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世被人稱為暴君,即便是那個擁有奇異手段的妖女,都不敢跟他對視。
這個傅嬴不過是個長於鄉野的土包子,她到底哪兒來的膽子跟他對視?
就算他現在年輕了許多,也不該連個鄉下土包子都管不住吧。
難道是這女人腦子太蠢?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姬玄突然想起了不久前哭唧唧跑路的傅嬴。
他警惕地眯起眼睛,不斷打量著傅嬴。片刻後,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你不用嫁給彆人了,我既然說了要以身相許,自然不會食言。”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傅嬴突然有些挫敗:“!!!”
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姬玄怎麼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你看起來怎麼好像不高興?”姬玄看到傅嬴鬱悶的樣子,再次得意起來,“該不會,你想對我始亂終棄吧?我們昨日可是拜了天地的。”
他說到這裡,主動逼近傅嬴,“有天地為證,除非我反悔,否則我們永遠都是夫妻。”
傅嬴咬牙:“我要和離!”
“和離?”姬玄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不過很快猜到了意思,於是越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很快他冷笑道,“你想都彆想!”
傅嬴陰沉著臉:既然不能和離,那就喪偶好了!姬玄,這是你逼我的!
反正這個王八蛋就是個短命鬼,大不了等他死了,她直接繼承他的遺產,然後再找下家。
傅嬴笑得危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這次不走,下次再想拋開我,可就難了。”
姬玄笑得跟她如出一轍:“你想多了,我們已經拜堂成婚,我怎麼會拋開你?”
拋不開?他會直接送她上路!
傅嬴冷笑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就走。
這貨既然不肯滾蛋,她說再多也沒用,還不如省點兒力氣,回去做點好吃的犒勞自己。
等她回去的時候,掉在地上的東西已經被人撿了起來,重新放回了背簍裡。就連她用來遮掩的野草,都被人撿起來,放在了背簍最上頭。
那幾名青壯擔心地看著傅嬴,見她回來,有人好奇地問她:“夭夭,你跟他說什麼了?這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
傅嬴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卻是想不起這人是誰。
她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我說我配不上他,可他非說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哎。”
姬玄要是願意滾蛋多好。
幾名青壯一臉不信:其實是你嫌棄他沒用,想趕他走,可他不肯走吧?
傅嬴果斷假裝自己猜不出他們的意思。
這時又有一個人問道:“夭夭,你背簍裡裝的那個大石頭是什麼啊?看起來做工很不錯啊。”
傅嬴猶豫了一瞬,然後說道:“我在路上撿的,看它好看就帶回來了,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這時候都還沒有石磨呢,她總不能直接說自己知道。
要是姬玄和鄭芳不在,她還能糊弄一下,可這兩人身份都不一般,她要是說自己知道石磨的用法,他倆肯定得起疑!
不過,姬玄估計已經起疑了,不然也不會突然改變主意,想要留下來。
傅嬴越想越氣,餘光看到鄭芳,突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