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姻緣初定(2 / 2)

陳有金氣得臉上肥肉直抖,卻想起自家婆娘說的話,就眉毛抽搐瞪了那人一眼,繼續說:“陳拾霧一個哥兒,憑什麼拿著我小弟的錢,按律法也不是這麼來的!”

“他可是有寶叔唯一的孩子,難不成給你啊。”

在場的人笑成一片,當初陳有寶,也就是陳拾霧爹可是對著他們說把所有家產做陳拾霧嫁妝,尤其防備著陳有金這個混賬大哥呢。

可陳有金並不害臊,繼續鬥誌昂揚地說:“按照律法,陳有寶的家產都得給我這個大哥管理,等陳拾霧出嫁才能給他。”

陳有金說的正是世人主流想法,畢竟哥兒女子都撐不起家業,即使繼承了也隻能做嫁妝,而未出嫁前也是多交給其他同宗長輩管理。

若不是他向來混賬,陳有寶夫婦可能就直接把家業和陳拾霧托付給他了,人情律法上都名正言順。

“陳有金,你還嫌臉丟的不夠多麼!有寶臨死前怎麼說的,他都把從你爹傳過來的東西就給你了!你還盯著人家唯一一滴血!”

聽他一通說,村長算是聽明白了,這慫貨盯著人家的家產呢!當即捋捋胡子,要開始從頭掰扯。

陳有金在家裡對著婆娘孩子橫慣了,怎麼會理他,自顧自地說:“我也不是那麼貪心愛錢的人。陳拾霧,按情按理你都得由我來照顧,那些個人說啥都抹不了我是你大伯。

你爹臨死前還讓我給你找個好人家。我今天被人蒙騙了,以後肯定給你找個五全夫家。十五啊,我是你大伯,小時候把你爹拉扯大,現在又照看你,我能害你麼?”

說到最後,陳有金硬是擠出來兩滴淚來,嘴裡嘮叨著“對不起小弟”之類的話,顯然是開始打感情牌了。

有人忍不住出聲:“有寶叔小時候是被陳有金帶大的?”

很快有人回憶起來:“確實啊,陳有金以前可是拉扯著有寶叔長大的,摟草下地都把有寶叔抓到身邊看著,哎,也不知道陳有金怎麼成了這幅德行。”

隨著他的講述,原本對陳拾霧一邊倒的情勢開始偏移。有人開始揣測,莫不是陳有金看到弟弟死了,渾渾噩噩大半輩子終於清醒了?

畢竟大家還是喜歡看浪子回頭全家團圓的劇情。

討論聲蜂嗡一片。

陳有金抽搐著嘴角,看著這群他三言兩語就哄過來的人,努力不笑出來。

他原本設想是一個人來說,沒想到陳拾霧跟著野漢子來了,情況倒是更好。陳有金心中得意,要趁熱打鐵,卻被終於忍不住怒氣的梁青打斷。

“你說的蒙騙是指把十五賣給紅館!還是綁著十五去的!”梁青剛說出口就意識到糟糕,這些有關清白的事在古代恐怕說不得,他給陳拾霧惹了禍。

而陳拾霧卻並不在意,從梁青身側走出來,站在人群間,微微抬起雙臂。

素色衣袖滑落,紅腫的痕跡露出,手臂上還有其他青青紫紫的擦傷,極為刺眼,是人都能看出來他被人長時間綁著,淤血現在還沒有退散。

梁青一瞬間心疼,之前隻看到隱約的擦傷,竟然不知道小哥兒手臂上傷痕這麼多。這半個下午陳拾霧都沒有叫痛,還陪著他挑了好久的雜物。

“大伯,這傷痕是怎麼來的,你還記得麼。”陳拾霧麵色淡淡,語氣卻是極為平和。

陳有金也被小哥兒身上傷痕嚇一跳,自己之前綁得有這麼狠?那陳拾霧該是怎麼逃脫的?

還不待他開口,陳拾霧將袖子放下,朝著在場看戲的眾人行了一禮:“各位叔伯嬸娘,我爹臨走前讓諸位照看十五,這半年多,十五能平安度過,實在是勞煩眾人費心了。”

他說得溫柔知禮,一身清雅氣。有人驀得想起,當年陳家幾個兄姐鬨分家時,最小的陳有寶也是如此站在眾人麵前,年紀雖小,說起話來卻頭頭是道。

隻不過,當年站在陳有寶身後助陣揚威的陳有金如今卻站在了陳拾霧的對麵。

而陳拾霧身後,卻站著一個陌生漢子。

“這本是我家的家事,既然大伯要出來說,那十五也來說幾句。

從前幾天我把牛借給大家開荒,大伯他就很是不滿意,說這牛隻能他一家用。不僅跑到地裡鬨,要毀了大家送來的秧苗,還來我家裡鬨,當著我爹娘的牌位橫行霸道。”

陳拾霧說到最後,聲音有些哽咽。而在場的人也有不少是借了牛的,輪到或是沒輪到他家,聽見陳有金竟然如此霸道,當即撇下對這人的記憶溫情,開始轉變話頭。

陳拾霧虛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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