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曾歲寒早芽(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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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今日顧長顓衣著風格不同的緣故,同剛從婺州回來時不同,容嫣隻覺得他現在身上的威嚴氣場弱了許多。

往日裡不苟言笑的一個人,這會兒在院裡跟兩個堂兄站在一起,像誌同道合的好友一般說著話,偶爾薄唇微微上揚,是少有的生動神情。

顧長顓進了廳中,一一對著府中的長輩稱呼,隨後看到容嫣,他頓了下。

“容大小姐回來了。”

旁邊人都察覺到顧長顓稱呼的不自然,容二叔笑笑,上前解圍,大大方方道:“雖然阿梨在你們淮王府曾有那麼一段,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且你現在自立封府,承先王妃遺誌,改姓為周,我們日後是近鄰,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漸漸放下吧。”

說罷,容二叔拍了拍容嫣的肩膀:“想必你也知道,我這侄女是不拘小節之人,長顓你也不必太過拘束。”

旁邊容三叔也開口道:“你就同叫翩然和玲兒一樣,喚嫣兒一聲妹妹就好。”

顧長顓頷首,再次看向容嫣,輕喚了聲:“嫣兒妹妹。”

容嫣摳緊袖中的手。

“……周將軍。”她應聲,卻還是疏離的語氣。

旁邊人看出了容嫣的不自在,但也心知畢竟往事在那擺著,不是一時一夕就能忘下的。

容老夫人笑了笑:“你們快招待長顓,來了好一會兒了竟還讓人站著。”

看著周圍家人對顧長顓的態度,聽著祖母的稱呼,容嫣心中疑雲重重。

晚膳時,容嫣以疲乏為由沒去用膳。

府中的管事嬤嬤和幾個手腳麻利的丫鬟被老夫人派來明珠閣給容嫣打點。

容嫣似是不經意問道:“周將軍何時同府裡關係這麼親近了?”

管事嬤嬤幫容嫣將帶回來的行李歸置妥當,解答道:“大小姐有所不知,自從前年歲末周將軍搬來旁邊將軍府後,同咱們府上的三位大人和三個公子相交甚好。”

另一個丫鬟也搭話:“是啊,周將軍這麼大的官,但是一點架子也沒有,跟大少爺二少爺以兄弟相稱,對府中大人和夫人很是客氣,對咱們老夫人更是敬重。”

“周將軍看著不好相與,但是我看他對家中少爺們很是溫和啊,靖少爺最愛去將軍府了。”

“對,起初府中人還估計著周將軍曾是……大小姐前姑爺的兄長而有所忌諱,但現在儼然當成了近鄰對待。”丫鬟說完,頓覺自己似乎說錯了話。

“無礙,你們繼續說吧。”

容嫣繼續道:“那他為何突然改了姓?”

“聽說是因為已逝的淮王妃姓周,據說周王妃的娘家周府曾是咱們胤朝的名門,但後來周王妃的父兄都戰死沙場,王妃也故去,如今周府門楣日漸衰落,隻剩了王妃幼弟的兒子在世,將軍現在承王妃遺誌改姓為周,還專門派人去周府好生幫周府遺孤重振周府門楣呢。”

“當真是有情有義的男子!”

“是啊,府中大人對周將軍讚不絕口呢。”

聽著嬤嬤和丫鬟的解釋,容嫣才知道這一年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丫鬟們還在討論周長顓的平易近人。

聽到“平易近人”這四個字,容嫣的記憶拉回到一年前,想起王府中那個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府中人對他多有敬畏的夫兄。

可今天下午,在前廳時,他跟二叔三叔還有兩個哥哥說話時,分明是輕輕彎唇笑了下。

跟在王府時不一樣。

那時他整日都是黑色錦衣或勁裝,也從未像今日這般穿過長袍。

腦海中又浮現起下午顧長顓衣著湛藍色長袍的模樣,色調倒是同他相稱,但還是太寡靜了些,身上也無任何香囊荷包或者配飾,襯得他越發沉穩內斂,像冷寂冬夜裡的雪,沉靜又孤寂……

恍神發覺自己思緒飄遠,容嫣微閉了眸子,腦海中的畫麵被她強行停下。

……

回府的第二日便是正月十五,繁榮大街上掛滿了花燈。

府中堂哥堂嫂還有未出閣的堂妹們要出門看花燈。

容靖也非要拉著容嫣出門,容嫣也很久沒在望京看花燈了,便一同去了。

但是沒想到剛出門就碰到了顧長顓。

容嫣坐在馬車裡,聽到前頭堂哥在跟顧長顓打趣。

“聽說陛下讓你進宮,長公主府的昭陽郡主沒纏著你?竟讓你這麼快就脫身了。”

容成軒打趣:“大哥你懂什麼,咱們周將軍心性絕非常人,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不然又怎麼年紀輕輕就成了名鎮天下的鎮北將軍。”