小到大還從未進過祠堂，對於家裡那間陰森森黑乎乎的屋子一點印象都沒有。
黎鳶很快就走到了祠堂的門口。
她感知到了屋內隻有她家老頭子一個人的氣息，放在門上的手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推開了門。
一進門，映入黎鳶眼簾的便是滿牆的黑色牌位，但是奇怪的是沒有一個牌位刻有有名字。
黎城正表情冷沉地坐在主位的椅子上，目光深深地盯著黎鳶的臉，仿佛在透過她回憶著什麼。
黎鳶不喜歡黎城透過她思念彆人的目光。
“老頭子你把我喊到這裡乾什麼？”她神色冷了下來，“如果是為今天打敗大皇女的事情，你就算生氣我也不會覺得後悔。”
黎城看著麵前這個被他保護了十八年的黎鳶，神情複雜之中有帶著幾分欣慰。
他原本想要保護她一輩子安逸無憂，卻沒有想到她終究是自己選擇走上那條坎坷道路。
“我不會生氣。”黎城的聲音晦澀，他的目光裡氤氳著沉重的情緒，“我隻是沒有想到你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情。”
“是什麼時候呢？我竟然從未察覺到……”他的聲音漸漸減淡，氣勢變得衰頹下來，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十歲。
黎鳶的瞳孔緊縮，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卻克製地停下了腳步。
“原本隻是懷疑，但是現在我確定了。”她的聲音乾澀，“我一開始隻是奇怪，為什麼你讓我不要對外表現出真正的實力，為什麼你如此愛母親家裡卻沒有一張母親的照片，為什麼你去參加皇宮宴會的時候從來不帶著我……”
“直到最近顧清卿上門退婚。”黎鳶眸光晦暗，“我突然意識到既然大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